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越来越好,许是心里有结,她已经很久没有去店里,店里有荣容和厨子看着,她也很放心,渐渐地,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难过了,有些麻木,但不能去店里,离得太近了,怕看到对面咖啡馆里的那个女人,怕自己心痛,怕自己好不容易抽离出来的放弃又城池尽失,最可悲的是,她发现那之后她又变得无所事事了,餐厅已经回本了,她还了她爸的钱之后竟还剩了一些,在一次喝了酒以后她不禁苦笑道,难道自己的人生目标就只剩下了言蔼霖了吗?想要她过得好,想努力挣钱,她想着想着,愈发笑得厉害,自己真是没出息啊,可能从出生就注定了的吧,她就是一个没什么能耐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啊,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各自最初的样子,但有些东西却又隐隐地起了变化,她变得不爱社交了,每天睡到日晒三更,在家里吃了早餐后陪她爹钓会鱼,中午午睡,下午三四点出门去珍姨那儿看看,陪两个老人说说话,晚上又回家吃饭,陪着老头子在花园里散步,有精神的时候和大头玩玩,没精神的时候,连大头都不愿搭理,荣容一个月汇报一次财务方面的事,她活得像个小老太婆,生活规律,除了一个月几次在酒吧里烂醉,她俨然成了一名宅女,宅女易胖,三个月,她胖了8斤,三个月,一次也没碰到过言蔼霖,在同一个城市。
她成天宅在那半山上,能遇到人都和遇到鬼差不多,还妄想能有什么偶遇吗?事实上,她也没有妄想过,只是偶尔会从施施阿姨口中知道一些碎片,大概无非也是“小蔼最近像是很忙的样子,她有半个月没来了。。。。。。””小蔼瘦的厉害,她胃口没有你好,给她做菜她也总是吃得很少…….”
时间稍微长一些,叶晨去珍姨那的次数也不得不减少了,因为施施阿姨和她的话题除了珍姨就是小蔼,聊来聊去就总也绕不过去,那话题会像狗尾巴草一样挠着叶晨的心,那些诸如“她最近工作是不是太累了?”“她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要是得了胃炎怎么办?”“她一个人,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会像杂草一般的疯长,压也压不下去,那个时候她只有去酒吧喝酒,可不管喝倒多醉,总是会让荣卿卿把车开到那个小区楼下,有一次言蔼霖家还亮着灯,她借着酒劲下了车,进了电梯,按了楼层,却在电梯门开合了无数次后,连电梯都没出,又顺着电梯原路返回。
这是病,她知道,趴在车里,荣卿卿什么话也不说,又像是什么都懂,他总是会伸出手来摸摸叶晨的头,像摸小狗一样,而后在没有指示的情况下开着车离开,像什么都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