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和自己一个床上躺着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和别人搞七捻三的,谁能受得了!”
黑痣官爷似乎对瘦高个的一番感慨有不同意见:“让我说,咱们上头那位不如就大度些,谁让咱癖好特殊呢,是男人谁没个七情六欲的,重华殿那位有个宫女相好,是人之常情!”
柳青青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差点就站起来,撕了这两个长舌官爷的嘴。一杯盛满酒液的酒杯,适时的出现在了柳青青手边。
柳青青顺手捞了起来,一扬脖饮下杯子的烈酒,放下杯子,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别光喝酒,多吃些菜!”公仪璟的提醒又适时响起。
她点了点头,执筷夹菜,几口佳肴入了肚,被这两个长舌官爷挑起的郁结,倒是散了不少,眉头一松,正要敞开肚子大吃特吃,右手边那一桌,又传来了让她糟心的言语。
那是两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一个一身蓝袍,一个一身黄袍,颜色倒是十分醒目。在这之前,两个书生正在吟诗作对,临窗赏月,也许是酒过半巡,都微微有些醉意,才让这两人卸去了风雅,回到了长舌的本色。
蓝袍书生放下了酒杯,用手托着腮,醉眼朦胧地瞅着对座的黄袍书生,“曾兄,刚出城时,你见没见城墙门边骑着马的那人!”
黄袍书生一听这话,像是来了精神:“你是说那个骑马的美人?”
蓝袍书生切了一声:“曾兄,你这文章做得好,可你这眼神可不太济了。骑马的那位,哪里是美人,分明是个公子!”
“公子?!”黄袍书生的眼睛圆了一圆:“他是男的?”顿了顿,唏嘘了一声:“那就难怪了!我说呢,这么一个绝色佳人,怎么能长得那么高的个子。若是个男的,那便不奇怪了!还真是可惜了,若是女的,那便好了……”
蓝袍书生执壶给往黄袍书生的酒杯里斟满了酒:“好不好的,也和咱们无关,人家可是陛下的人!”
“陛下的人?!”黄袍书生又是一诧,眼珠子溜溜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被惊得捂住了嘴,话音便从他的指缝里漏了出来:“他不会是那位沣公子吧?”
蓝袍书生又为自己斟上了酒,语音慢悠悠的:“除了沣公子,天下还能有哪个男子拥有那等风姿?”
黄袍书生放下了手,抑制不住从嘴里爆出的啧啧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那般美貌,可算得上天下第一美人!”
蓝袍书生抿了一口酒,给黄袍书生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曾兄这个称号起的好!天下第一美人!他日……定然会传得街知巷闻!”
黄袍书生摆手,“圣心难测,若是街知巷闻,说不定会带来祸事,咱们还是闲话家常便好!喝酒,喝酒!”说着便拿起酒杯,和蓝袍书生碰了个杯后,豪气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蓝袍书生跟着干了杯,空杯子往桌上一放,又执壶给自己个儿和黄袍书生续上了酒,八卦的兴致似乎正浓:“曾兄说闲话家常,咱们便闲话家常。不过……这家常,还是说的这第一美人的闲话。”
黄袍书生捏着满酒的杯子,眸光一抬,显然还是十分有兴趣的:“他的闲话?怎么说?”
蓝袍书生见挑起了黄袍书生的兴致,却不急着说了,拿起酒杯,一口一口抿着酒,像是故意吊着黄袍书生的胃口。
黄袍书生得不及,不由得出声催促:“赵兄,莫要再打哑谜,你倒是快些说啊!”
蓝袍书生得了这一声催促,终于放下了酒杯,缓缓地张开了口:“曾兄你来得比我晚,怕是没看到。这都城的城墙边,几时有过这般的光景?好几列跨刀的官兵,把一群带着手铐脚镣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圈了个严严实实。”
“带着手铐脚镣?”黄袍书生怕蓝袍书生再吊胃口,便径自猜测:“是犯了事的坏人?”
蓝袍书生嘿嘿一笑,挑了挑眉:“坏不坏的我就不好说了!那些个人,你也见过,是城郊云起山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