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皇宫,向来黑暗,腥风血雨,自己的女儿是聪颖,就是有时候太过固执,与其让她进宫碰壁受委屈,还不如在平常一些的人家安稳的过日子。
“不行,溪儿成天外出,早有太多人认得她,总会被认出来。”丞相摇头否决了,看到颜氏还想说,他接着摇头道,“就算圣人愿意,圣母也不会喜欢一个庶女做圣人的元妻。”
颜氏听此,不再说话了。
丞相夫人皱着眉,试着问丞相:“圣人既然不清楚,那我们就当做不知,还是将三娘嫁到楚家去吧。反正,楚家也不敢对她不好。”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似是很没有底气,自己想着不妥,又说,“也不行,只要一成亲,圣人总会知道错了人。”总不可能为了这个,让溪儿失了贞,那可就太荒唐了。
屋子里一时沉默,丞相思虑半晌,叹道:“明日进宫,我还是去探探圣人的意思,再来决定吧。”
这时,萌氏走了进来,颜氏连忙站了起来,看着她。
萌氏恭敬的给丞相夫妻行了一礼,红着眼睛道:“耶耶和娘娘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看。”
丞相沉下了目光一思量,又抬眼看了萌氏一眼,问她:“你对三娘的婚事有什么想法?”
萌氏眼眶一红,掉下泪去,心痛之下张口差点就问: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敢有什么想法?话到了嘴边却压了下去,哽咽着硬声道:“全凭父亲做主!”这件事里,自己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人是什么想法。
丞相点了点头,他也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带着丞相夫人出去了。
萌氏回了余默的房间里,颜氏跟了上去,见了萌氏的样子,心里也难受,狠声道:“我去将那孽障捆了来给三娘赔罪!”
说完转身就要走,萌氏连忙上前伸手拦住她,哭着道:“大娘向来就是固执的,知道这事还不定怎么闹呢,万一她不嫁了呢?圣母可是铁了心要娶她做儿媳!”
颜氏自然知道其中后果,圣人刚亲政亲政不久,根基不稳,圣母要为儿子要拉拢余家,自然不会放过她女儿。
她湿了眼睛,吸了一下鼻子,拍了拍萌氏的手道:“对不住妹妹,姐姐一定会给你和三娘一个公道!”看那孽障回来了,她不扒了她的皮!
颜氏说完,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余溪刚进了府里,就被人逮到,在下人大呼小叫里被带回院子,还没进厅里就觉得事有不对。
灯笼还是那些灯笼,却分外显得压抑、沉肃,有一股阴沉与隐忍的气息。
“孽障,还知道回来!”果然,脚只踩进门槛,一个茶杯就摔碎在了面前。
余溪有些吃惊,老妈用不着如此生气吧?印象里以前出去,无论是跑着出去踏春,还是跑着出去逛会,甚至于偶尔跟闺蜜打马球,不过是宠溺的责备罢了。
今天一定是我的倒霉日!
心里这样想着,余溪抬眼一看,正中坐着丞相爷爷、丞相夫人,还有老妈,个个神情严肃冷凝,好像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儿一样。
“跪下!”颜氏厉喝,因气恨使得杏眼大睁,将愤怒表现的极为清楚。
余溪心情不怎么好,懒的跟人扯皮,进来就往地上一跪,认错受罚:“孩儿知道错了,请母亲责罚。”
她这样出于往常的乖巧,却一时让三人的怒气没的发,丞相叹了一口气,只道:“去祠堂跪到天亮吧!”
余溪一怔,隐约觉得出了什么事,可又想不通能出什么事,只好应着,又听丞相夫人道:“再抄《莲华经》到天亮。”
丞相望了妻子一眼,立刻明白过来,颜氏虽然生气,也知道罚余溪再多也是该的,可到底是自己生的,只会心疼,讶异的望了上座的丞相夫人一眼,见她眼神微深,立刻明白了。
抄经书能分神,不然让溪儿跪一晚上,以她的脑子说不定能想出个问题来。现在还是瞒着她,等事情成了定局也闹不起来了。
丞相叹了一口气,又道:“出嫁前,你就不用出院子了。”说完,他站起来,回去了。
这是被禁足了?
余溪本来想反驳,感觉事情严重,怕开口惹了家人,又一想,反正又不是不能偷跑,怕什么。
她将目光投向颜氏,正要询问,却听颜氏道:“来人,将大娘带去祠堂。”
感觉没有希望问出来了,余溪只好去了祠堂,路上突然明白过来,恍然大悟的张开嘴:就说那个翻墙的人怎么眼熟,可不正是自己的未婚夫么!
感叹下一掌拍到额头,仰头看天。
次哦!
自己可是知道皇上是在玄武门出现过,见时间晚了才想着出去逛逛,谁想到他会来找自己?婚前半夜出门也就罢了,还被未婚夫遇个正着,偏偏自己才想起来元宵节还是个相亲会,这下子更是罪不容恕了!要命的是她刚刚还狠狠的与姓穆的争斗一番,将他气个半死!
不做死就不会死,自己简直是在找死啊!
感慨一番,余溪明白过来家里人为何那样生气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