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也正常。
他搂住贤妃的手又紧了紧:“好了,睡吧。”
他不一会就入了梦乡,贤妃却还是清醒着。她皱着眉看了看萧卓的手,悄无声息地起身,从他的怀抱中爬走,蹭向雕花大床的另一侧。看看萧卓和她之间的距离,满意地长出一口气,安心而舒适地睡了过去。
等到萧卓睁眼,床上已经没有贤妃的踪影。他吓了一跳,问帐外等待的下人:“大早上的,贤妃去哪里了?”
宫女恭敬地回答:“娘娘去内房里给菩萨上香了,娘娘诚心礼佛,早晚三炷香是必不可少的。”
萧卓疑惑道:“她每天都上香?上香的时候一般什么时候起身?”
宫女回话:“是的,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事,娘娘都是日日上香的。至于起身,一般天刚亮就起来了,娘娘先去上香。再去诵诵经,顺带着为皇上和太后娘娘祷告祈福。”
萧卓眨了眨眼睛,没说什么。
他这边怅然若失,文茵那边却当他是春宵帐暖。
绮瑶鼓起一张脸。不悦道:“昨天皇奶奶带着贤母妃去找父皇,我想跟着去,皇奶奶不让!”
文茵一脸“早已料到”的神情,笑道:“你皇奶奶找你父皇是有正事,你小孩子家家跟着去做什么?”
绮瑶不乐道:“有什么正事,只带贤母妃不带我……。”
文茵听得好笑:“瑶儿你有空在这生闲气,不如让落梅陪你去御花园玩玩。”
绮瑶听到玩儿起了兴致,忙凑到文茵跟前:“母妃母妃,让我带弟弟出去玩好不好?他才那么小,学字念书很累的。”
文茵板起脸来:“不行。他是皇子。又是长子,一定要勤学苦读做个表率。”
绮瑶嘀咕道:“什么表率?母妃原来也不这样逼他的,就是因为父皇说柔母妃那边的弟弟聪明,学话学得快……。”
文茵不为所动:“我若是不逼他,他将来不学无术。比不过别人,说不定还要怨我纵了他。”
绮瑶依旧不高兴:“是男是女,都是父皇的孩子。父皇说他的儿女,就算什么都不学,也能保一世的平安富贵。难道父皇是骗我的?”
文茵无奈道:“你父皇没骗你,只不过你和宁儿……。”
绮瑶有点委屈:“我和弟弟怎么了?不一样是不是?他是皇长子,又是你亲生的。所以比我高出一头,要严加管教,不能再跟我瞎玩了是不是?”她边说边抹泪,竟是不听文茵的挽留,打开身旁侍女的手,一溜烟地跑走了。
文茵有苦说不出。只好跟身边女官抱怨:“你说这叫什么事?我还没说什么呢,瑶儿就多想了。”
女官低声答道:“娘娘恕我多说一句。公主殿下,委实是叫陛下给宠坏了。”
文茵拿起刚才绮瑶嫌累赘摘下来的宝石钗,差点被那几颗大红的宝石闪了眼。心里对萧卓的憋屈劲借这个机会倾吐出来:“谁说不是呢?陛下宠着瑶儿,也不是一日两日。从小到大。有求必应。就说这钗吧,一看就是贵重的东西,本来是要赏赐给下面妃嫔的。瑶儿当时看上了,皇上二话没说就给她,还附了一套首饰。这也就罢了。他自己宠着,还不许别人管。我叫瑶儿学女红,他嫌瑶儿把手扎了,叫不许学。我叫她习礼仪,她觉得婆子聒噪,跟她父皇抱怨了两句,皇上就来说我操之过急,又不是第二天就嫁人,折腾什么。如今我竟是没法管,只能让她带着落梅四处走走玩玩。哎。”
女官宽慰说:“公主本性纯良,对您也很是依恋。其实女红礼仪都是小节,她是金枝玉叶,在这些方面有些疏漏其实也没什么。”
文茵耿耿于怀:“别的都好说,关键是瑶儿这个心性。她本就像极了那位的刚强,皇上又惯着她,只怕以后骄矜起来就不好了。总之,有今天这个局面,也是我的过错。宁儿刚出生的时候,我还顾着瑶儿。可二皇子稍微长大点后,那边总想跟我这一争高下。我自然就得盯着宁儿读书上进,在他父皇心里,至少不能让弟弟比下去。这一来二去,就顾不上瑶儿。瑶儿又好亲近她父皇,真是……。”
女官小心翼翼地打探:“话说奴婢不大明白一件事,子凭母贵,在这宫里并不稀奇。若那位当年是个得宠的,陛下溺爱公主也是实至名归。可那位明明就是……。”
文茵不以为忤,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两句:“虽说不甚得宠,到底是多年夫妻。那位早逝,想来皇上心中也是有愧的。”
女官看着文茵的脸色转了话题:“娘娘,太后领着贤妃去了皇上那里,这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文茵对太后和贤妃的动作并不放在心上:“太后娘娘消停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有所动作了。她想着,既然我们都讨好不了皇上,倒不如由她们家的自己人顶上。”
女官继续察言观色:“娘娘再容奴婢说一句,您前些日子为了大皇子和皇上闹别扭,的确是不大明智。”
文茵苦笑:“我也不想那样,可是事情就是这样,我不争,不代表别人不争。”
话说绮瑶满心委屈,一路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