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问。
余默看了一下四周,见跟过来的人并没有打算跟她解释余溪是怎么一回事,就摇头回答:“我并没有。”
“可是你指使别人害的?”
“没有。”
“你可知情?知道任何一点内情?”余溪担心余默听不懂,解释着知情的意思。
“上次的时候,我就查出来太子身上中了毒,只是没想到陛下还是没有防住别人。这些就是我仅知道的。”
余溪眼神一厉,紧紧的握起了拳头,心下一波一波的抽痛着。
从来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见到的竟然会是孩子的尸体!
如果当年她没有离开,是不是就有可能护得了孩子的安全?
“那你知道是谁害的他的?”余溪又问。她整个人看起来还算平静,可是这种强撑出来的感觉,越发让人觉得她脆弱无比。
“自然是宫里的人。”
余溪“哈”的笑了一下,转过身走了。
这孙昭华,直觉起来不像是个凶手。宫里的人一个个的都贼精,就算要害人,也不会直接将自己扯进去,因为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要不知不觉的害掉一个人太简单了。她没有动机,不过是被人抹黑了。
余溪一走,余默躲到了榻上,望着房顶。
十年,不知不觉间,她与邹语已经来到了这个世上十年,她早已从谭思思变成了余默,而邹语怕也早就变成了余溪。
这十年发生的事情,说多也多,说不多也少,要说激烈吧也没多激烈,要说平淡吧,却也够深刻。
余溪的儿子生了又死,她嫁了又离,再一个十年以后,又会是怎么个样子?
猛然间见到余溪,让余默有些伤感。
她摸着耳朵上沐湛送她的耳钉,缓缓的露出了笑容来。
虽然过程很糟心,但是她现在觉得过的很好。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余默眯了一会儿,眼见着没人理自己,想着余溪可能要查穆煜身亡的事,应该一时找不到她身上,就向去找了兵符,可是这次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她就顺便围观了一下余溪审理人的过程。
余溪用出了她皇后的身边,将后宫里的女人聚到了一起,一个个的开始问话,以此来了解情况。有不服的,直接让人开打。
要说她近十年没有在宫里,宫里的人事变动,她应该不是很能指挥的动那些生面孔。可是余溪的安宁宫里的人都没有换过,那些老人们不管是感念余溪以前的恩情,还是有了粗大腿可抱在宫里能扬眉吐气,一个个的都卖力的很。
不听话?!打的你听话?!
只要看不顺眼的,有嫌疑的,都打!
连贤妃良妃都被打了。
还打的不轻。
余默想着,这两人可能是以前对余溪使过绊子,所以才在这里报复。或者说,她怀疑这两人人。
在两人之后,就是言婕妤,被打的最惨。
被人从刑凳上扶起来的时候,后背湿了一片血迹。余默心想,这怕是,连骨头也打断了,连当年的怨气也一起出了!
余溪的手段很恨,可是余默并没有多少感觉。
或许是在战争中里杀过人见过血,她的情绪很是平静。
然后,穆渊来了。
穆渊没有护着任何一个人,任余溪胡为。
还没等穆渊对着余溪说话,已经有小宦官紧急的跑了进来,跪下双手举高,对着穆渊道:“陛下,八百里加急。”
能到这个时候还敢送进加急件的,可见直是加急!
穆渊一看折子,身子晃了晃。
余默不便出去,等穆渊气愤的将折子扔在地上时,余默终于看清了上边的字。
然那间,连呼吸都变的快了。
沐湛,沐湛他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