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没有得到任何的信息,心里有些烦闷地出了门,连午餐也没了心思吃,她开着车行驶在这个城市,漫无目的,午间的城市熙熙攘攘,没有上班时间的拥堵,车窗摇下来,这个季节的风是有温度的,凉凉的薰在脸上,开得有些累了,她在一个小巷口停了下来,一手撑在车窗上,心里堵得慌。Du00.coM
“嘟嘟”有人敲车窗。
叶晨有些懵懂地抬眼瞧见那熟识的有些皱纹的脸,老人家绸子般的旗袍在十月的阳光下银灿灿的,像波光水影,叶晨咧开嘴笑了笑。
“看你的车半天了,一直没见你下来,在等人?”来人梳着一头整齐的头发,穿着素净,望着叶晨笑得时候眼角的鱼尾纹好不遮掩年龄地显示了出来,叶晨礼貌地下了车,挽过老人家瘦削的手臂,轻声道,“都没在意,怎么就开你这儿来了?”
“老天都看不过眼了,派你来看我。”老年人装着冷脸道。
“卡卡,嘿,我来看你了。”卡卡是老人收养的一只流浪猫,卡卡坐在花店门前一动也不动地趴着,那双褐色的眼睛叶晨就没多少机会真正见识过,似乎卡卡永远都在睡,卡卡对于这个常客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得多热情,叶晨玩心四起,戳了戳她肥硕的肚皮,卡卡被招惹地烦闷,终于睁开眼白了她一眼又转身继续睡。
“懒不死你。”
老人将她拖进店里,“你别去打扰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生起闷气来可不得了。”
“也就你还稀得伺候它呢。”叶晨对卡卡一脸嫌弃。
“好歹做个伴。”老人随意地说道。
“最近生意怎么样啊?还有没有钱会不会饿死?”叶晨手贱地扯下了一片玫瑰花瓣。
花店很小,鲜花也不多,生意吧,一直也谈不上多好,谁会经常来光顾一个孤寡老人做生意呢?老人已快要到花甲的年龄,头发总是白得很快,只是这满头青丝,叶晨用手指抚了抚她额上的头发,像是刚染过不久的样子,“我也没多久没来看你吧,看这头发,我最多半个月以前就来帮你染过一次吧。”
珍姨嗔怒地拍打着她的手,“你有两个月没来了,这是别的姑娘帮我染的,指望你?指望你我成白发魔女了。”
“哟,这花甲之年,终于迎来第二春了?谁啊?让我见见呗,是我啥姨来着?”
“胡说!胡说!这碎嘴没个正经,谁还会看上我这个老太婆,人姑娘和你差不多大。”珍姨轻轻拍打着她的嘴。
“忘年恋呗,现在可流行了。”叶晨弯着腰开玩笑道。
“怎么一个人开车来这里?又不下车,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开心?”珍姨早已习惯了她的没大没小,见她眼睛时常没有焦点关心道。
“唉~”一想到早上她爸没着没调地说那些话,她心里就像被卡卡抓了一样,心里就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没有头绪,她逻辑思维一向不强,她拉着珍姨坐下,“你帮我分析一件事。”
“嗯。”
“你知道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过世了,病逝的。”
“嗯。”
“过几天就是我妈的忌日了,来你这儿之前,老头子一个人在家里哭,然后给我说我妈不是病死的?”
“然后呢?”珍姨抿了抿唇。
“说是那天早上去赌场找他的时候.......”
“怎么了?”
“他没说完就有事就走了。”
“啊~怎么话只说一半呢?还有,你老家不是在小镇?居然有赌场?”珍姨的疑问比较多。
“哎呀,就是那种比较形成规模的茶馆,你关注的重点没问题吗?快帮我分析分析。”
“我容我想想啊。”珍姨一手撑着头,真的在很认真地想,“第一,如果你妈妈不是病死的?那是怎么死的?第二,如果真的不是病死的,为什么要骗你?第三,如果真的不是病死的,为什么骗你二十多年后要现在告诉你,为何不一直骗下去?第四,你爹骗你的动机是什么?第五,这个事情不是只有你爸才知道,你姥姥也知道,如果今天你爸说得是真的,为何你姥姥也骗你,第六.......”
“慢着,慢,慢......”叶晨有些头疼地打断珍姨,这也太多了。”
“太多了是吧?那先就这五个问题,现在我一一来给你回答啊。”珍姨又换了个姿势,这个时候,一个小黄影在叶晨眼前略过,尼玛听八卦连卡卡都有兴趣,那只大肥懒猫跳到了珍姨身上,珍姨顿了顿,“来,我给你捋捋,第一,如果你妈妈不是病死的,那是怎么死的?人死无外乎老死,令堂那么年轻,排除,得病?常见的,如果设定你爸今天说的是真的,不是病,那就只能是意外,最大可能啊,意外,也就无外乎是车祸之类的吧。”
“老头子说不是。”
“难道掉河里了?或者是掉井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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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凄苦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