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离开王府,离开白玉熙?
她抿紧了嘴,怕说了什么,把这句话从酥饼的嘴里招出来。Du00.coM
但酥饼铺陈这许久,岂能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酥饼顿了顿,又张了口:“以此类推,像这种小白脸界的翘楚都是又过分又没人性的,我们是不是应该都敬而远之?”
她讶然,“你说的是公仪璟!”
酥饼很是郁闷,声音拔了一拔:“老子说得是小凤,你怎么扯上公仪璟了!”抱怨完,忽然又抓住了重点,眉毛一横:“你大爷的!小白,你对那小子是不是动了什么心思?”
她也被酥饼的问话弄得一愣,“什么心思啊?你不过是顺着你的话,推了一推?”
酥饼的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面色越发难看:“推一推,怎么也该推到小凤啊,怎么就推到多少里外的公仪璟了!你说,你是不是那小子动了心思?”
重复地逼问,逼出了她的几分心虚,心思一乱,一时间竟然想不到反驳的话语,便使出了杀手锏,胡攀乱扯:“酥饼,你这是醋了?”
“醋?”酥饼话音一顿,脸跟着微微涨红,瞪了她一眼:“你大爷的!老子干嘛要醋!你对谁动心思干老子什么事!”
卑鄙稳定的危机解除,她很是满意:“对啊!不干你的事,那你还问什么?”
酥饼忽然燃了,右手的食指都快点到了她的鼻尖上:“你……你行!你真行!小白!”
最近酥饼大爷的脾气飘忽笃定,她可没有兴趣当炮灰!
打着哈欠,她躺了下来:“一会儿走的时候,把衣柜的门带上,你新打的洞,别露出来让人瞧见了!”
话刚说完,酥饼大爷的屁股往床沿一坐,赌气似的:“谁说老子要走,你是老子的人,这里就是老子的房间,老子干嘛要走?”
酥饼的以此类推,真是天下无敌,歪的也推出几分关联来!
她可没有精神头应付,便由他了:“不走就不走!我睡了!你自便!”
以前听说过,女人心海底针,捞不到也猜不着,看来这句话不甚全面,原来男人心也如海底针,让她捉摸不透。
酥饼大爷此刻的面色怒气之中带着几分怪怨,甚至还有几分委屈:“你大爷的,老子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走不走,你都不放在心上!”
“腿长在你身上,你要走我又留不住!”她说的是实话。
酥饼撇了撇嘴:“怎么留不住,你又没有留过!”
真是一个活祖宗,脾气比六月里的天变得还快!
为了能睡个安稳觉,她预备息事宁人:“那我留你成了吧!”
酥饼哼了一声,“说得一点都没诚意!”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酥饼大爷耍起脾气来,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童。对孩童她能讲理吗?自然不能!那怎么办?顺着吧!
她坐了起来,双手抱拳作揖,态度真诚:“酥饼大爷行行好,留下来吧!”
酥饼终于满意了,阴沉的脸立时放晴,“你睡吧,我出去给你买些你爱吃的!等你醒了就能吃上了!”
这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这逍遥王府的厨子手艺虽然好,但那手艺都是用来伺候主子的,送到她这里的饭菜,难免有些敷衍,虽然食材新鲜,但味道总归是欠了些火候。那色香味俱佳的美味,的确是她向往的。
在她期盼的目光下,酥饼走向了衣柜。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唤住了他:“酥饼?”
“嗯?”酥饼止步回头。
她皱着眉,问得认真:“二当家是不是涨你月钱了?”
“没有啊!”酥饼被问得一头雾水。
“那你最近为何对我的饮食起居照顾得如此周到?”
这让她很惶恐,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奸和盗那自然是不可能了,但就怕酥饼有什么事求她。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些日子,她可细细碎碎地受了酥饼不少好处,不知道酥饼的事是大是小?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暗人,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
酥饼闻言,先是一怔,而后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像是没听到她方才那一问,丢下了句:“睡吧!”便进入了衣柜,反手带上了柜门……
她又睡了下去,闭上眼倒是沉沉地睡上了一觉,醒来时日已落,月凌空。她起身洗了把脸,坐在椅子上等酥饼。
不曾想,酥饼的好吃的没等来,却等来了白玉熙让人送来的一盘鹿肉,外加食后去书房相见的吩咐。
她不爱吃鹿肉,就没耽搁,当即就随着那传话的人去了。
来到书房外轻轻叩门,听到里头传来白玉熙的一声‘进来’,便整了整衣衫,推门跨入了书房。
白玉熙今日似乎特别有雅兴,正提笔勾画着翠竹,见她靠近书案,提笔的手一顿,目光往上一挑:“那盘鹿肉滋味如何?”
白玉熙的箭法甚准,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