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经运到皇宫了,还请皇上确认,若他们真的是大内隐卫,还请皇上还臣一个公道,觊觎臣妻不说,居然还在蓝王府大开杀戒,若非父王,只怕臣与臣妻早已是死无葬身之地,若他们是外人冒充的,也请皇上派人去查实一翻,看看是哪些贼人居然敢祸害蓝王府,若是查到主谋,还请皇上将他交由臣来处置”蓝玄昊言辞凿凿,一本正经的。
皇帝那一口恶气真是憋屈到了心底,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偏偏蓝玄昊还真不是他能随意动的,便是整死他,也得有个顺当的理由,如今这理全在蓝玄昊那里,他就是气,也无能为力。
“你说,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皇帝朝隐卫怒吼,他自然明白那些尸体定是大内隐卫,不用看也知道,他才不会蠢到去确认,不为别的,要是真看那些些尸体,只怕他会难以克制内心的愤怒。
皇帝一声怒吼,隐卫颤颤抬头,对上皇帝的双眼,想要表情自己的清白,却在对上皇帝威严的双眸那一刹那,读懂了他的意思,内心更是浇心而凉,但想到自己左右是一条死路,而他身为隐卫,别说犯了错,便是没犯错,只要皇帝一句话,他便得去死。
在众人皆惊的目光下,他这才沉重的给皇帝磕了几个响头,一幅真心毁过的样子:“是属下的错,属下对不起主子的信任,见色忘利,还连累了同撩,害主子损失惨重,也差点祸害了蓝世子,请主子降罪”
这样,他算是将蓝玄昊强加上的罪过认下了,众臣皆为他的行为感觉到悲愤,只是这当中的真假,便是众人心知肚明,也无人敢说什么,只得看表面层次,他即认错,那这事便是他干的了。
龙案上的墨砚瞬间砸过来,隐卫没有闪躲,就这么看着那墨砚飞快的朝自己砸来,脑门上沉重的一记,鲜血四溅,在众人心惊胆颤的目光下,隐卫的缓影缓缓倒地,再没一丝呼吸。
喷溅的鲜血如同秋日红枫,片片飘落在地,可见皇帝这一砸是用了多么大的力道,能将一个人活生生的置于死地。
深呼几口气,皇帝恼怒的瞪着死去的隐卫许久,这才缓缓舒出口气,微降怒意的双眼深沉无比,直直的盯着蓝玄昊:“此事是朕教导下属不利,才让他犯下此等大错”
沉凝良久,才带着微温和的语气对蓝玄昊道:“玄昊小子想要朕给你一个什么样的公道”
众臣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蓝玄昊,都知道蓝玄昊是个冷漠的主,深深怀疑,他该不会愤怒的要把这隐卫的尸体带回去鞭尸吧,不然的话,他们觉得以蓝玄昊的冷漠,怕是再没有其它办方能让他出了心中这口恶气了。
蓝玄昊一脸淡漠,见隐卫死去,心间的怒意并没有多作平息,内心却是冷冷嘲讽,看着皇帝艰难的吐出这一字一句,内心煞是爽怀。
原本这人死了,便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不过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再说了,他的小女人这般爱财,不坑点银子回去,那他岂不是太没用了。
起伏不定的胸口深吸几口气,以平息自己心意的怒意,良久,才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说道:“臣妻自小产后,身子一直未能痊愈,如今更是虚弱无比,这一个多月下来,为给臣妻治病,已经花费了不少银两”
“蓝王府根基虽深,但自十五年前那一场大劫过后,根本是元气大伤,所有产业也近乎停顿,无所收入,只剩下几间铺子在运转,完全靠着父王这些年的俸禄以及那撩少的收入在支撑整个府邸,好在比较幸运的是,蓝王府下人不多,主子更是极少,所以这些年来还算是过得风光,如今臣妻这一病,每日的药材便是一笔天文数字,加上这一个多月四处求医,花去的医药费更是如水流出,还有父王,也因为失了孙子这一事,直到如今身子还没好转,也是日日汤药相配,如今的蓝王府,除去那层华丽的外表,也不过只剩个空壳罢”
“若皇上真心疼微臣,还请皇上伸伸援手,助微臣度过这次难关,等臣妻病好起来,蓝王府将来要是有了银子,定会加倍偿还的”
听他说得,众人皆是虚汗直流,看他身形清瘦,如此严肃认真的,还带着几分凄凉,好似蓝王府真是穷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又让有人些同情起来,毕竟这蓝王府的情况好像还真是如他所说,每个王府都有一些产业,但蓝王府自从十五年前那场大变之后,蓝王变得一撅不震,好些宅子铺子都被人收走,卖的卖了,荒废的荒废了,加了世子妃的病也的确古怪,连御医都没办法医治,这一个月听着虽短,但确实是要花费天价来医的,如此说来,蓝王府真是穷到没银子也不是不可能了。
只是他这话说得也太妙了吧,皇上一国之君,从来只有赏出去的,哪有人敢问他借银子,这蓝世子还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不用想也知道,皇上只会直接打赏了,若真的只是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国之君有多抠门呢。
皇帝一脸怒意是僵得不能再僵了,却还是得扯出丝难看的和笑:“准了,呆会你便跟公公去财政殿取些银子吧,只是还就不用了,云楚的身子会变得这般弱,朕也是有一定责任的,需要多少银子,你自个去取吧”
什么叫打掉牙往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