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欣喜的跑进来,高声道:“大爷,大爷,外面有人拜访”
“来人就来人,你这么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二柱站定,脸上难掩喜悦,听到主子的呵斥声后站定,佯装自己没了出息,拍了自己一脑袋道:“是小的不懂规矩,是小的不懂规矩,打扰了主子们的雅兴”
其实什么雅兴啊,还不是小两口在屋子里亲热被人给搅和了现在不乐意了呗,其实这项活动完全是褚越自己当方面主动,涟漪被他缠的很是烦躁。
褚越道:“行了行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柱雀跃道:“主子,您还记得咱们半年前收购的那批地黄吗?”
褚越低头。“那批地黄不是早就已经酿成酒了吗?怎么,那酒存着卖不出去?”
涟漪这会也不装作和他保持距离了,此刻紧紧挨着他,想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越装模作样的拉住涟漪的手,继续道:“这事无须着急,宫里这两头要进一批新酒,那采买的总管和我有些交情。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涟漪这次倒是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你连宫里的太监总管都认识啊”
褚越点头。后来感觉到涟漪这话有些歧义,眼珠子又粘在她脸上了。
二柱咳咳嗓子,努力压抑着兴奋道:“主子,不是那酒卖不出去。实际上酿的每一批的酒都早已经卖出去了,库房里存的地黄的数量也不多了,这次来的人好像是那些是要前几日想要出售地黄的富商”
去年深秋的时候,因为地黄泛滥,涟漪想了一个用地黄酿酒的法子,所以大量收购地黄,这收购的事情自然是褚家出面来做。
可是这明明就只是做好事,偏偏被有些人看在眼里,也想着掺和一把。跟着发财,他们用同样的钱财买了好些地黄,但是可惜的是。谁也不知道褚家买了地黄是干什么用。
这地黄又不是好保存的东西,一年下来,保存不好的话少说要损失个一成多,眼看这就要到秋天了,到时候再有一批的地黄下来,那他们手里的地黄就要彻底烂在手里。
他们也曾经花了钱要打听褚家买这么多的地黄是干啥用。可是只是粗粗的知道是用来酿酒的。
酿酒?这还不好办?褚家就是干酿酒的行当的,还藏着掖着。枉费了他们花了这么多的心血。
可是,知道了也没啥用啊,特意请来了这酿酒师傅,人家听说用地黄酿酒,当时就傻眼了,这有用粮食酿酒的,有用水果酿酒的,竟然还有人用地黄酿酒。
这富户们自然是不干了,人家能酿自家为何不能酿!大手一挥对手下的那些人道:“你们就随意的酿,能酿好就行,酿不好,爷也不怪你们”
事实证明,这酿酒也不是谁都有那种天赋的,最起码,这一帮人就没有,酿出来的酒不是酸的要死,就是直接苦巴巴的味道。
这买地黄的又不是一家两家,谁的钱也不是天上刮大风来的,要是给人了或者是买了东西,这银子花的倒是也值得,可是要真的是白白扔了,换谁都要心疼的。
褚越惊喜的看了涟漪一眼,眼神所表露出来的分明是没想到你这么有远见。
涟漪笑笑,得意不已。
“那好,你先带着拜访的人去前厅,我换一声衣裳就来”
二柱欢快的“嗳”了一声。
“要不要一起过去?”褚越看到涟漪一脸向往,遂逗弄她。
涟漪很是纠结,现在不是在娘家,做事都是仔细考量考量的,可是,面对他的询问,自己真的好想去啊。
褚越看到她挣扎的样子,此刻真的很想,很想捏捏她的脸。
咳嗽咳嗽嗓子,“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自己去了?”
涟漪还在挣扎。
最后涟漪还是没去成,自己现在要时刻记得,现在要适应新嫁娘的生活,万万不可落人口舌。
褚越笑眯眯的走了。
刚走到前厅的时候,褚越又回复了原先的干练精明,刚进门就和人寒暄着。
“贵客上门,不胜惶恐啊”
现在的褚越完全就是一根老油条,和谁都能打成一片。
来拜访的是当日那撺掇的买地黄最凶的几个人,这会寒暄了好久也不见褚越把话题引到这上面去,个个急的抓耳挠腮。
“那个,褚家当家的,明人不说暗话,兄弟们这次来是找你商议事情的,你也知道,哥几个手里攥了不少的地黄,这冬天还好,可是到了夏天,天一热这地黄就坏的厉害,要是少点的话也好,可是库里堆着那么一堆,这要是都扔了的话,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我们也知道褚家酿酒,最是需要这地黄,趁着这新的地黄还没下来,恐怕你们这也是快缺货了吧?不妨咱们做个交易,你买进我卖出”
说罢,身后几个人同时符合。
褚越大笑,“诸位这话从何说起,我家那地黄,不过是用来酿些酒来自己喝,或者是送给亲朋,哪里就用的上几位哥哥库房的地黄,诸位是和褚某开玩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