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冷澄如何与秦如琛讲条件,互相勾结,冷澄如何“大胆”地偷走对秦如琛的不利的材料,如何向他交待怎么样把秦如琛的考评写的完美无缺,如何向他许下一起升官发财的承诺。
秦如琛嘴角噙笑地听着,他打被抓进来身上就像有两个人,一个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一个是铁心无情的左都御史,什么时候什么样随他心情。他看看对面的冷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失落,阳光照到他身上,别人看不到一丝阴霾。
怎么说也是跟他做坏事被人揭发了吧,虽然人家说的玄乎,不过至少也是有一定真实性的,他这也太镇定了吧。
大理寺卿喝问:“冷子澈,秦如琛,证据确凿,你二人还有何话说?”
冷澄低头看看身上的阳光,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钩起一个微笑:“大人,犯官愿检举一人,不知可否将功抵罪?”
大理寺卿激动万分,这是要拆伙了吗,急忙说:“可可可。”
秦如琛眉头皱了起来,这大理寺卿虽是手段不狠,但是明显是站在定远侯这边要坐实他们罪名的。冷澄和他本就只是有利益关系,现在落井下石倒也正常,可是若他打定了主意,之前为何与他一唱一和?又为何用检举一词?只是跪下哭诉是自己逼迫他作假自然就好。
冷澄大声说:“犯官要检举之人,正是堂上人证——洛涵洛主事。在下要告他勾结贵戚,意图在考评中欺上罔下,为背后之人拉拢党羽,其心可诛!”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洛涵只是一口气涌上来,想咽又咽不下,只是试图用目光凌迟了了冷澄。
冷澄置若罔闻,本来不想把这事做这么绝的,可是胡乱攀扯可以忍,颠倒黑白就太过分了。再说,他家里还有人等着他呢,洛涵洛主事就委屈一下,老老实实背这个该着的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