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的离去除了给涟漪的心里带来些许的失落外,别的倒是没怎么变化,作坊开工后就没停下,大多数都是褚家作坊的管事从那里拉来了原料来这里酿酒,随着褚家的名声越发大了起来,这酒也是越发的受了欢迎。
尤其是当地的那些土豪爆发户们,虽然尝不出那竹叶青有什么好喝的,但是等有客人来的时候还是尽职的拿出那花了许多银两才买来的那一坛子酒,喝道嘴里没啥滋味,但是面对着别人羡慕的眼神以及不断的恭维话,这心里也已经够满足了,这人活着不就图一个面子嘛。
气温越来越暖,黑夜也越来越短,地里的黍米苗已经慢慢长了起来,涨势很是喜人,不过也有不容易的地方,现在这苗都已经长大,也挺稠的,所以专门找人来间苗。
可是这百亩地的苗哪里好弄的,只得从村子里找了好多地里忙活完的妇人,十几个妇人各自带上板凳,说说笑笑在地头开始间苗,也挺有一番乐趣。
杜氏当仁要跟着去,用她的话说是,去干那个活就是去松松筋骨了,涟漪几个姐妹却认为杜氏是不放心那几个婶子大娘,这是去地里监督去了,要知道,这一个人一天也是十文的工钱呢。
黍米种子不够,但还是堪堪的种了有一多半的地,这一百五十亩的地,全都分给这十几个人,也就相当于一个人十亩地,对于做惯了农活了妇人们来说,也就是六七天的事。
几天的辛劳后,别的都还好,就是杜氏的脸明显的变了颜色,有些地方都秃噜了皮,整日洗脸的时候就哎呦哎呦直叫唤。
温度渐渐上升,太阳也变得越发毒辣起来,就连涟漪几个也没能逃脱得了这悲催的命运。当日晚上就是红了红,次日就已经变的黑了些。
小宝这几日和那间苗妇人的小孩玩在了一起,身上也没那种娇羞劲,也学会了爬树摸鸟蛋。家里的几个大的都有自己的事情,谁也没理会他,直到地里的活都忙完后这才互相打量着对方。
好家伙,真的是黑了不少。
涟漪几个都继承了杜氏的白皙,不过也有一丝不好,那就是很容易就晒黑,杜氏往日沾沾自喜是自己孩子比那些黑不溜秋,同村的娃好看了许多,现在回过神来,好嘛。这么黑,出去一点优势也没了。
蹬蹬蹬的跑到了姚大夫那,死活要些能白回来的东西。
姚大夫自己倒是犯难了,家里几个黑炭确实是不怎么养眼,可是他只是大夫。大小对那些妇人的东西不甚感兴趣,也不知道该怎么美白。
为了自己的面子,这老头自然不会说自己在这方面欠缺,所以直接给榭雅扔了一本书,故作不耐烦道:“这上面记载着许多你们感兴趣的东西,自己琢磨,别来打搅我”
榭淳身上背负着杜氏。两个姐姐的期盼,也就认真琢磨起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只是那书上面写着形形色色的东西,原料很是难寻,还有好多都是要珍珠研磨之后,珍珠粉才是上乘。
珍珠贵的要死。杜氏哪里舍得把它磨蹭粉敷在脸上?
最后只是找了一个较为寻常的法子,说是宫廷美容秘法,找来绿豆粉、山奈、白附子、白僵蚕、冰片以3:2:2:2:1的比例研磨成粉,书上还说最好要用麝香,可是那玩意岂是寻常人家能用的起的。索性也就舍弃不用了。
最后将这些东西和那融化过的皂角融在一起,这就成了美白的皂角了,只是这东西只是用在洗脸洗澡时候能用,人又不能一天都在洗脸,所以涟漪索性用了别的法子。
也不是很费事,只是从别处买了些蜂蜜,从家里鸡窝里取出两枚新鲜的鸡蛋,在上面敲了个小孔,让蛋清给流出来,等这两种材料都齐全了,再用筷子搅拌均匀,最后用一只干净的毛笔给几人刷在脸上。
这股风一直吹了好久,就连温颜这个马大哈都发觉出婆婆小姑白了好多,虽然觉得那液体黏糊糊稠哒哒,但是女卫悦己者容,漂亮嘛总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乎整日加入了这个行列,每天不亦乐乎,家里几个男的还得时不时的提防些,不让猛地抬起头来看到脸上糊着也不知道啥东西的人,不得吓一跳才怪,就是小宝也没逃得了,被人按在凳子上,享受了两次专业护理。
很快,打打闹闹褚越离去所带来的不快,也很快从涟漪心中抹去。
明晃晃的阳光照在头顶上,赶车的把式将马车停在一处,擦把汗指挥身后的人道:“大家伙都辛苦了,原地休息一会咱们再赶路”
众人脸上无不挂满了欣喜,将马车拴在树上,有人直接去周围找河流去了,天这么热,整日又沿途跋涉,浑身粘不拉几,洗个澡也能畅快些,有的人直接躺在阴凉处,片刻就打起了呼噜。
褚越坐在一处阴凉的地方,不拘小节的用袖子擦擦了额头的汗,身旁伺候的小厮及时递来一个用水投过的帕子,褚越擦着脑袋,数算着自己已经离开了几日。
算了算脚程,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到了目的地,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二柱没跟来,他怕家里有个什么情况处理不过来,所以特意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