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秦如琛还是语气轻佻,定远侯不禁真正怒起来:“你可知道主管这次考评的官员是谁?”
秦如琛慢悠悠地说:“怎么不知道?冷澄冷子澈,吏部考功司郎中,以前是户部主事,因户部亏空一案上书,直达天听,被皇上誉为不二直臣,从此平步青云。前段时间刚刚被赐婚,娶的是宫中颇有地位的年轻女官。还有,”他眼波微微一转,语气却变得越发轻佻,像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他因晋州假金矿一案,还弹劾了怀化将军和您呢。”
定远侯挑挑眉,有点惊奇:“真难得,一个三个月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居然还知道这么多,看来你能做到左都御史靠的倒也不全都是秦家的家世和那种不惜命的刻薄劲儿。”
秦如琛闻言又是哂然一笑:“伯父这句话倒是合我心意,不过有一点您说错了,我不是不惜命,我是太惜命。人生不得行胸怀,虽寿百岁,犹夭也。要是单为了一条命束手束脚的,岂不是白来人世走一遭?说起来,冷大人那不畏权贵的做派倒也挺对我脾气,改天,我要去亲自见识一下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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