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笑眯眯道:“原来还真有人会被气得吐血,今晚首辅让我大开眼界了。 ”
望着这个幕后黑手落得如此下场,秦阳大感快意,楚熙的死在他心里留下的伤痕,这才勉强愈合。
“赵昂,剥了黄延和的官服,此刻起,广陵城再无首辅一职!”
赵昂立时下黄延和的官服,又解下黄延和的腰带,将他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黄延和挣扎道:“秦阳!你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查应洪手里!你不怕我让查应洪杀了她?”
秦阳目光转寒,嘴角泛起一抹捉狭的笑意:“我妹妹?我妹妹现在正好好地在宗泽处等我回去呢。顺便一提,宗泽也是我的人,你的侄儿黄瞻已被宗泽擒下。还有,你大声嚷嚷也没用,你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拜大王吸食长寿膏经常发疯杀人的福,现在其余御林军亲卫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大王召入房中打死打伤。”
黄延和这回彻底地呆住了,如霜打茄子般再也抬不起头。
秦阳又让桂公公去唤查应洪。桂公公见连首辅也被擒,知道大势已去,王城换主已成定局,更是卑躬屈膝至极,无比恭敬地领令,再次探头出去,让在远处站岗的亲卫传查应洪。
查应洪毫无防备,刚走入房内,夕岚哼了声从旁边闪了出来,赤红的小手掌飞快拍出,正中查应洪的后背,将他击得向前直飞近丈,堪堪倒地秦阳面前。
查应洪吐喷鲜血,全身赤红如被火烧,难受至极。
夕岚恨这家伙设计害秦阳,特意加了赤炎真气让他吃些苦头。
查应洪还没醒悟过来,勉强挣扎着大喊道:“大王……末将所犯何事?”
刚刚带查应洪过来、在门外未走远的亲卫听得清清楚楚,以为淮南王发疯起来,吓得马上急速跑开,再不敢靠近。
秦阳寒声道:“查副统领。你串通黄延和密谋造反,证据确凿,我奉了大王的密令,将你擒下。”
查应洪睁大眼睛,满脸不敢相信:“秦……秦阳?”
秦阳身形一晃,已闪到查应洪身旁,语气无比冰冷道:“查应洪。你千错万错,错在不该拿我妹妹来说事!”
当下一手按住他哑门穴。脚尖连踢数下,踢断他手骨脚骨,最后一掌震碎他的经脉,废掉他的武功,查应洪闷哼两声,全身冷汗直冒,夕岚冲过来朝他太阳穴补上一脚,查应洪顿时晕死过去。
夕岚这才解恨,笑嘻嘻地回到门边。
秦阳也不管查应洪死活。转身拿起桌上写好的王令,递给宣宁和桂公公:“桂公公,你携这张王令,和宣副统领押着查应洪,率领右营将士去召集左营将士,声明查应洪的罪状,任命宣副统领兼管左营。同归我调谴!左营如有反叛不服者,格杀勿论!宣宁,一会你和赵昂收拾完左营后,将这寝宫内的两百御林军亲卫一并擒下。”
宣宁领命,和赵昂押着桂公公出了门。
情势远比秦阳想象中还要顺利。
桂公公一说王令到,左营将士很快就集结起来。正纳闷副统领查应洪不知所踪,宣宁已带着四千右营将士各执兵器,将左营团团包围。
左营群龙无首,顿时大乱。
赵昂将查应洪摔在台上,左营将士立时不敢妄动。
“左营将士听令!”桂公公打开王令,高声宣读道:“黄延和与查应洪假托长寿膏之名,行用毒药暗害本王之实。其心可诛,现已被本王御林军悉数擒下,削职查办!另,御林军左营统领秦阳,年少英雄,忠心耿耿,本王现任命他为两营统领,全权负责王城防卫事宜。御林军右营副统领宣宁,奉本王密令查获黄延和与查应洪阴谋事实,功不可没,迁为两营副统领,暂督两营兵权。念左营将士多半都是忠良之辈,部分因不明真相从贼者,若立誓悔过效忠本王,则既往不咎,若依然执迷不悟,反抗作乱,立斩不饶!”
王令一出,左营将士无不大哗,长寿膏之事他们多半有所耳闻,没想到竟是毒药!而宣宁居然是大王的心腹,一时间左营将士你眼望我眼,六神无主。
宣宁从桂公公手中接过王令,高高举起:“愿继续为大王效忠者,抛下兵器接受审查,否则格杀勿论!”
右营将士早得王令,自然对宣宁的指挥无半点犹豫,刹那间刀光闪闪,威势骇人。
查应洪本来就威望不高,除了几个心腹外无人愿意随他作乱,立时有人抛下兵器,接着哐哐哐声音连响不绝,左营将士纷纷抛下兵器接受审查,余下的查应洪嫡系人马见大势已去,只能束手就擒。
随后宣宁与桂公公如法炮制,兵不血刃便以“排查大王身边近卫中是否有奸细”的王令,将寝宫内的两百名淮南王嫡系御林军亲卫尽数擒下,关入大牢“候审”。
半个时辰后,审查结束,凡往日与除查应洪走得较近的左营御林军尽数被收入大牢外,其余左营将士听从宣宁指挥,和右营将士一道,封锁包围了王城的各处宫殿,严禁任何人随意走动。
自然有聪明的御林军兵士从一系列的变故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