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明远从前那趾高气昂的模样,跟现在简直就是两个人,云楚心底乐开了花,清明的眸子精光闪闪,脑子忽然像是拐过弯来一样,叹道:“呀,你看我怎么忘记了,王爷跟柳侧妃可是圆过房了的,说不定柳侧妃肚里已经有王爷的种了呢”
“这样的话,如果柳侧妃肚里怀的是个男孩,王爷若真有个好歹,咱府上还是有个独苗,若是个女孩么,将来招个女婿进府也是不错的”
说着,云楚眉头忽然又皱了起来:“你瞧我这脑子,光想着王爷跟柳侧妃圆房的事,都忘记柳侧妃被王爷踩得只剩半条命了,哎呀…那天我听到那一声骨骼脆响,怕是柳侧妃的胸骨都断了呢”
云楚啧啧惊叹:“照这样看来,那可真是危险了,王爷你那一脚踩下去,就算柳侧妃怀了你的种,只怕也被你一脚就给踩死了呢…呀,这怎么了得,生父谋杀亲子,这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云楚在那里一个劲的说得津津乐道,明远黑沉的脸颜色变了几变,简直比棺材板还臭,管家跟雪桃闻言,皆在石化中,特别是雪桃,她深深发现,自家小姐,还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瞧那些无中生有的事,说得就像真的似的。读零零小说
“你说完了没有…”终于,明远心里的气愤已超乎身上的疼痛,嗓音沙哑得厉害,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那双喷火的又眼更是随触即发。
云楚扬眉,看来这家伙心里承受能力稍好些了,她还以为他又会气晕呢,真是白费了她一番口水,眉角含笑道:“如果王爷想听的话,我不介意继续说”
双手撑腰,咽了咽唾沫星子,瞧这架势,像是又要动嘴了。
“啊…闭嘴闭嘴,贱人,给本王闭嘴…”明远高吼,脸色暴红,再说下去,他就要疯了,那字字句句就像是生了烙印一样让他发狂,明明是无中生有的事,从云楚口里吐出来,硬是生成一幅幅画面飘忽在他脑海,特别是想到踩伤柳烟儿的事,更是令他疯魔。
云楚悠悠的丢去一个白眼,懒懒道:“王爷管天管地,难不成还想管我拉屎放屁,这嘴巴长在我脸上,我爱说便说,王爷若是不想听大可以离开”
深呼吸,明远深吸了口气,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被这女人气到,许久,才硬生生的将这口怒气咽下,若非溺水之事害他元气大伤,加上刚才用劲过大,这一摔下来,大腿筋脉硬是被拉伤,他现在想要站起来都是个问题,再看云楚张嘴便能将他气死,无耐之下,他只好选择忍耐,心想着,等他伤好,定会让这个女人好看。
刚想挪动大腿,一阵揪心的疼痛刺骨透来,明远眉头紧锁,他完全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起来,可若是找府医过来,他此时的样子实在丢人至及,这绝对不行。
见他眉头深拧,云楚便也大概明白他在纠结什么,可她实在没兴趣这样跟他耗下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撇撇嘴道:“昨日管家来报,说我的嫁妆不翼而飞了,这事是你干的吧”
云楚及为确定的眼神,好似在说,不用狡辩,你就是狡辩也没用,明远的脸色可以说是黑上加黑:“贱人,胡说八道什么”
“只有贱人才会说别人贱人,王爷你可真是够贱的”云楚不痛不痒的回应道,明远却气的怒火飙升,这女人真是活腻了,竟敢一次次顶撞他,还羞辱他,铁青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却也心知,以他目前的状况,跟本说不过云楚,只得把怒火发到管家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谈起这事,管家便心惊不已,说来说去到最后肯定是他的失职,毕竟他们是真的没有发现任何静,于是便将事实的经过一一向明远说清:“就是这样的…”
“怎么样,王爷你还想抵赖吗?这诺大的宁王府,守卫之多,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将如此大量的嫁妆运走,还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若非王爷授意,谁能有那本事,难不成那贼人能遁地不成”
瞧她说的在条在理,还真像是那么回事,管家在一旁愣愣然,这事可纠结他一天一夜了,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是以,云楚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难道这事真是王爷做的不成,不由暗暗的观察起明远的神色。
本就愤怒的明远再看到他狐疑的表情,只差没一口气背过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自打这女人进府,就没一日太平,他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明明无中生有的事,却连自己的亲信也怀疑他。
“这绝非本王授的意”明远极为肯定的语气,生怕人家不想信他似的。
“屁话,有哪个贼人会承认自己是贼”云楚倔强到底,讽笑喃喃:“若非王爷如此待我,我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的,可是你瞧瞧”
“新婚之日,王爷不在正妃寝殿过夜,这便是对正妃的羞辱,其二,新婚次日,王爷便重伤于我,柳侧妃挑衅正妃,王爷不但不惩罚,反道帮着她来对付我一个痴傻之人…王爷的种种行迹,真是想让人不怀疑都不行,王爷盗我嫁妆,难道不是为了断了我在宁王府的后路么?想让我一个傻子无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