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忏悔,如何是赎罪,那么今夜她一次还个够。
她要玉指一切,要影儿安然无恙,要狄狨顺利复兴、这样才是真正的救赎。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流过。
独孤影离皇城越来越远,萱儿在榻上昏睡不醒,祭坛上,人人都在等着,就连善柔亦是望着已经黑下的天空,双眸的惊恐渐渐散去,意识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恢复。
顾不上察觉自己此时身在何处,青奴那幽怨的话再次在耳畔响起。
“啊……”突然,一声大叫,打破了一片寂静。
百里瑄蹙眉看她,眸中尽是厌恶,众子弟却早已盘坐了下来,如果长老们一样,一脸肃然,默默念着咒语,谁都没有理睬。
独孤明月缓缓走了过来,唇畔噙着冷笑,冷冷道:“不急,你还能多活一日,好好体验体验我冰雪神教的洗礼吧!”
“你们想做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要见皇上!”善柔想挣扎,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只能怒吼,刚刚恢复的双眸,又一下子布满了惊恐之色。
“明晚你就知道了。”独孤明月说罢,扫了众人一眼便转身朝大殿而去。
只是,才入大殿,却见青奴急急而来,一脸墨黑的药,没有带面具。
“谁准你入神殿的!”独孤明月骤然大怒。
“主人,皇后娘娘出事了!”青奴眸里的泪早已落下,完全忘记了对这个主子的恐惧,和对这神殿的畏惧。
“怎么回事?!”独孤明月骤然蹙眉。
“皇后娘娘病发了,比上回还严重,谁都不让接近!”青奴急急解释,原本以为已经过去了,谁知不一会儿便又发作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知道娘娘很痛苦。
这话音还未落,独孤明月早已不见,青奴一愣,随即缓过神来急急追了出去,大祭司竟出了神殿!
栖凤宫。
卧房外,只见喜乐一人拼命地敲着门,这宫里也就留下了她一人了,其余的皆是狄狨的人。
“皇后娘娘,你开门呀,你到底怎么了!?”
已经不知道叫喊了多久,只有屋内传来的噼里啪啦打碎东西的声音,门依旧紧紧关着。
“皇后娘娘,小札回来了!你快开门看看啊,皇后娘娘!”喜乐已经是用骗的了,只是依旧没用,方才被皇后狠狠推了出来,从来就没见过她那么铁青的脸色,亦从来就没触碰到过那么冰冷的手,仿佛能冻伤人一般。
突然,声音停止了。
依稀可见里头那单薄的身影缓缓而来。
喜乐不敢吭声,双手按在门上,心都提到了嗓门口。
“喜乐……”紫萱终于说话了,只是声音里满满的无力,很轻很轻。
“我在,娘娘,你先开门好不好,你到底怎么了!?”喜乐急急问到,声音亦不敢太大,仿佛怕惊了主子一般
“喜乐……小札不回来了……我去找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紫萱整个人都依靠在了门外,发丝凌乱,衣裳残破,处处有抓伤的痕迹,一室的摆设破碎了一地,这么熟悉的情景,幸好幸好,门外站着的不是母后。
可是,她好想母后啊!
“娘娘,你别说傻话,你到底怎么了嘛!”喜乐急得直跺脚,小手猛拍着门,心中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喜乐……别闹……我就是生病了……没事了,你和我讲讲你同乐铭怎么认识的吧,主子想听。”紫萱虚弱的声音里透着了哭腔来。
“主子你先开门,我就讲,我什么都讲!”喜乐一袭,连忙说到。
然而,屋内却再没有任何声音。
“皇后娘娘!”喜乐大惊。
而这时独孤明月早已幻化成刘嬷嬷的容颜,蹙着眉快走走了过来,只是,喜乐见了她却是一脸愤怒,狠狠将她推开,独孤明月毫无防备,冷不防跌后了几脚。
“你走开,都是你,都是你们,皇后娘娘到底哪里不好了,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欺骗她,都要害她,你们知不知道小札出天牢后,她就没有一天不偷偷哭的!这后宫里统统都是坏人!她就不该喜欢皇上,就不该和亲到钟离来!”喜乐大哭了起来,不看刘嬷嬷,而是看着窗上那单薄的人影缓缓倾倒,眼泪直流,控制不住。
独孤明月缓过神来,骤然大惊,直直一掌破门而入。
只见一室犹如经历了一场恶战一般,没有一样东西的完整的,墙上,丝白的垂帘上,到处可见五指划过的血迹。
而紫萱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凌乱的白纱中,小脸毫无一丝血色,唇畔噙着一丝血迹,一身是道道见血的伤痕,五指皆被抓破,整个人犹如一触即碎一般,脆弱无比。
独孤明月正要将她抱起,却突然条件反射一般缩回了手去,竟是那么冰凉,犹如寒冰一般。
而喜乐在一旁,却是怯了,直直地盯着紫萱看,控制不住想去探她的鼻息。
“不可能!”独孤明月狠狠地拍开了她的手便是一把将紫萱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