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角房,再向南隔了些距离就是后殿的厢房。整个彰华宫全部以长砖铺地,只在宫内各处的树木根茎处圈起来的地方留有一些泥土。
余默不知道中国古代的建筑是怎么样的,但是这格式与她在小说里看到的有些地方一样,有些地方又不一样。
当然,这是一般的宫院,大些的宫里,主殿旁还有偏殿。
哦,那个言婕妤,住在后殿东厢房,也就是说,她算是和自己住一起的。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余默也没心情让人打探皇帝皇后成亲的情景,吃了晚饭,早早上榻睡了。
明天早上还要给皇后和大皇后晨省,得起早不说,主要的是,她那个嫡长姐余溪还不知道对她是怎么个态度呢!可千万别闹起来啊!她得养足精神来应付,这一关过了就好说了!
此时,余溪正坐在安宁宫的榻上。这婚礼的一系列活动累的自己差点爬下,什么祭天告太庙之前类的简直比现代社会的结婚还要繁琐十倍不止。强忍着,才没有没形象的躺倒在榻上。
赵姨斟酌良久,吩咐人下去后,才以正常的语气道:“今日里还有四位新人入宫。”
余溪听后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消息让她吃惊的猛然从榻上站了起来,不置信的问:“赵姨,你说什么?”
赵姨小心的看了余溪一眼,才道:“今日进宫的还有四人,受封为昭仪、昭容、昭华、婕妤。昭华封的是咱们家三娘。”怎么都是瞒不住,还不如先讲出来让大娘冷静一下,要是让大娘从圣人那里突然知道了,伤心之下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冒犯了圣人可不好!
余溪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记忆里和她这些日子的见闻,都只清楚的表明,穆渊只娶她一个人,什么时候又跑出来四个女人了?
怒火熊熊而起,心里突然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余溪站起来就向门外走。虽然自己没有怎么认真过这件婚事,可是这样欺骗她是不对的!
“大娘,你要去哪里?”赵姨急了,连忙跟上问,连称呼都用错了。
“去找姓穆的去。”余溪沉着脸,快步向外走着,边走边答。若只是其他人还罢了,她也不会这样生气,可为什么会有一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皇后,”赵姨正要劝,前边从外面传来喧闹声,一个宫婢在门外快速道:“圣人将至。”
赵姨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拉着余溪坐好,拿了蜀锦繁绣的象牙柄团扇塞到她手里拉着她的手挡住了面容,不放心的道:“什么事等皇嗣们走了再说。”
余溪再怎么心里不高兴,也不可能在人多时大闹,只好先忍了。
刚说话间,已经有宫女进来,门外有中气十足的男子高声叫着:“新郞到。”一听那声音,就是皇族子弟将宦官的差事给抢了。
然后一片笑声,紧接着殿门打开,一群人走了进来,七嘴八舌的,高声的、小音的、低语的,年老的、年中的、年少的,都起哄的叫着要见余溪的真面目。
穆渊面带微笑的走到了余溪面前,注意到余溪捉扇柄的手指捏的指节发白,眼神深了一深。
他可不认为余溪是紧张的,那天嘴角那般犀利毒辣不饶人的女子,怎么可能这般紧张?可别在现在闹了起来。
“宝扇持来入禁宫,本教花下动香风。”穆渊念了一句却扇诗,余溪“哗”的一下就将扇子向下移了一半,露出了眼睛和大半鼻子。
陈国婚俗与中国古代大同小异,新娘拜堂时盖盖头,进了婚房却是不盖盖头的,会拿扇子遮着相貌,新郞要念却扇诗,念的不满意了,新娘是不会移扇的,要是满意了,会将扇子移一点,直到露出真容。
众人看余溪如此心急,“哗”的起哄,笑闹一团。余溪丝毫不以为意,一般的人,都是要念上七八|九十句才会完,少的也有五六句,有新娘故意为难对方的,念十几句二十几句都是常有的事。
穆渊却是有些意外,眼前的余大娘一双平静的眼底隐着强烈的怒火,怎么看都像是他惹着了她。
“姮娥须逐彩云降,不可通宵在月中。”又念了一句,余溪就将扇子拿了下来。
两人身份特殊,众人也不敢怎么大闹,听喜娘念了吉诗,见他们喝了合卺(jin)酒,做完最后的仪式,有大胆的长辈敢于调笑穆渊,说些“春宵一遍值千金”之类的暧昧话,惹的其他人笑闹起来,然后道了恭喜就都退下了。
人一走,余溪就从榻上站了起来,冷着脸狠狠的盯着穆渊看。
赵姨大惊,心想着两人闹起来被别人看见不好,想着让宫婢们先退下去,可是圣人在,她却做不得这个主,只好干着急。
穆渊微皱了眉,却没有开口,余溪不欲与他比耐性,直接开口问:“今天进宫的可是还有另外四个人?”
穆渊点了点,看着他一点都没有做错事的自觉样子,余溪火了,气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瞒着我?”
“临近婚期才加上去的,也不是要瞒你。原本是没有的,只是不是什么大事,事出突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