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担心,周雄一直藏身暗处,为夫绝不是一个人在作战。”皇甫高毅似乎很有信心,朝白飞雪眨了眨眼睛。
“嗯,我知道你是有备而战,不过也绝不能掉以轻心。”白飞雪再一次提醒道,如果敌人潜伏在府衙里,皇甫高毅根本防不胜防。
他点了点头,宠溺地握紧她的手:“放心吧。”
可是,白飞雪却怎么也放心不下,这种担心一只延续到她精疲力尽,靠在皇甫高毅怀里,缓缓合上了眼皮。
“好好睡一会儿吧,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为夫顶着。”皇甫高毅的声音轻轻的,白飞雪似乎没有听到。
熄灭了房间里的灯,皇甫高毅将提前喝下迷香解药的茶杯洗干净,放在茶盘里。
“对不起,夫人,我不能让你去冒险。”皇甫高毅看着白飞雪熟睡的模样,在心底轻轻说道。
周雄推开窗,一个闪身来到了皇甫高毅的身边:“皇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敌人落网,我们必然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很好,跟我来。”皇甫高毅说完,扔了一件衣服给周雄。
周雄在屏风后换好了衣服,跟在皇甫高毅身后,走出了房间。
两人一路步行到豫州府衙的门外,马车已经准备好,车夫打开车门,皇甫高毅和周雄纷纷福了福身子,进到了马车内。
车夫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马儿拉着马车快速往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明显,这是皇甫高毅设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引人埋伏他,在关键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他不会让白飞雪跟着他一起去冒险。
马车一路平静地跑在去往京城的路上,皇甫高毅掀开车帘,细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马儿长啸一声,双足似乎踏在了什么东西上,不能动弹了。
马车停了下来,皇甫高毅和周雄还没有来得及释放求救信号,便感觉到一股慑人的杀气。
——
清晨,豫州府衙。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白飞雪觉得有些冷,紧紧抱住手臂才发现,原来棉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掉在地上去了。
头脑有些模糊,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那么轻易就睡着了?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皇甫高毅的影子,也不知道他究竟到哪里去了。
缓缓从宽大的软榻上坐起来,白飞雪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听使唤,手脚无力不说,整个人提不起一点儿精神。
是不是病了?
她摸了摸额头,一点儿也不烫,看来或许是睡得太久,身体一时间未能适应吧。
她这样想,可是,皇甫高毅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呢?
心里陡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揉了揉太阳穴,白飞雪才稍稍觉得好一些。
推开门,一个衙差正守在门口。
“差大哥,请问你知不知道我丈夫在什么地方?”白飞雪问到,衙差摇了摇头。
沉吟片刻,白飞雪猜想,皇甫高毅应该不会离开太久,刚想去找他,衙差却挡住了她的去路:“对不起,公孙大人吩咐过,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什么?公孙大人为什么会突然下这样的令?
不对,这一定是皇甫高毅的意思……
白飞雪心里有些郁闷,皇甫高毅闷声不响的离开,还让公孙大人派人守住她的门口,不简单,这一定不简单。
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难道他自己去做饵了?
白飞雪虽然暂时还不敢确定,但是,她记得皇甫高毅说过的话,她也非常清楚皇甫高毅的个性,为了解决危机,除去奸臣,他极有可能会拿自己当作诱饵,骗敌人上当。
不,他怎么可以自己去面对危险,而选择让她独自逃避?
白飞雪突然想去找他,可是,皇甫高毅究竟出发多久了,在什么地方,身边又带了多少人,她一概不知。
即使她知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能帮得了他多少呢?
白飞雪叹了口气,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知道蒋安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果他恢复过来了,或许能够帮得上皇甫高毅的忙。
“差大哥,我想去看看蒋安的情况,你能带我去吗?”
白飞雪有自知之明,以她那点小聪明或许能够骗得了衙差逃出房间,但是注定会被人再抓回来。
所以,与其兜那么大的圈子费力不讨好,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告诉衙差自己要去探望蒋安的好。
“这……我恐怕做不了主,姑娘,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吧。”衙差面无表情的答道,像个黑面神一般站着,一动不动。
“差大哥,我真的很担心蒋安的情况,要不然麻烦你给公孙大人传个话,行么?”白飞雪将一块碎银子塞到衙差的手里:“小小意思,请笑纳。”
好在这个衙差并不迂腐,或者说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