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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她想顺着心意,痛痛快快地活。
“阿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不是一直喊我‘姨母’的吗?”
杨姨娘放下手中茶盏,上前两步凑近姜照所坐的绣榻,可被姜照安静的目光所慑,又下意识不敢太过近前,“阿萝你怎么和姨母生分了?前几日你还央姨母给你绣软鞋呢……阿萝,是不是,跟大太太有关?”她迟疑小心地问。
“原来姨娘已知贺氏之事?刚才却又明知故问,问我‘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得不说,人一旦心里对谁生了厌,就不免总会以恶意揣度对方。姜照也未能免俗,觉得杨姨娘进屋开始就一直在藏奸。
“那不是怕直接问出来惹你伤心不快么!”杨姨娘非常委屈,“阿萝,就算你和长房大太太生气,也不该与姨母生分呀,你难道不知家里上下这些人,除了老太太和老爷,最疼你的就是姨母吗?姨母心里整日装着你,时时刻刻顾念你,为了大太太那隔房的伯母,你怎能远了姨母?说起来,这又到底是为什么呢,大太太插手你的婚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何跟我生分?”
说着,就有些泫然欲泣。
她自来柔弱,且总是伤春悲秋。眼下被姜照如此对待,没有立刻落泪已经很难得。
旁边姜燕一直没出声,起先疑惑着,现下看到姜照端坐绣榻八风不动,自己生母却急切失态,于是冷冷斜睨姜照,轻哼一声开了口:“娘,打住吧,别在人家屋里丢人现眼。”
姜照对庶妹道:“你的嫡母是我娘,是太太,以后不要管姨娘叫‘娘’了。”
“阿萝?!”
“你说什么!”
杨姨娘母女齐齐失声,姜燕变色站起,同样被茶水泼了一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