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于凛凛再没见过徐正宇,不过她也并不在意。她每周四天会去时雨工作,其他日子她会研究点其他有趣的东西。人生太长,她已经习惯性地找点什么来做。或许……也正是因为还有可做的事情,才能够不想太多地走下去吧。
音乐能够抚慰人心。于凛凛已经很久没有任由自己沉浸在音乐里了。最佳学习音乐的时间已经过了,最佳学习时段是三到五岁,她已经不可能在音乐这条道路上有多么专业的造诣了。
虽然徐正宇在心中曾赞叹过于凛凛的琴声可比维也纳□□的演奏,但于凛凛若是知道他的评价,只会对他的评价太高而嗤之以鼻的。
外行可能会这么以为,但内行却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是真正的天壤之别。
不过,于凛凛也并非是想要得到什么突破性的进展,毕竟自己已经错过了最佳学习的时间,那么就一定不会有多大的成就。但是,只要还有喜欢的心情在,这些东西总归可以聊以慰藉。
钢琴已经弹得纯熟,再进一步,也只能磨练技巧,在情感表现上反而愈发难以达成共鸣了。可能是她现在心中波澜不惊,已经愈发难以涌起激情了吧,正因为如此,弹奏的时候,也很难与作者达成共鸣。
现在的于凛凛,已经能够更高技巧更高难度的曲子了,不过乐声里总像是缺了点什么。大约也是为了找到这点“什么”,于凛凛开始尝试起了其他的乐器,笛子清脆悦耳的声音她很喜欢,大约是因为练习钢琴的缘故,对于其他的乐器,上手倒是挺快的,更何况她乐感很强,学起来事半功倍,虽然还有些难度,但这也是乐趣之一。
那每次都会来听她弹琴英俊青年依旧还是每每都来捧场,每次却只是送她鲜花,也不多说些什么,也从未开口约过她,久而久之,于凛凛就无视他了。
有一次酒吧里就有人闹起事来,虽然是济州岛上档次较高的酒吧,但也总免不了多少有喝醉的人,头脑发热的情况下,再加上非富即贵,狂傲的性子,一言不合的情况总是有的。令于凛凛有些意外的是,这酒吧也是有每月上缴保护费,是被“罩着”的。
于凛凛当时还在弹琴,就听见酒吧里响起了酒瓶砸在地上的清脆响声,紧接着一阵喧闹吵嚷,台下黑乎乎的几个人头就拥攘一团了。
于凛凛被主管叫下台来,一脸忧色地让她先在台下等等,等事态平静了再走,免得被误伤。紧接着主管就侧过头命令一旁的服务生,“快给哲锡哥打电话。”
于凛凛倒是无所谓,不过上班时间还没结束,既然主管叫等着,于凛凛便待在吧台边,还要了一杯果汁喝着。
没过多久,被称呼为“哲锡哥”的男子就到了。昏暗的酒吧灯光下,于凛凛可以看见那是个挺高大的男人,大概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肌肉很结实,这么冷的天气,他也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T恤,外面套着一件长款风衣,一进门,就将风衣脱下来丢到一边。
于凛凛就着灯光还能看见他里面的T恤衫里鼓起的肌肉,还有胳膊上张牙舞爪的纹身。这男人看着也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却有股不符合年纪的沉稳,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有些阴郁,鼻钉反射着灯光格外耀眼,唇角还挂着唇环,一头剪得很短的头发,引起于凛凛注意的是,他那双眼睛有如冰雪一般明亮清澈,极短的头发下耳朵上打满了耳洞,透出一股不安于世、愤世嫉俗的中二气息。
但是,明明又是显得格外沉稳的男人。于凛凛心中觉得有趣,她能感觉到男子身上不同于普通人的气场,不过她也没什么出声的想法,倒是主管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迎上去。
来这酒吧消费的个个都是他顾客,而且身份可能都不低,就说今天打起来这俩,一个家里开连锁酒店的,另一个家里也是做房地产的,两人可都算是富二代级别,不过做房地产这个家中是暴发户,这才被连锁酒店家的少爷嘲讽,这可不,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一个是李少,另一个是周少,两个人都不是他惹得起的,自然只能情来哲锡哥了。
“哲锡哥!”主管像是看见救星似的赶紧迎上去,讨好地冲来人笑笑。那男子只随意地一点头,韩国人本来就不怎么高,他这一米八几近一米九的身高一靠近,就生出股令人畏惧的压迫感。
面对两人彼此不相让的打架外加砸店,名为“哲锡”的男子随手一拨,就挡开了李少挥向周少的拳头,再伸手一拿,直接就将周少推得一踉跄,两人轻而易举被分开,都是打红了眼,现在被人阻拦,哪里还顾得上,红着眼就要打这男人。
只见那男子以极小的幅度微一偏头,鼻子上的鼻钉划过一道亮光,紧接着,那李少的拳头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捏在手里,再进不得半步,连冷汗都被逼下来了,而另一人则想着趁机偷袭的,却被他漫不经心扫过来的一眼愣是吓躺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方才那眼神——!
就像在说敢过来就废掉你似的!周少僵在地上没动弹,而那被男子捏住拳头的李少也被他轻巧地一推,就丢在了地上。
“看样子两位少爷都喝醉了,拿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