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她送去凌王府。”
女子脸色惨白,瞳孔惊惧放大,眸中,天家澈王笑得冷然。
那个女子,真可怖啊,会蛊惑人心呢。
椒兰殿里,一前一后,女子巴巴跟在男子身后,耷拉着脑袋,格外得乖顺。
椒兰殿一干人等都傻眼了,这还是王妃吗?这小样……
事情是这样的,原本一路还好好的,容浅念三步一索吻,甚是快活。
“簪子呢?”萧殁吻她发的时候,忽然发问。
七晕八素的某人,想也没想:“昨晚上弄丢了。”
“丢哪了?”
丢哪里?八成是闯祸的时候丢了,容浅念权衡了一下,果断说:“椒兰殿。”
萧殁的脸一下就沉了。
“十一,不许骗我。”
丢下一句,直接走了。
容浅念愣了,她终于不得不承认,她家男人一眼能将她看个底朝天。
“相公。”
容浅念甩袖,巴巴地跟上去,一路解释,一路反省,一路各种可怜兮兮。
到现在,她家男人还冷着脸,不说话。
上前,扯了扯萧殁的袖子:“你还生气吗?”
“嗯。”不温不火的一个字符。
这别扭劲,真讨喜。容浅念很没出息得想着,凑上去,规规矩矩地欠身,行了个宫廷礼:“妾身知错。”
扑哧,一殿的人都喷了。容浅念一个眼刀子飞过去,然后就都怂了。
“以后不许喝酒。”
他微微颔首看她,侧脸俊逸,眸,若隐若现的缱绻好看得惊心动魄。
容浅念喉头一痒,很想干坏事,忍住!拿着宫里女人的那套忸怩作态:“妾身谨遵夫君大人教诲。”
他终是轻笑,眸中,染了星子的光,温柔旖旎,魅惑至极。
这一笑,妖异了额间那半开的昙花,天下第一美人,也莫过如此。
容浅念鼻子一热,咽了咽口水,眼神灼灼,直勾勾的:“你别笑了。”
容浅念想,这男人是在勾她干坏事。
萧殁依旧笑意浅浅,晕开在眸中。
容浅念抹了一把鼻子:“这一笑,哪个女人把持得住。”
眼下,就有一个把持不住的。十三鄙视,腹诽:色女!
萧殁无奈,一把将她圈在怀里:“以后不许弄丢了。”
他伸手,将簪子别在她发间,俯身,亲了亲她额前的发,亲了亲发间的簪子。
片刻怔愣,她扬手在发间摩挲了好一阵:“你在哪找到的?”
“萧简。”声音很沉,简短的两个字,男人别扭地冷了眼。
萧简?她一怔,随即耷拉下脑袋,小心翼翼地伸出四根手指:“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出墙。”
某人,撒谎的时候,会伸出三根手指,说实话的时候,会多加一根。
这话,倒是毫无疑问,要人相信容浅念这个夫奴会出墙,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下蛋靠谱。
萧殁浅笑着,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本王挑女人的眼光不差。”
哎呀,这勾人滴哟。
容浅念托着下巴,挑了挑眼角:“就是说嘛。”说着,一把勾住萧殁的脖子,踮脚,凑上去……
骤然,脑中被什么撞了一下,一幕昨夜星辰毫无预兆地窜出来了。
那俊逸的男子俯身,唇缓缓靠近,气息相缠,女子睫毛一颤,掀开了眼:“想死吗?”
萧简一时怔住,手足,都无措。
容浅念揉揉眼,眸中醉意未散:“竟不知道夏王爷好有夫之妇这一口。”说着,一手提着萧简的袖摆,推开,动作不疾不徐却毫不犹豫。
他的手悬了半天,垂下,眸光微微暗了:“清醒了?”
女子摇摇脑袋,皱着眉:“没有。”脚步虚浮,她踉踉跄跄地靠近了几步,抬眸,笑盈盈的,“正好,借酒行凶。”
话落,抬手,重重一击。
萧简微怔,便一个晃神,脸色骤白:“你!”
伸手,触及肋下,血色狰狞,染了一手的血。一根龙凤鸣祥的簪子,若再用力三分,他必死无疑。
这个女子,好快的手,好狠的手。
她笑着:“告诉王爷一个真理。”凑近了一分,发髻已乱,嘴边,笑意不羁,“路边的野花,可千万别采,指不准就带着刺呢!”
萧简捂着伤口,指尖发白,衬得血色妖娆,额间豆大的汗珠滚落,灼烫了皮肤。
隔着半步的距离,她将沾了些许血渍的手擦在衣服上,拍拍手,恶狠狠瞪瘫软在地的萧简:“占老娘的便宜,找死。”
“十一。”
普天之下唤容九十一的,只有一个人,他寻她来了。
萧简缓缓抬眸,那女子醉眼朦胧,似乎恍惚着,转身,明亮了眸子,越发迷离得好看,唇角绽开大大的笑颜:“相公,你可来了,人家被欺负了。”
似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