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无极和玲珑立马一左一右的架上顾子方就走,生怕慢了一步君即离就改主意。顾子方由着他们俩架着,只觉得自己心里在淌血,痛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走出岩洞有一段距离了,玲珑瞄了瞄周围,传音道。{少爷,明月说不能在君道长正生气的时候跟他硬顶,不然只会惹得人家更生气。我知道你心疼君道长,但是这些东西未必一定要交到他本人手里才行啊。死域这么多人,又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咱们随便把东西给谁,早晚都会落到君道长手里。君道长再厉害,也不可能认得出这些东西原本是你的吧?}
听到玲珑的传音,顾子方才稍稍回神,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翻了翻白眼,玲珑很不服气。{我才不笨,我只是懒得想,是少爷你笨!这是很容易想到的事情嘛,虽然君道长不是那种恃强凌弱的人,可死域的人会不想讨好他这个帝君吗?有好东西自然是要拿去讨他高兴的,就跟南方天那些人一样。}因为无极和顾子方是魂契,所以玲珑的话他也能听到,看到无极笑望着自己,知道无极也跟顾子方一个意思,顿时气闷。这一气之下,有些藏了很久的话也忍不住说出了口。
{当初雁虞要下山找道长,明月本来想给他一些东西好防身,可雁虞说君道长知道他要了少爷的东西会生气的,就连以前少爷送给君道长的那个可以指示方向的八卦盘,都已经被化成齑粉了。所以,当初蚩灵收下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权宜之计。}
恍惚了一下,顾子方才想起玲珑的说的八卦盘是什么。可这么一想起来,心上的那道口子开得更大了,鲜血淋漓。小离,你就这么……真要对我这么绝情吗?我跟你之间,在你眼里就真的只有敌人一条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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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域的夜晚很冷,是那种能侵入骨髓的冷,能让你产生一种血管里流淌的都是冰水的错觉。但君即离却喜欢这种感觉,或者说,喜欢说这种冷所带来的清醒。坐在山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酒精所带来的那点儿热量很快就被寒冷淹没,意识也始终清醒,君即离却觉得心下安然。如果说九百年来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缺的,大概就只有酒了。重无从没断过给他的酒,也只给他酒。
“那些可都是好东西,有一部分还是风钰当年藏在南方天帝君府里的珍品。”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君即离身边,重无随手拿起一坛酒,坐下来。
一点都不奇怪重无会知道这事,君即离仰头眯缝着眼看月亮。“仙界的月亮,跟在人间看到的也没什么两样,我本来还以为会有区别的。”
对君即离避而不谈的态度不觉得奇怪,重无耸耸肩。“只有死域是这样。仙界五方天都是没有夜晚的,魔界没有白天,妖界倒是都有,可颜色却不一样。至于佛界,永远都是佛光普照。不过佛界离得远,想必你也是没兴趣去的。”
君即离的确对佛界不感兴趣,但听了重无的话之后反而觉得死域更好。即便成了仙,即便已经站在了仙人的顶点,君即离对自己的定位却依然只是“人”。是人,就还是喜欢正常的昼夜更替,喜欢看到正常的日月。哪怕,君即离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没有夜晚的五方天,他想他应该庆幸是飞升到了死域。想到五方天,顺势想到顾子方,再顺势想到白日里顾子方的眼神。“重无,你对天道还有情吗?”
一愣,重无没想到君即离会问这个,还问得这么直接。不过,也只是意外而已。“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是吗,看来虐恋情深什么的没可能了,看来自己无聊的时候帮重无设计的那些情节都用不上了。不过君即离并没有惋惜的感觉,同样也没有幸灾乐祸。“说起来,仙界那么大,从哪儿才能回去?”
“必须你自己找,我不能说。”即使天道屡屡违反游戏规则,重无也不打算依样画葫芦,这是原则。“我只能提示你一点,这个地方是只有帝君才知道的,而且必须是得到天道法则承认的帝君。顾子方自然算,但他称帝的时间太短,我想他还不知道。”忽然咧了咧嘴,重无坏笑。“而且,若是他知道了,我觉得他会第一时间去把那地方给毁掉,省得你跑了。”
无语的瞪了重无一眼,但君即离更关心的显然是另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无极却是很早就有这种猜测了。什么时候无极会肯定自己的猜测,又会是什么时候告诉顾子方,就得你自己想了。”
重无的神情并不凝重,感觉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一样。但君即离知道,其实这件事很重要。如果顾子方知道了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端。只是,既然无极已经有所猜测了,又该怎么让他判定这个猜测是错误的呢?“那,老头子他们什么时候能飞升?会是到死域,还是五方天?”
“吕洞宾是无法飞升的,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不行。”摇摇头,重无知道君即离定然是成为帝君之后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这么问,毕竟这九百年来对方从未提起过。“照影的资质可以,不过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