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半托半抱把林沫沫弄下车,然后给她揉着长腿,嘴里还问着,“这样好点了吧。”
林沫沫也不说话,一直低着头。
陆少卿索性抱起林沫沫,直接进了海天会馆,乘电梯去了三楼。
“陆小少!”早有服务人员过来,打了招呼,替陆少卿开了包厢的门。
踢上门,陆少卿将林沫沫放到沙发上,刚想起身,衣服却被林沫沫死抓着不放。
陆少卿眉目不动看着林沫沫:“哎,不撒手,林沫沫,你是想要对我做什么吗?”
林沫沫也不理会陆少卿的调侃,而是咬着牙,问他,“这里的隔音这么样?过关吗?”
“还可以,隔音不敢说一等一,但绝对不差!”陆少卿不清楚林沫沫为何这样问,不过他对自己家的海天会馆还是很有信心的,必定,若是自家房间隔音不怎么样,那有什么秘密岂不是都被人听了去。
“那就好!”
林沫沫哽咽着说完,立时就放声痛哭了,眼泪跟泄了洪一样,哗哗的流不停!
她哭得十分投入,声音也越来越大。
苏卫南怎么就成为这样了?什么时候变得?
往昔那些时光不停地在脑海里闪过。
就算工作繁忙,可每一天回家,他都会煮汤喂我。
再贵的东西,只要她多看了两眼,他都会买回来送给她,哪怕她只是看一眼便扔在一旁。
是谁曾经咬着她的耳朵,说:我的沫沫最漂亮,在我的心里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是谁紧紧抱着她,说:沫沫,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又是谁说:沫沫,你是我身体的亲密伙伴,我这一辈子,只认你一个。
又是谁说:如果错过你,我会后悔一辈子。
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掌心,林沫沫哭的酣畅淋漓,惊天动地。
那样的苏卫南,真的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
她就在他的甜言蜜语中,乐呵呵傻大姐一样幸福着。
傻,真傻,她真是傻透了!
陆少卿都傻了,林沫沫哭起来竟然这么大动静。
可是,他似乎是心酸有些心疼!
“不哭了,歇歇行不?”陆少卿拍着林沫沫,真的担心林沫沫哭的太过投入一不小心岔气了。
林沫沫还是哭,哭到声音嘶哑,再也留不下一滴眼泪。
然后,林沫沫开始一首接一首地唱歌,唱到嗓子都出不来声音了却依旧不肯停下来。
唱到‘十年’的时候,林沫沫又哭了!
她记得,那年,刘若英在‘脱掉高跟鞋’演唱会上,说过的那些经典又令人心痛的话。
刘若英说:“两个人要在一起,需要两个人决定,而分手的时候,只需要一个人决定。而他们在不在一起,都由她一个人决定了。”
……
……
苏卫南没追上林沫沫,只得又回了酒店的房间,哪里的烂摊子还等着他收拾。
进房间后,才发现,于凤没走,竟然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房间里。
只是,她人被打林沫沫得很惨烈,已经肿了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苏卫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苏卫南!”于凤咬着牙,怒视着苏卫南。
苏卫南却笑了笑,扯了扯领子,眼神有点冷,“于总,床上那事儿,还要继续吗?”
于凤瞪着苏卫南。
这个男人……
于凤一直觉得,认识的人里面,从零开始往爬的男人,比苏卫南厉害的没苏卫南年轻,比苏卫南年轻的没苏卫南厉害。
第一次看到苏卫南,于凤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的是什么?于凤接触了苏卫南几次后才确定,苏卫南让她倍感熟悉的是野心!
苏卫南跟年轻时的她一样,有一颗想得到一切的野心。
于是,她很明确地告诉苏卫南,要想拿下‘顺发’的单子,苏卫南就得付出点什么。
反正,她喜男色,圈内没有不知道。
可是现在……没成,于凤也没这个兴致了。
脸面,她的找回来!
眼睛看着苏卫南,于凤说:“苏卫南,你的这一单成不成,完全取决于你老婆林沫沫的态度。”
苏卫南呆了呆,皱眉问道:“于总,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于凤冷哼,“你用脚趾头猜一下就知道了。”
苏卫南沉默,隐约中也大概猜到了。
于凤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神情却有些发狠,“床上那点事儿就算了,我也不缺男人,苏卫南,只要让你肯让你老婆跪在我面前,给我奉茶赔礼!我们的单子照旧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