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颔首捋须,望着不置可否的虫小蝶不住点头赞好。方嫄笑道:“田叔叔,今日咱们到来,实有一事想与田叔叔请教。”
田玉道:“郡主有什么吩咐,请示下便是了,说甚么请教来着。”
方嫄微微一笑:“有一件事至今我还没和田叔叔说,其实有关于庄园密道。”于是便把虫小蝶如何发现密道并找到秘籍一事等对田玉说了。
田玉听后,叹息道:“原来是这样,今日大小姐来找老夫,想必是和虫公子有关的了?”
方嫄点了点头,徐徐道:“嗯!田叔叔经营我方家产业已数十年载,如何利用密道及密道之中的财宝,以及今后虫少侠如何立足江湖还得叨扰您一声了!我知田叔叔你对江湖之事颇有慧眼,不但是个中能手,且在江湖上见多识广,阅历丰富,黑白两道甚是吃得开,所以特来请教。”
田玉呵呵笑道:“大小姐又来和老夫闹玩笑了!不错,做生意方面,老夫在商场打滚数十年,还算过得去。但说到江湖上的事,所知的也实在不多,见多识广这四个字,老夫万万受不下。”
虫小蝶在旁听见,已知方嫄今日与自己前来的原因,当下朝田玉道:“田总管,我自得
初入江湖以来,惹下不少大祸,皆是因为自己轻狂草率,无人点拨。细细想想,也算是自己天生庸碌,粥粥无能,恐有力不从心,若田总管不弃小蝶我乃樗栎庸材,倘能指点一二,虫某我委实感激不尽。”说毕。虫小蝶和水灵儿站起身来,朝他躬身一揖。
田玉连忙伸手扶起二人,说道:“两位千万不可这样。这样叫老夫如何克当,还请二位先坐下说话。”
虫小蝶坐回椅上。只听田玉缓缓道:“方家的事,便是老夫的事,便是拚了我这条老命,老夫自当尽力而为。虫公子放心,总言而之,只要老夫做得来的事,必定义不容辞。”
田玉接着道:“听说大庄园被官兵重重包围,老夫听见后。也为之一惊。涟王被掳,庄园被围,莫非这件事确与你们有关?“
虫小蝶点头承认,便把涟王朱杨之事,从头至尾陈述一遍。
田玉听后,不由眉头深锁,徐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便和官家有隙,这可难办了。你们若要在京都立脚,唯今之计,便是要先将这件事摆平。再不能和官家正面冲突,免得他们有任何藉口,出兵镇压。若这事搞不好,到时兵临城下,便麻烦多了。”
水灵儿道:“现在涟王仍在咱们手中,只要不把他放回,好让官府有所顾忌,不敢随便妄动,这样行得通么?”
田玉道:“表面上来看,这确是一个好方法,其实这样做作。长远来说,并非一件好事。只会多加上一个叛贼的罪名盖在头上。大家不妨想想,官府能与叛贼共处一城么?”
田玉笑道:“你们经过涟王这件事。难道他们还会放过你吗?有道是强者为王,只要你比他们强,便是把朝廷设立的专门欺压百姓的东厂灭了,这又如何,相信连皇帝老子也没有办法。”
虫小蝶道:“便是咱们灭了东厂,明皇也会另创甚么西厂、北厂,再以他来对付武林人士,这岂非无穷无尽,弄致武林永无宁日?”
田玉摇头道:“我看不见得,倘若你真的把东厂、西厂瓦解冰泮,风飞雹散,门中高手自是死伤惨重,再无反扑之力,到时他们想再召集高手,可就不容易了,难道世间的武林高手真的这么多,任意随他召唤不成。”
“朝廷为什么会惧怕‘蝶门宗’,还不是因为蝶门宗曾经把东厂一十三位至尊高手都斩首了吗?现在朝廷和蝶门宗你来我往,互不干扰,若提起蝶门宗,朝廷也会忌惮三分!”
水灵儿点头称是:“田总管说得对,只要能把东西两厂给压制住,让他们不敢出头,明皇便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与天下武林在争,所谓敌暗我明,朝廷迟早要吃亏!但还有一个问题,皇帝老子暗的不行,或许会摆明车马,下旨出兵讨伐,到时又如何是好?”
田玉道:“谅明皇也不敢这样做,要是可以这样,他又何须创辨东厂。要知道东厂创立之初,便是在武林之中招募好手。其原因便是明皇明白一个道理“与其相争,倒不如以其为刀,借刀杀人!让武林人去杀武林人,省的耗费他朱家人力!数十年来,朝廷灭不了的帮派便会重金将其招纳,为他所用!”
“明太祖朱元璋在做皇帝之前,也曾在江湖上打滚,自是相当清楚江湖的力量,倘若他明目张胆,采取强行压制,势必令武林不满,有道:人急造反,狗急跳墙。到时各门派一旦联手与他对抗,老朱家这一张龙椅,他还能坐得长久么。便因为如此,所以他宁可威逼利诱,暗地里结集武林高手,以武制武,这才是他的主要目标。”
“莫非要我们集结武林帮派?招兵买马?”水灵儿疑惑道。
田玉朝虫小蝶道:“若要打响万儿,成为一方之霸,密道之中留下来的十万两黄金,用来招集贤俊,协心同谋,这个数目还勉强可以的。但有云:”坐食山崩“,要是没有收入来源,早晚会被吸得一乾二净。若把部分资金抽调来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