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掐得好,孺子可教。Du00.coM”
瞧瞧,看得多起劲。这人就是个祸乱天下的孽障,十三都看不下去了,上前:“小姐,会不会太过了?要是两位夫人闪着腰、刮着脸了可就麻烦了。”
容妖孽点点头,道:“是啊,还没闪着腰刮着脸呢。”
啥?这话说的,有猫腻啊,十三闻见了作恶的味道。
果然,容浅念挠了挠身边趴着看戏的天蓬元帅,用手指戳元帅圆嘟嘟的肚子:“看热闹可耻,元帅,快去劝架。”
容浅念眨巴眨巴眼睛,元帅也眨巴眨巴眼睛,一人一狗,着实默契,每次如此打眼神,便是要祸害了。
元帅抖抖白毛,狗腿地蹭了蹭容浅念之后,飞身矫捷地扑到人堆之上,美名曰:劝架。
十三再一次摇摇头:天降祸害,鸡犬不宁啊。
容浅念吆喝:“诶,我说元帅大人可别刮坏了夫人的脸。”
一句话刚落,顿时……两声惨叫。
“啊!”
“啊!我的脸。”
只见压在底下的两位夫人,一人脸上添了个血淋淋的红印子。
“可别闪着夫人的腰啊。”
容浅念一声落,又两声惨叫。
“啊!”
“啊!”
只见两位娇贵的夫人被横空飞来的茶杯砸中了腰部,那桌子上,元帅大人正抱着个茶盖耀武扬威,和它那主子一般得瑟。
天底下也就只有容浅念那样道行极深的妖孽才能养出这般无耻的狗来。
容浅念冲着元帅眨眼:“哎哟,不错哦。”
元帅得了赞赏,更加卖命地上蹿下跳,所到之处尽是惨叫连连。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场面那叫一个惨烈,十三看不下去:“小姐,是不是该拖开了?”再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容浅念一脚踹开十三:“别挡着我看戏。”大手一挥,“去,让澄碧弄点糕点过来,别忘了,沏一壶好茶。”
十三欲哭无泪,揉揉被踹的地方,灰溜溜地跑去满足某人可耻的需求。
又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这点心也吃了,这茶也喝了,容浅念兴致依旧很高。
忽然,门口一声尖鸭嗓:“长公主到!”
长公主?那不是皇帝胞妹?听说与文氏乃手帕之交。
顿时,人堆静止了,一个一个灰溜溜滚下来。
容浅念不爽:“靠,这不给老娘添堵吗?”招招手,大喊,“元帅,澄碧喊你回家吃饭了。”
元帅巴巴跑到容浅念怀里,口水飞流直下。
“走,今天就到这里。”
十三提着茶壶,拿着糕点赶忙跟上去,在长公主到之前,撤了。
这事,就这么落幕了,长公主来了,这架自然打不下去了,不消一会儿,就见两位夫人一身脏污血迹斑斑地坐在主位上,都像没事人。彼此笑着打哈哈,与建宁长公主说:“没事没事,不小心蹭门上了。”
真是一扇好强大的门啊!
长公主归去,容府依旧,这事后来被远在江南的容相一纸家书便压下了,两位掌事夫人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成日里打骂打骂下人出气,连着几天,容相府一片乌云惨淡。
此处,名唤常林阁,是容相府最静谧处所,容家十一小姐繁华郡主便宿于此处。
竹林绵密中,蜿蜒的石子路,曲曲折折,绕过斑斑竹林,那雾气笼罩的桥头水榭处,女子一袭素白长裙曳地,倚栏而立,眸间,万物具静。
女子转身,一张素净的脸美得出尘脱俗,眸间淌着濯清而不妖的淡淡光晕,不食人间烟火也不过如此。
这便是风清惠帝亲封的繁华郡主,果然好一个绝世无双的女子。
女子薄唇不点而红:“娘怎生如此糊涂。”
林氏显得有些局促唯诺:“我不是气不过吗?那文佩芸欺人太甚。”
容繁华长裙飞扬,手指卷着青丝,她笑,眉间一点胭脂添了一股妖异的美:“竟不想她倒是个会玩弄心思的,好一出离间计。”
只叹,好一个心思缜密的繁华郡主,不出门,尽知天下事。
无妄禅师有言:此女可为凤。果然不假。
“女儿说的是?”嫡亲的女儿,林氏却从来看不懂一分。
“鹬蚌相争,容浅念便是那渔翁。”
林氏大惊失色:“市井有言,容家有女名浅念,无德无才最痴癫。好一个容九,一藏就是十年。”
容繁华转身,睥睨池中跳跃的鱼儿,只道了一句:“这府中,心沉如斯,当属容九。”
心沉如斯,当属容九!好一个八字箴言,这府中,心细如斯,当属繁华。
都不是池中的鱼儿!
“阿嚏!”容浅念皱皱鼻子,“谁在骂老娘。”
这人要不要这么变态?
元帅蹭着容浅念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