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晟铁了心不想去理会夏蓝雪,他就是要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让她认清楚自己的地位,认清楚,她是谁的东西,让夏蓝雪再也和别的男人来往。
她夏蓝雪是他容景晟买下来的私有物,岂是别人能够窥伺的,他不想她死,他要让她活着,慢慢折磨她,让她永远也不能离开他的身边,就是放她走,她也不愿意走。
他就是要将她驯服的像是一只听话的忠犬一样,只会对着他摇尾巴。
凌晨两点的时候,容景晟才上床睡了。
他打算明天再去看看夏蓝雪,他可不会认为只是那样的程度就可以把夏蓝雪给折磨死,毕竟,那个女人还是贪生的。
今天晚上,就让她好好享受一下濒临死亡的恐惧吧,让她再也不敢忤逆他。
想到此,容景晟满意的关了灯,在温暖的被子里舒服的睡了过去。
相比于容景晟的舒坦,夏蓝雪简直觉得长夜漫漫,她恍惚间觉得自已已经过了十年那么久,可是这里一片漆黑,她根本无法分辨到底过了有多久,也不知道黎明到底是什么时候。
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可是她不能死,她不甘心就这样像是蝼蚁一般被冷冽踩死在脚底下。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她这个人呢?
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胃部的胃液在蠕动,她难受极了,头部又晕又痛,潮湿而散发着腐臭味儿的杂草更是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夏蓝雪舔了舔自己已经起壳儿的嘴唇,想缓解一下饥渴感,却发现越舔越渴。
她趴在地上,她甚至想把老鼠放了血,来解救一下她的饥渴感,可是这里的老鼠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她不敢轻易的吃。
更何况她的手被铁镣铐铐着的,就是她愿意去吃老鼠,凭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没有办法去实现的。
呵呵……原来她是如此的贪生怕死,真的只有到了生死关头,才会发现她是如此的怕死。
她才二十岁啊,多么年轻,多么的正直年华,当该遇到那些美好的时候,她却遇上了容景晟这个魔鬼,真是不知道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上天要这样来惩罚她。
离黎明还有多久?天亮后会有人来救她吗?容景晟会放过自己吗?他……
夏蓝雪开始胡思乱想,脑子根本不受控制。
她觉得自己痛苦极了,浑身都在颤抖,脑子也是晕乎乎的,她开始不能够控制的想起凤慕炎,想起她的母亲,想起那些为数不多的美好。
她想起凤慕炎和她最美好的那段时间。
时间似乎回到了她读高中的时候,那排白色的楼房,那棵玉兰花树,那朗朗的读书声,还有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孩儿。
那年的春花灿烂,孤僻的夏蓝雪总是坐在墙角安静的学习,放学后总是很快的离开,因为她忙着去打工挣钱。
那个时候的她穿着洗的发黄的衣服裤子,那些衣服裤子还是周围邻居好心送给她的,隔壁的阿姨拿着帮她改改,也就凑合着穿了。
她长得漂亮,穿的却很简陋,但是很整洁,在人群中因为那张脸而显得出挑,又因为那身衣服而显得平凡。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遇见了凤慕炎,喜欢上了凤慕炎,而又是那么美好的,凤慕炎至少也是喜欢她的,即便最后他们没能在一起,但是至少他们彼此喜欢过。
那段时间真的是她的母亲去世后,夏蓝雪最开心的日子,没有母亲陪伴的日子,真的很难过,不仅仅是经济上,更多的是心灵上的孤单。
很少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虽然她并不是那些人眼里那么的冷傲,她真的只是因为钱的原因,她为了让自己的生活稍稍好过一点,即便是逃课也要去打工。
毕竟夏卞年是不可能去工作的,也不可能靠夏卞年支撑家里的经济收入,其实不要奢求夏卞年往家里带钱,只要夏卞年不问着她要钱去赌博,她真的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惜,夏卞年不仅会问她要钱,还会偷她藏起来的钱去赌博,因为这个事情,她被夏卞年打了很多次,但是她就是必须死咬住牙齿说家里没钱。那是家里为数不多的生活费,就更不要说她的学费什么的了。
夏蓝雪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她一直噩梦不断,她感觉就像是有一个人将她推入水中,按着她的头不让她浮起来一般痛苦。
她的喉咙很痛,她甚至不敢咽唾沫,眼皮重的像是灌了铅一般,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想挪动自己的身子,可是她却完全动不了。
夏蓝雪睁开眼睛的瞬间,被光线给刺到了。她适应了一会儿才抑制住要落下眼眶的泪水。
这是哪儿?
环顾了一下四周,混沌的大脑才开始慢慢运作。
夏蓝雪是冷极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多久,但是浑身的钝痛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地下室了,而是在浴室里,额前的头发不断的往下滴着水,满脸,满身都是水渍。
她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