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永华就告辞走了,临走先,胡来派人给他买了汽车票,还背着林海涛送了他两百元钱,一百元是给他父母的,另外一百让他捎给林海涛父母,送是感谢林海涛父母给他们输送了一个优秀人才,之所以背着林海涛给,是不想增加林海涛的心理负担。在这一点上,不能不说胡来考虑得非常周到,难怪有这么多兄弟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胡来暂时没给林海涛安排任务,就让他随着肖不点到辖区内各个乞讨点去巡视检查、考察考核,了解人员情况。空余时间,胡来到体校请了一个功夫很好的老师,每月开两百元,每天晚上来教他们一个小时的散打功夫。
这天晚上,正当几个在一家小酒馆喝酒的时候,一个乞丐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三哥,不好了,‘眼镜蛇’带着人把咱们的窝给砸了!”
这个乞丐是林海涛住处放哨站岗的护卫,嘴上流着血,显然在逃跑的时候被打了。
“什么?”胡来吃了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了,从容命令牛大头,“马上招集护卫队的人,跟我先看看情况再说。”然后他们哥仨和林海涛、那个报信的乞丐带着十多个刚成立不久的护卫队员,匆匆赶回住处。
住处一片狼籍,客厅的电视机四分五裂,卧室的床头柜东倒西歪,被翻得乱七八糟。
胡来的眼里喷出了火,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牛大头抽出别在身上的匕首对胡来说:“大哥,‘眼镜蛇’这是黑瞎子叫门,把我们熊到家了。我咽不下这口气,集合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胡来没有发话,他扑在窗前,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出神,牛大头举着匕首,扳着他的肩膀,气急败坏地说:“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只要你发话,我就领着弟兄们把‘眼镜蛇’的窝砸了!”
牛大头说着就往外走,胡来突然在背后大喝一声:“站住!”
肖不点和林海涛赶紧拉着牛大头,三人怔怔地望着胡来。
牛大头回转身问道:“大哥,你咋的了,是不是害怕‘眼镜蛇’了?你怕我不怕,我从小没爹没娘,光棍一条,从来没把命看得这么重!”
胡来上前将他拽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现在人多嘴杂,等会我们哥几个再商量。”
看完情形后,胡来便打发护卫队员们走了,但让他们作好准备,随时听候差遣。
这些人走后,胡来关上了房门。
自从和“眼镜蛇”再次打交道后,胡来也找人调查了他的情况,得知“老爷子”对“眼镜蛇”还比较偏爱,之前中洲区城关片区的片长因为对收税的麻子婆娘不敬,竟然被失踪了,而“眼镜蛇”除了做三当家之外,还兼任城关小区的片长。要说副手的权力是老大给的,如果没有自己的地盘,那就是虚的。“眼镜蛇”因为有兼职,实权反而在二当家之上,他负责的城关小区是中洲乃至整个三江市最肥的地段,这一带商厦林立,酒家毗邻,游人如织,光旅游景点就有十多处,江城将近百分之六十的乞丐都集中在这一带。
胡来认为“眼镜蛇”实力雄厚,辖区内有五百多名乞丐,其中不乏能征惯战的丐痞,硬打肯定打不过。
胡来说:“我们必须巩固站前这一段地盘,再一点一点地挖‘眼镜蛇’的墙角,暗地里把他手下的几个‘路长’拉过来。眼前“眼镜蛇”的路长除了我还有两个,一个是绰号叫‘野狼’的王二虎,另一个是绰号叫‘滚刀肉’的张瞎子,他们的势力都比我大。”
“老大的意思是……”林海涛听完后,试着道,“要是能把这两个人弄到咱们这边来,我们就赢了。”
“对!”胡来点点头,对林海涛的领悟力比较满意,“架空‘眼镜蛇’,再跟他摊牌,逼他下去,把城关小区的地盘夺过来!”
牛大头和肖不点听了,佩服得不得了,肖不点抱住胡来的肩膀说:“哥,你肚子里啥时长出这么多主意,我真服了你了!”
“呵呵!”胡来笑了,“兄弟们,大丈夫要什么什么的?”
“能屈能伸!”林海涛笑着接口道。
“对对对,就是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就像我那年独闯火车站一样,不过现在不同了,现在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一大帮子人的生存问题,该忍就得忍。‘眼镜蛇’现在巴不得我们集中去找他,他正好一口把我们吞掉,这时候我们就得服软,让他以为我们真的怕了他,在他得意忘形,不设防的时候,再从背后给他狠狠一刀,一刀过命!”
“老大,你真是高!”林海涛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
“好好,不说了,来,我们把室内整理一下,都休息吧。”就在大家整理的时候,胡来想到什么,便对林海涛说:“以后你跟着他们叫我三哥吧,别老大老大的听着别扭。”
“是,老大!”林海涛说完,意识到错了,赶紧改口,“是,三哥!”
……
“眼镜蛇”砸了胡来弟兄们的窝后,怕胡来报复,纠集了二十多个人在自己的窝点看家。
三天过去了,见胡来没有一点反映,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