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然后府里的事一团糟,她就可以在相爷面前说我们无能,夺回掌家权?毕竟夫人其实是想将掌家权交给小姐的。”
“不会,夫人不会如此,到底让我们掌家是老爷拍定的,如果下面的人不尊命令,做的太过的话,夫人也不好说,难道这个家里相爷的话还不如她的话?她岂会做这样的小伎俩?而关于宴客……以老太太的性格,怎么会办生日宴?那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赵姨娘手中的账册已翻到最后一页有内容的地方,后面的还是空白,若有新的物品加进去便要往后面继续记录。
听了她的分析石氏也没有话说,见她翻完便问道:“记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赵姨娘眉尖难得的蹙起来,这些年来她自认对李姗有一定的了解,对她的处事作风也很熟悉。
放权绝对不会是她想要做的,除非这后面有什么阴谋。而原本阴谋是针对大小姐的,现在却是落在她的手里。事实上只要李姗在相爷面前说她边上的杜嬷嬷等人可以把事情料理好,相爷自然也不会插手,相爷这些年可以说是从不干涩后院之事。只要有人管着,不论是谁他都不太在意。可是李姗却没有让相爷改变主意反而顺水推舟让她和石氏接下。也就是说李姗准备把要对付大小姐的设计用在她们身上。
而她一向对自己的直觉很准,想到腰间荷包里的那把钥匙,她总觉得不对劲。
可如今却真的半点异样也没有发现。轻叹口气,她纤长略有薄茧的手指抵上书页,准备将它阖上。
然而,手下的触感让她眼里闪过一道亮光,疑惑的摊开手掌,将手掌整个的覆在第一页空白的纸上,细细的摩挲,认真的感受。而后又拈起纸张用拇指和食指搓了几下。
“赵姐姐,怎么了?后面的纸还要记载东西的呢,弄坏了可不好。”石氏小心道。她以为赵姨娘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现而有些恼羞成怒了。
“这张纸有问题。”赵姨娘肯定的道。
石氏一惊,拿过那账本细细的看,也用手摸了摸,“没有啊,就是一张空白的纸。”
“你或许感受不到,但我父亲原本是相爷手下的一个小小的文书,从来爱笔墨,我从小接触过的纸不计其数,对纸张的感受十分敏锐。这张纸虽然材质和账本前面的纸张一模一样,但是摸起来稍显滑腻。”赵姨娘说着把后面所有的纸张全部都摸了一遍,发现共有两张纸的触感是和别的不同的。
“这两张纸上肯定被人加了什么东西。”
“加东西?那有什么作用?会不会是记东西的人不小心泼了茶或者酒什么的在上面?”石氏原本是小户人家的女儿,本来是进相府做丫环的,哪知恰逢玄怡病重,叶定荣一次酒醉后宠幸了她。后来生了个女儿便被抬为姨娘。对这样大户人家的后院一点也不了解。一向是跟着赵姨娘的脚步走。
“我也不知道。”赵姨娘微微眯了眼,“但是曾经听过一种说法,在纸上加一种药水可以让纸上的字迹全部消散,然后通过别的手段又可以让纸上的东西全部都显现出来。”
“也就是说这纸上有内容?”石氏惊讶的道,看着那空白的纸脸色也变得白了些,“若是上面记载的全是些尊贵的古董,那我们……?”
“今日我们俩当着众人的面清点好库房的东西,并且肯定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问题。可是若这纸上掩盖了一些珍贵的东西,而库房里没有……”赵姨娘眼底冰凉,“没有人会相信库房里原本就没有,大家只会说是我们给弄掉了或者监守自盗。”
石氏脸彻底白了,“会不会是猜错了?夫人哪有那样江湖中人才有的东西?”
赵姨娘却是冷笑,“宁可错一不可遗漏半分。去拿把小剪刀还有针来。”
“赵姐姐……你这是?”石氏脑袋一动就知道赵姨娘的想法,不由摇头道,“便是能取出纸来,每本账册的张数是相同的,还是会被人发现。”
“去拿剪刀还有针。”赵姨娘声音有些冷清,说话的同时她也起身了,进了内室从箱笼里拿出一本空白账册。
“这是?”石氏惊讶。
“我也掌过家,有空白账本何须奇怪。幸好这些年账册用纸也没有变过,而且我还把这纸保护的很好,半点看不出放了这些年。”赵姨娘轻轻道。
石氏却是心里一凉,“赵姐姐为什么留着那空白账本这么多年?难道……难道赵姐姐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吗?”
赵姨娘低着头的眼里放出一抹光芒,抬头却是忍俊不禁的模样,“你当我会算命啊。我只是……和我父亲一样喜欢纸张而已。平时我们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得到书,那空白的账本我也舍不得用,这才留了这么多年。”
“原来是这样啊。”石氏轻声感叹着,“那我们还真是幸运呢。”
赵姨娘不再说话,手巧的将她觉得有问题的纸取下来,并且加进去同样纸张同样大小的两张纸。然后用原本的线又认真的将账本装订好。她一直都很冷静,手上的动作没有一点发抖,装好的账本看起来与之前的竟没有半分偏差。
石氏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