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紫萱一脸焦急模样,独孤影唇畔不由得泛起一丝无奈,双眸温软极了,柔声说到,“吃饱了,我就都告诉你。Du00.coM”
然而,紫萱却偏偏忽视,立马起身,离了他好几步远,小脸上尽是不悦,怒声道:“我没心情同你开玩笑!你不说就出去!我自己问寒羽去!”
“小札,真的那么重要吗?”独孤影亦是起身,逼近。
“不管你的事,出去!”紫萱没有动,却是一脸的认真。
“好。”独孤影看了她一眼,竟是同她错身,朝帘外而去。
“等等!”紫萱反倒是急急唤住了他,方才真就那么一愣,也不知道自己愣什么。
独孤影唇畔浮起一丝无奈的浅笑,她不找寒羽,反而找他来,怎么会轻易就让他走了呢?定是要什么事要他帮的吧。
缓缓转过身,也不再同她多绕弯子了,恢复了对她那一贯轻挑玩味的笑来,却是第一回以这个身份如此亲昵地唤她。
“萱儿,有何事不妨之说。”
紫萱心中一怔,有股熟悉的感觉顿时涌上心痛,挡都挡不住,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下意识地摇头,是寒羽太久太久没有如此唤她了吧。
“萱儿,先把饭吃了,什么事,我都同你谈。”独孤影走近,却是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亦是那么的熟悉,本就一直都是他呀,方才就那么瞬间,德公公的劝说充满了整个脑袋,就差那么一点,就自私地改变了主意了。
只是,他没有,依旧坚持着,硬是压抑了那一份动摇。
紫萱这才缓过神来,却是狠狠一把推开了他,用力过猛,险些就朝后跌了过去。
独孤影急急扶住,揽着她的纤腰,隐去了百般无奈,仍是调戏地说到,“这身子骨要再养不好,以后带你私奔可奔不远。”
“滚开!登徒浪子,离我远点!”紫萱比方才还要用劲,猛地推开了他,一脸的愤怒,透着了一丝厌恶,跌坐在了暖塌上。
“先把饭吃了,我就告诉你!我没同你开玩笑!”独孤影终于是认真了起来,饭菜依旧送到了她眼前,而整个人就挡在她身前,完全将她困在了暖塌上。
紫萱胸口起伏着,俨然怒着,显然拿他没办法,自己确是有事相求于他。
“我自己来!”说着想自己动手,然后独孤影见她妥协却是得寸进尺,饭喂到了她嘴边来,双眸直视她,不容她有一丝逃脱。
紫萱只得开口,一口一口被他喂着,却是低敛这双眸,看到碗里,根本不看他一眼。
心中有股莫名的情愫,熟悉,陌生,恐惧,安全,她也说不清楚,从来不肯去多想什么,总是忽视,一心就装着寒羽,幼时的梦,长大后的留恋。
不曾去想过可以有他人这般亲近,一想起来就会害怕,她,其实,根本就不懂,到底什么才是爱,或者,爱了,应该做些什么。
这个男人的接近,让她心底有股恐惧感,不愿意去多思考的恐惧,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地以厌恶取代了。
总之,厌恶他的靠近!
蹙着眉头,一口一口地吃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而独孤影却是看着她,近近地看着,细细地看着,这双姣好的凤眸,小巧的鼻子,还有他最舍不得的娇唇。
时间不多了,小札的案子他都怀疑是自己故意地拖延了。
案子结束,一切便要揭晓了吧,她本就厌恶极了他,真相揭晓之后,会是如何的境况?!
“好了,不吃了。”紫萱终于是抬头看他,那女子固有的娇气还是不经意流露了出来。
“喝口汤。”那么自然而然的宠溺,亦是那么不经意。
终于是被伺候好了,独孤影这才肯退开一点点距离,坐在一旁。
“现在到底查到什么了?宫里为何还一直在找?宫外呢?那夜所有进出入的人都详细盘问过了吗?太医院那边呢?小札送了清酒过去,当夜是谁值班的,能确定小札是在太医院失踪的吗?清酒这事事关重大,可隐瞒了下来了吗?”紫萱急急将所有的疑惑统统问了出来,还要继续呢,独孤影却打断了她。
“应该是宫里的人,太医院的嫌疑极大,肖世腾宫出宫,暗房那飘香酒楼,这背后定不止一人。”
“是太医院的人?和清酒有关对不对?小札那晚定是撞破他们什么了!赶紧派人到飘香酒楼找啊!”紫萱脱口而出,想知道这背后之人,最急的还是小札的安危。
“太医院牵扯出了假药材之事来,同宫外药商勾颇多,加只这清酒影响甚广,若是漏了一人,后果难料,皇上这回想一网打尽。”独孤影如实说到,能以罂粟汁入酒,分寸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能做到的人定是极其熟悉药理之人,而能得到那么多罂粟亦是不易,如此方法,知晓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一杯酒能轻易摧毁的太多太多了,单单是流入军中,后果便是不堪设想的。
何谓无药可解之毒,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