也许自己是懦弱到了这般地步,但是,这么漫长的一个月,自己无不是想要脱口而出,但是看着小采儿为了自己的康复而每日翻看医书直到深夜,会因为自己的日日康复而高兴的欢呼,也许,这才是自己,和幕峰想要保护的吧。
不知,也许也算是最好的礼物。
“嗯。我会回来的。”
萧幺认真的抬着头。
出乎意料,幕采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着,见不见得到,那又有什么呢。”
这般认真,这般纯净的眼神,萧幺噗嗤一笑。
“小采子,你真是可爱的很。”
站起来对着幕采的头就是一番蹂躏,在幕采的惊呼中,萧幺红了眸子。
也许,自己今生,是倒霉悲催的躺倒在了这两个兄妹手里了。
不久,萧幺就走了。
这次幕采并没有让他悄悄的离开,原话是。
“上次就是因为没有道别,才落了这个下场。”
在幕采郑重的道别中,萧幺渐渐的离去,直到,什么东西模糊了视野。
“再见。”
“啧啧。何必呢,亏你还是大夫。”
站在自己身后的陈风抱胸,怀里圈着自己的爱妻。语气里多得是调侃。
幕采翻了个白眼,过不久有的你急的。
“相公,为何这般说?这本是人之常情。”
怀里的娇妻,皱着好看的柳眉。
“他的意思是。大夫见惯了人的生老病死,应该已经看开了死亡。”
幕采无奈的转身对着陈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都什么人啊,大夫不是人么?
“何况,还只是个小小的分别,啧啧,果然是女子,之前是我看错了你。”
陈风有些意味不明的说着。
这个人真的是看不清,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清楚了她的面貌,哪知道。自己连她的真名都不知道。
以为会是个女中豪杰,堪比男子,哪里想到,也不过是普通的,会有些爱恨喜乐的普通女子罢了。
想着那日滔天的哭声。那哭的如同失去了什么的样子,真的是,闹心的很,让自己当天晚上都吃不下饭。
“我本来就是这样。”
幕采淡淡的笑看着陈风。
本来就是喜乐随心的人,不过是在幕府几年习惯了压抑住自己罢了,再者,萧幺对自己。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人”的而已?
他是自己的家人,一个陪着自己过了三年最自在逍遥的日子的家人。
陈风也不甚在意,搂着自己的爱妻,就转身进了门。
幕采转头看着已经没有影子的巷子,叹了口气,也转身进门。
躺在放在院子门口的摇椅。随着椅子晃动,脑子心思放空。
北潇的天空竟然出乎的深,有些像海,痴痴的看着。
自己上辈子是大海的女儿,孤儿院不远的地方就是一片大海。那时候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坐在远远地看着大海,什么难过伤心的事情都会淡忘,至少那时候是的。
“呼,真是舒服。”
幕采心里已经给自己打算好了,过几天就走,向着陈风要些银两,就回去,嗯,也不知道信到了没有。
我是那封苦逼的信~
咦,主人是在问我在哪里么?
你猜,你猜,你猜猜~
唔,打人不打脸啊,我脸已经很大啦。
我也和主人看着同一片天空的哟~
我是被拐带走的苦逼信~
一双修长泛白的素手,从自己怀里抽出一封信。
可以看出这封信被时常的翻阅,那信封的皱褶完美的解释了这点。
原侑还未脱下身上的朝服,站在自己的宫殿的窗户旁,细细的看着这封,被自己反反复复看着好些的字。
“字倒是和人一般,难得的内秀。”
原侑轻轻的感叹着,食指腹慢慢的摩擦着信纸,似乎借此就能够感觉到自己渴望的温暖。
“殿下。”
妞子穿着黑色的紧身衣突然出现在地上。
“说。”
原侑不温不火的说着,细细的将信纸放进信封之中,但是并不耐用的信封还是被小小的撕开一个口子。
皱着眉毛,还是将信塞入信封之中。
妞子似乎能够感原侑有些不快,但是并不知道为何。
“萧公子离开了京都。”
妞子微微抬头。
“嗯,这么说,陈风找到幕四小姐了。”
妞子点了点头。
“是。”
细细的将大概的经过告诉了原侑,期间抬头看了下殿下,发现殿下正在抚摸着手中的玉佩。
“一切都按照着计划。”
原侑没有发出声响,妞子也动也不动的跪在地上。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