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和昊天高高在上端坐在主座上,昊天一脸的清冷,而琉璃却是忧心忡忡。
逸儿至今一句话没说,只是跪着。
傒囊和小龙王亦是跪着,却依旧答了不少话,辩解了不少话。
只是,不管如何辩解,都逃不过事实。
“干爹,总之这件事是我一个人教唆他们做的,贝哥的钥匙是我骗来的,逸儿是我唆使的,他们的罪我都担了。”傒囊很是义气。
“知不知道私闯地牢,就是重罪?”昊天冷声。
“圣君,钥匙是从臣妾这里流出去的,臣妾才是祸首,这件事原本的祸首也是臣妾,圣君要罚还是罚臣妾吧。”琉璃说着,起身,跪在逸儿身旁。
方才昊天不过几句话,她便看清楚了。
魔头这一回是认真的,每一句质问,都不留情面,一如他对待毛东西一样。
“禁足三个月。”昊天淡淡说道,手轻轻一伸,收回了琉璃脖颈上那玉石冰晶项链。
“圣君,这件事,臣妾全都担了。”琉璃认真,还是不起。
“主人,事情都是我做的,而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那老东西他……”
逸儿终于开口了,话未说罢,琉璃揽在他肩上的手骤然一紧,逼得他不得不闭嘴。
真身被烧一事,她不想再提,更不想让昊天知道。
“萧逸冰封五百年,贝哥贬人界。”昊天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
“干爹,我……”
傒囊正要申诉呢,昊天便厉声,“那几件事三个月内没办妥,永远别上魔界!”
“是……”傒囊低声,低头瞥向琉璃。
琉璃只是瞪他,这会儿昊天还在气头上,她也不好当着众人面劝说,只能一会儿再劝劝了,事情应该还会有转机吧。
武士很快就凭空出现了,将逸儿和小龙王带走。
傒囊甚至机灵,也急急退下,不忘示意琉璃一眼。
一出大殿,小龙王和傒囊便都安慰。
“逸儿,别担心,干娘一定会求情的,冰封之罪太重了,干娘怎么说也会想办法劝说干爹的。”
“逸儿,你说说话,别老是低着头,不会有事的,我到魔宫来也挺久的,还没见过被冰封呢,一定是圣君吓唬你的。”
“反正不是打入地牢就不会有事,就还有商量的余地,放心吧,要是圣君真的怒了,一定是打入地牢的。”
……
逸儿任由他们劝说着,任由两名武士拽得紧紧地往紫玄殿外而去,低着头,就是一句话不说。
“萧逸,长点志气!”傒囊蹙眉,追踪武士跑。
这时候,逸儿才缓缓抬头,看着他,突然就笑了,那一双干净的眸子黑白分明,这笑容一日他的想法,单纯极了。
他说,“哥哥,你们都看错了,圣君他并不真正待主子好。”
“你这孩子,吓坏了吗?胡说什么呢?”傒囊急了。
“哥哥,要是真正待主子好,连天地法则都可以违背,为何区区一个魔宫戒律,他会如此坚持?”为什么区区一个堕仙界界主,他会犹豫这么久,才收拾了?”逸儿认真问道。
“逸儿,很多事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干爹他要顾忌的很多很多的。”傒囊解释道。
“他可以不顾忌的,他可以带主人走的,离开这一切纷纷扰扰,可是他一而再地把主人往深潭里拉,他知道主人不喜欢这些的。”逸儿依旧是认真,稚嫩的小脸上全是执着。
看似单纯,却有看得最透。
或许,正是因为单纯,少了各种顾忌,才反倒看得更清楚,更本质吧。
至少,他知道,他的主人向往的是自由自在,而不是勾心斗角,打打杀杀。
小龙王一直没说话,听着看着。
而傒囊一而再地辩解,跟到了紫玄殿外,他得拦住这帮武士,等干娘来救。
只是,殿内,琉璃并救不了任何人。
“为什么?”她直视昊天,眸中隐着认真,“魔宫的规则都是你订的,为什么不能改,放了毛东西,这件事也别跟逸儿他们计较,这样两全的办法,为什么不可以?”
“原则问题,琉璃,本王依旧一而再为你破例,你要适可而止。”昊天亦是认真。
他可以破例,但是不能无缘无故,一而再地破例。
“为我破例?哪些事情是为我破例了,你说呀!”琉璃怒了,难道又是她错觉了,会错意了,夫妻两人,真心相待,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好好商量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步的呢?
就因为魔宫的规则?
“你知不知道单单偷盗这窜钥匙一事,我就可以把你打入地牢?”昊天冷声。
琉璃却是大笑了起来,质问道:“昊天,这就是他所谓的相互疼惜,相互帮助?你当初如何甜言蜜语的?!”
“甜言蜜语?琉璃,我说到的做到,我只答应疼惜你,从未答应过纵容你。”昊天认真说道,即便此时心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