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慈安宫里,太后对着一脸不服气的贤妃恨铁不成钢地训斥: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叫你不要急着去抢小公主,你偏要和那盈妃见个高低,如今怎样,惹得皇上着了恼,怕是又要费一番功夫挽回。读零零小说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打扮得金光闪闪的贤妃满脸委屈:“姑姑,皇上封了我做贤妃,整个**就该以我为尊,小公主不归我抚养又能归谁?就是那盈妃,一个宫女出身的贱人,不知道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让皇上一心护着她!哼,她以为有皇上高看她一眼就了不得了吗?”
太后怒喝一声:“给我住口!你到现在都糊里糊涂,你也不想想,皇上又是拒绝让你抚养小公主,又是公然地不待见你,这些事单靠一个盈妃就做的到吗?”
贤妃听到盈妃二字眼睛里闪过一丝嫉恨,等到听完了太后的话,大惑不解:“难道还有别人?”
太后见到如此不开窍的侄女只有颓然的份儿,她近乎瘫倒在宝座上,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一幕幕,心里只有一阵阵的凉意。
原以为秦氏败落是一个结束,没想到这是个开始。
先是儿子对盈妃的独宠,完全打破了她对新进宫侄女能一枝独秀的幻想。然后就是迟迟不肯废后,堵死了她通过选后,把自己家人直接推上凤座的道路。眼看着旧人不去,新人势头高昂,太后只能选择各个击破,最先选择的动手目标就是那个霸着位子,说不定有朝一日可能翻身的正牌儿媳——秦曼君。
出了招,看着她郁郁寡欢,看着她中毒而不自知,看着她重病濒死。
正想着要不要演场戏,把下毒这事儿栽赃到盈妃头上,后来想了想,似乎秦曼君一直都为儿子所不喜,她死了也许正是萧卓的喜闻乐见,何必再起波澜。待她死了,让侄女把小公主抢过来抚养,正好还能引儿子多来几次,借机会虏获龙心。
没想到秦曼君竟然“不计前嫌”,早早地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了盈妃!
眼看着旧人要去,但新人愈发的水涨船高,太后只是气的发昏。偷偷咬牙切齿地诅咒秦曼君,早死早超生。
好容易把侄女引进了宫,可惜是个不成器的,空有一张脸蛋,绣花枕头一包草。若不是林家正房嫡出子女只有这么一个年龄合适的,太后都不想都看她一眼!还好萧卓给母亲面子,又是封贤妃,又是连天宠幸,一时间倒也出了些风头。
可是人蠢当真是无药可救,侄女刚一进宫就非要跟盈妃在小公主这事儿上见个高下,太后见她执拗,又想探探盈妃在萧卓心中地位高低,就由着她去了,只吩咐不要做太过,显出仗势欺人来。
不想秦曼君快死了也不安生,选了临死之前一番剖白恳求,半诱半逼得萧卓立了誓,小公主铁板钉钉留在盈妃那里了,反而又给盈妃增了势。
她让侄女稍安勿躁,按兵不动。可侄女偏偏按捺不住,当她又不知趣地提这件事的时候,正被皇后之死搞的失魂落魄的萧卓不客气地对她一顿排揎,差点就下了禁足令。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萧卓对她做的事似乎有所察觉。
那一日为了挽回侄女的错误,她拉着还怅然若失的萧卓絮絮叨叨地劝他要宽宏大量,**要雨露均沾,不要偏宠一人也不要随意冤枉别人。秦曼君不过一个冷宫里的皇后,不过给皇家生了个女儿,死了也就死了,无需太过挂心等等之类的话说了很多很多。
结果就是萧卓满眼悲伤地看着她,轻轻地问了一句:“母后,曼君……曼君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当时只感觉后背爬上来一条毒蛇,正等着把信子伸到她的脸上,太后咬牙愤怒道:“卓儿,你说什么?她秦曼君进了冷宫,心里难过就糟蹋身体自己寻死,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儿子就这么静静看着失态的母亲,眼里的表情一刹那被抽空,只剩了一片空白。他低头,深深地说了一句:“母后,朕明白了。”随后就一拂袍袖,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大殿,走向了似血残阳。
明白,明白,你明白什么?
太后又接着想起在林家选人进宫前那日约见老太傅的情景,又是一阵长叹。
帘幕低垂,帘后的人头上生了白发,帘前的人已是头白如雪。
太后低低地说:“堂哥,我们好久不见。”
太傅苦笑:“太后娘娘,在下不过是林家附在一介旁支的子弟,论起本姓来连林这个字都不配,当不得这声称呼。”
太后轻笑:“当得当不得,我小时也叫了七八年,而今也不需要避嫌这回事,懒得改口。”
太傅无言以对。
太后踌躇了一会,方开口问道:“你家的若颜当真不肯进宫?她那样的容貌品行,若是进了宫,有我帮衬着,说不定能做上那位子也不一定,你……不能劝劝她?”
太傅也是沉默了半晌,方鼓足勇气开了腔:“太后娘娘,微臣对您说实话吧,若颜她倒是有心攀龙附凤,但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