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看了看手上的记录本,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白飞雪和皇甫高毅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跟上那衙差的脚步。
一路走,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尤其他们现在对于案情几乎都不了解,也不知道官府究竟查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皇甫高毅突然放慢了脚步,紧紧握住白飞雪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等会儿不论听到什么,你都不要出声,知道吗?”
白飞雪不解地看着皇甫高毅,可是,他似乎很有自信,白飞雪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朝他暗暗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快点,县老爷等着呢。”衙差突然转过头来,依旧是那副不痛不痒的表情。
“差大哥,不是我们不想快一点,我丈夫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的腿现在走起路来很不方便。”
白飞雪说道,突然之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对了,皇甫高毅的腿受了伤,走路很不方便,试问,他怎么可能那么麻利地跑到死者的房间,轻而易举地将他杀死呢?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多了几分自信。
“少废话,让你们快点就快点。”衙差似乎没有什么同情心,不押着他们往前走已经很客气了。
白飞雪睨了那衙差一眼,让皇甫高毅扶着她的肩,两人快速往审讯的地方走去。
皇甫高毅和白飞雪万万没有想到,衙差将他们带到一个放满了刑具的地方,看上去是想要屈打成招。
“大人,住在西厢一号房的夫妻俩带到。”衙差汇报到,县老爷摆了摆手。
白飞雪总算了见到了县老爷的那张脸,本以为会是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没有想到这个县老爷偏偏瘦的一副皮包骨,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审的不是案,只是为自己的下半辈子打算而已。
“报上名来。”县老爷自始至终没有抬眼看他们,看来他也是被这命案扰了清梦,所以完全不在审案的状态。
“草民高毅,这是我的妻子付小雪。”皇甫高毅淡淡说道,省去了皇甫的姓氏,以免惹人怀疑。
“姓高是吧,家乡在哪里,来离县做什么?”县老爷打了个哈欠,一脸疲倦地说道。
“草民家乡在京城,之前和妻子在豫州开了一家酒楼,后来因为经营不善,遂将酒楼变卖他人,买家相邀泸州商谈酒楼买卖一事,如今已然谈妥,所以我夫妻二人决定回豫州过些平静的生活,今日刚刚到达离县而已。”
皇甫高毅三言两语就将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了,白飞雪不得不佩服。
谁知,县太爷却并不买他的账:“荒谬,买家既然身在泸州,又怎可能买你们开在豫州的店?况且,泸州前段时间发现暴乱,不少富商逃往外乡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与你们相邀泸州?”
“大人您有所不知,恰巧因为泸州大水,民不聊生,所以买家才决定前去豫州发展,相邀泸州是因为当时起义军控制了泸州,只准百姓进城,不允许百姓随意出城啊。”
皇甫高毅解释得头头是道,县太爷终于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只是一眼,他便侧过头去:“师爷,可有此事啊?”
那师爷看上去年近花甲,不过看他的神色,似乎跟县太爷是一丘之貉。
他想了想,朝县太爷点了点头:“回大人,却有此事。”
“那你们昨夜酉时到戌时这段时间在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县太爷又问道,这一次没有再低着头,而是与皇甫高毅四目相对。
“大约酉时,草民为了让夫人高兴,特别花了双倍的银两租下厨王,为夫人准备一顿晚膳,相信客栈掌柜应该记得很清楚。用过晚膳以后,草民就去了客栈后院的澡堂沐浴,直到草民的夫人来找寻,两人才一同回房间。”
皇甫高毅将事情的经过理了一遍,县太爷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们这一段时间内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物?”
“这倒是没有,回到房间,我们夫妻二人觉得肚子又饿了,所以叫来店小二,让他送些糕点过来。谁知道,糕点送来没有多久,便听到了店小二的叫声,出来一看,就发现死者倒在了东厢房的地板上。”
师爷将皇甫高毅的证供一一记下,白飞雪听了皇甫高毅的安排,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不过,县太爷也没有问过她什么。
又问了一些问题,一直到审讯的最后,县太爷才终于把目光放在了白飞雪的身上。
“付……”他似乎急不得白飞雪的姓名了。
“大人,民女付小雪。”白飞雪淡淡开口,皇甫高毅投给她一记肯定的眼神。
“付小雪,本官问你,在你从房间去往客栈后院的途中,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呢?”县太爷表面看上去似乎不是怀疑白飞雪,不过,白飞雪依旧小心谨慎。
“回大人,并无可疑之人,民女从房间离开以后,经过东厢房死者的房间,当时正巧看到店小二从里面出来,房间的灯也是亮着的,不过回来的时候,死者房间里的灯却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