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亦端着托盘,慢悠悠的向亭子方向走去,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唤自己,君如亦转身就看着林伯满脸通红的向自己这边跑来,君如亦停下笑道:“林伯,你慢慢走,怎么每次见你你都在跑啊?”
林伯身子还未站稳,气喘吁吁道:“宫里来人了。Du00.coM”
君如亦心里不免紧张一下,不过想着瑜贵妃召自己进宫,不一定就是上次的事,一脸好笑的问:“张公公又不是第一次来,你紧张什么?”
“不是张公公。”
“李公公?”
林伯瞪着不着急的君如亦,拱手恭敬道:“这次是国主召你进宫。”
君如亦手一抖,托盘里面的茶壶“啪”的摔倒地上,热水溅在她脚上,君如亦不知疼痛的问:“是国主召我,你问清楚了?”
林伯连连点头道:“问清楚了。”林伯看着君如亦没反应,急的拿过君如亦手中的空托盘道:“那个公公还在前面等着,小姐快过去吧!”
君如亦点点头,心里七上八下的走到大厅,一入大厅君如亦就看见一个年级颇大的太监正看着自己,君如亦觉得有点儿面熟,走近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上次在宣玉殿一直跟在国主身边的那位公公嘛!
君如亦福了福身子道:“君如亦见过公公。”
公公虚扶起君如亦,和蔼的笑道:“君姑娘莫要客气,您可是瑜贵妃身边大红人,老奴可受不起您的大礼。”
“公公这说的是哪里话,您老在宫中伺候国主那么多年,那是我这一介女子能比的。”君如亦笑着道。
公公对君如亦的知礼识趣感到很满意,直接了当的说道:“今日老奴是奉了国主的口谕,请君姑娘进宫坐坐。”
君如亦眉目一顺,低声问道:“公公可知国主找民女何事?”
公公摇头笑道:“这个老奴是真的不知,不过出宫时看国主心情不错。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君姑娘你还是收拾下就跟老奴走吧!可不要叫国主久等了。”
“那是自然。”君如亦笑魇如花的恭敬回道,招来下人吩咐道:“给公公换盏热茶,上点儿点心。莫要冷待了公公。”
公公心里高兴,“好啦,君姑娘你就去收拾你的,我自己那会亏待自己,只是莫要国主多等就是。”
君如亦又福了福身子,恭敬道:“那请公公先在此歇会儿,我马上就来。”
公公点点头,君如亦面色如常的离开大厅,跟着她身后的林伯小声问道:“小姐你这是要回屋?”君如亦点头,林伯接着道:“施公子和少爷还在亭子内等着。要不要告诉他们一声。”
君如亦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林伯道:“算了,让他们自己清净的聊会儿,等到他们问起,你再说吧!”说完继续向自己闺房走去。
...
碎石铺的悠扬小道。牡丹花分类两边,别致的亭台多了几分雅致,镀金的柱子显得格外贵气,低头躬身的宫人,悄声的行走,路过君如亦身边时,总是向身前领路的公公行礼问安。直到一座假山旁,公公才停下脚,留下君如亦独自前进几步,对着一身穿明黄长衫的男子禀报道:“国主,君小姐来了。”
萧临棋回身看了眼不远处的君如亦,点点头道:“叫她过来吧!”
公公领命。前来亲自请君如亦过去,君如亦低顺眉目,规矩的向国主行了大礼,听到萧临棋说平身,君如亦才缓缓起身。
萧临棋仔细打量着低眉顺目的君如亦。想起第一次在吴记见到君如亦时,她脸上那张纯真的笑脸,那会儿本来对这个清秀的“小公子”他是没什么影响的,可后来知道她既然是个女子,萧临棋倒是有点儿吃惊,再见识到她说的那些古灵精怪的谜语,萧临棋心里暗叹:的确是个招人喜欢的姑娘,可是做太子妃嘛...
君如亦被萧临棋盯得头顶发麻,可依旧动也不敢动,她看着地面上那双明黄的靴子离开自己点儿距离,君如亦才敢喘一口气,萧临棋站在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身边,开口道:“你说这花开的怎样?”
君如亦知道萧临棋这是在问自己,她缓缓抬起头,看着萧临棋抚摸的牡丹,低下头回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出自《诗经》
萧临棋也不回头,摸着牡丹接着问:“你一路走来可在朕这御花园内还看到别的什么花。”
“民女只见到了牡丹。”
萧临棋回身道:“把头抬起来。”君如亦依言抬起头,萧临棋对着君如亦慈祥一笑,走到一边坐下问道:“你可知道这御花园内为什么只有牡丹?”
君如亦微微愣了愣,才回答:“民女愚笨。”
萧临棋轻声一笑,放眼望着前方的一片片牡丹道:“因为朕受不了那些杂七杂八的花,不喜欢这皇宫内,乱入些低等的东西。”萧临棋撇头看见君如亦瞬间难看的脸色,正色道:“我前几日听起太子提到了你。”
君如亦心里一禀,抬头看着萧临棋那双深邃无底的眼睛,稳重低沉的声音才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