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素真的屋子里出来,叶非尘拢了拢披风。
此时天空中已零星的点缀着几颗清冷的星星,冷风不住的吹着。
天色竟这么快就黑了,她不过是和素真聊了一会而已。
穿过游廊,不多时便走到自己的小院。屋内,有暖暖的烛光溢出。
叶非尘不自觉的弯起嘴角,估计景飒聆等急了吧。原本一开始景飒聆就想要跟着她一起去素真那,只是被她以‘我说了单陪她,你去了算什么事’为由打发了。
她知道他想要跟去的原因,不外乎是怕她身体有什么问题,而她自己又不准备告诉他而已。
其实,能有什么事呢?当初素真下的毒早已解,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只是多年前那场大雪让这身子落下了病根,身体里藏了寒气,经过这么多年的调理还没有完全清除。表现出来的症状除了她比较畏寒之外,就是如今她已十五,却迟迟没来葵水。
叶非尘顿住脚步,凝视着窗后昏黄的光晕。长长的叹了口气。禁不住想起因果二字。
若不是当初的那场大雪,‘叶非尘’不会卧病床榻以致魂移,她也许就没有机会重获新生、在这个世界重新的活一场。反过来,若不是那场大雪,这身体也不会受寒气入侵,她也不必为身体苦恼。
“你这两年练功勤奋,加上北地珍稀药材的补助,你的身体素质比以前好了许多,也不那么畏寒了。我甚至已探不到你身体里的寒气。只是你初潮至今未至,说明你的身体还需要继续调理。总而言之,在你初潮之前,决不可破了处子之身。不然,你也许会终身不孕。当然,你也不必忧心,我确定你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初潮不过是时间问题。”
介于景飒聆的出现以及她对于两人关系的高调态度,素真忧心她与景飒聆会做出什么越雷池之事,才赶着在天黑之前拉着她提醒。
“傻站着干什么?不冷吗?”窗前出现景飒聆的身影,窗前大树投射下的阴影将他笼罩,他又挡着烛光,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从语气中不难听出很浅很浅的责备。
叶非尘扯着嘴笑了,忽然迈开步子轻快地往屋里跑去。
宽宽的门槛后站着张开双臂的景飒聆。紫衣如旧,墨发轻扬,魅惑的眸光微微闪动,贵雅无双。
没有犹豫的扑入他的怀中,叶非尘仰头笑:“敢问荣亲王,有美投怀送抱感觉如何?”
“感觉?”景飒聆扬起语调,伸手将叶非尘抱起来,掂量了一下方道,“这么瘦,能有什么感觉?不疼不痒。”
说话的同时他已转身,抱着叶非尘往里屋走,门被他用脚轻轻带上并且反手用手肘落栓。
“咳。”叶非尘轻咳一声,低低道,“你这是要登堂又入室?”
像是在打趣,可落在景飒聆胸前的手已不自觉的蜷起,有些紧张。
他二十六岁,最是好时光。有某些方面有需要很正常。但是……即使不考虑素真的提醒,她自己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景飒聆默默的看了眼垂下眼睑、微抿起唇的叶非尘,没有说话。脚步坚定地进了里屋,又朝床走去。
他没有将叶非尘放到床上,而是自己坐在床上,然后将叶非尘搁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最亲近的姿势,也是他最喜欢的姿势。这样两人间便呼吸可闻,甚至能听到对方心脏跳动的声音,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一丁点的情绪变动。
“小丫头,你已过了十五岁了,及笄了。”景飒聆揽着叶非尘的腰道。
话一落地,他就十分明显的感觉到叶非尘身子轻震。他低头苦笑,挑起叶非尘的下巴,望着她道:“这么怕我乱来?”
叶非尘咽了咽口水,呐呐道:“我……我怕你逗我,然后,然后我会乱来。”
这是真话。景飒聆的自制力有多强悍她心里清楚,但她也清楚他那点爱捉弄的小心思。他有需要,但是得忍着。即便只是为了心里好受些他也很有可能以逗她为乐。虽然从以前的种种来看,他逗她的结果看起来最后吃苦的都是他,但其实,她也不会好受。
尤其是在心理上已经完全承认和接受这个人就是以后的伴侣之后。要抵御他的无边魅力实在是有些困难。
景飒聆一愣,哭笑不得的揉叶非尘的发顶,最后嘟嚷道:“我才不会引火烧身。”
叶非尘知他说到做到,暗自松口气。笑着说:“从谋略上来说,为了避免某一件事情发生,最好的办法是从源头上解决。或许我们该被保持距离。”
“想也别想,就是欲(分开会安全)火焚身我也认了,你最好不要离开我感知范围。尤其是晚上!”景飒聆狠狠的强调。
叶非尘无语翻白眼:“知道了。”
这人心理阴影太重了些,估计要花不少时间来去除。同时不由庆幸两人中间只隔了两年,若再长久一点,他指不定真做得出拿绳子把她捆住的事。
“小丫头,你说实话,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由于前一个问题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景飒聆便很快换了话题。问出了堆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