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涟漪说完那番话后,冯家都是一脸不解的样子,不过此刻涟漪没时间解释,只是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Du00.coM
姚大夫摸了摸雪白的胡须,看了涟漪好久,最后抚掌大笑,“好好好,你这个丫头是有心思的,竟然在这摆了我一道,暂且说说你的打算,要是不合理的话我可是不依的”
涟漪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含笑道:“听闻大夫您妙手回春少有医不好的病人,小辈心里钦佩的很,所以……”
“所以你想跟着我学医?”姚老头不等她回答,主动说道。
“不是我,是我家小妹”涟漪不急不缓开口,之所以选小妹涟漪是另作了打算的,榭雅性子活泼爽利,但是缺点是少了那份细致细心,行医可是将病人的命捏在手心里,稍有些差池那就是人命关天的事,反之,小妹榭淳,小小年纪性子稳重,做事不骄不躁,正是学医的好苗子。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时代,女人地位卑微,唯有学的一技之长才能有傍身的资本,她是大姐,所以要为底下的弟妹做好打算。
姚大夫上下打量了涟漪几番,神色难辨道:“相较于你小妹,我觉得还是你更适合”不等涟漪回答,同样站在旁处的榭雅闹气了脾气,跺了跺脚扬起了一阵黄土,气愤道:“大姐只向着小妹,一点也不关心我!”
说完也不等众人有什么反应,擦着眼泪跑了出去,榭淳抿了抿嘴,怯怯的跟众人赔个罪,朝二姐跑出的方向追去。
姚大夫是不管冯家发生的这些糟心事的,眼睛转了几个来回,看众人没注意他的功夫,自己舀了满满一酒壶酒走了。
“涟漪,你妹妹那……”杜氏看了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大女儿,又道:“你看,这一个也是交两个也是交,干脆让姚大夫两个都收了,等小宝大些也一并送去!”
那时候走到哪处,别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自己,尊一声:“夫人”光是想想就已经开心的不得了。
涟漪无奈的看了杜氏一眼,她娘还以为自家几个孩子多吃香,当下没正面回应她,巧妙的将话题转开道:“娘,咱们准备的也差不离了,眼下是该去县里打听打听房子了”
听的又得出钱杜氏肉疼了一下,但想到妹妹婆婆那鄙夷的眼神,爱答不理的神色,当下也不多说,回到屋子里取了一两碎银,交代好冯通柱,紧随着涟漪去了县里。
自古以来封建社会一向标榜重农轻商,即使在这个不知名的朝子代,同样免不了这个命运,涟漪望着身后绿幽幽的大山心中憋闷,但凡有另一条出路的话,她也不会想着这个法子,抛头露面来挣铜钱。
涟漪杜氏来的时候早,城门还没打开,母女俩蹲在墙角,就着清水吃了两个饼子,又听一边的卖货郎天南地北胡侃了一通,这才打发了些时间。
城门开了后,涟漪扑打了下身上的浮土,这才不紧不慢随着人流进了县里,不过,事与愿违,两人从东街走到西街,愣是没有找到一个和心意的地方。
要不是地方太偏行人太少,就是地方租金太贵要价太高,有一处铺面的老板听的两人要租一片地方,热情不已的招呼两人,只是当听说涟漪打算一月300个铜钱后,立马上霜打过的茄子蔫了下来。
“呸,看不上老娘的钱,我还看不上你这破地呢!”杜氏被伙计‘请’出来后愤愤不已道。
跑了一个晌午,虽然涟漪承诺只需要不大的地方也不会将屋子弄得乌烟瘴气,但房东好像都不怎么应允,怕是看他们母女两个会招来什么祸事。
也有那不怕事的允诺要租,只是纷纷都把租金抬到了一贯一月,虽然知道这是行情,但涟漪还是很难接受,要知道这一贯钱可是一两银子,她是舍不得往里面扔的。
各个大大小小的铺面找了一通,都没有合心意的,后来就在涟漪打算找牙人帮忙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搭着棚子的茶水摊子。
“大叔,给我来两碗茶水”涟漪拉着不情愿的杜氏坐在了茶水摊子前,不理会兴致不高的杜氏,热切的和那人攀谈着,打听了有一炷香的时候,把要打听的打听了七七八八。
原来这条街虽和方才那条街相离不远,但一个是白天营业为主,这条则是以夜市为主,白日里只是三三两两的人流,但等到夜色真正降临的时候,才是它焕发生机之时。
长长一溜全是搭着棚子,相隔两丈远的地方是一条不甚宽广的河流,被风化的岩石将两者阻断开来,如果忽略周围的垃圾以及纷飞的苍蝇话,感受着迎面来的湿气还是有一番韵味的。
“您是说,在这做营生一月只需500个铜钱?”涟漪脸上泛出喜色,急急追问道。
后来打听出只需去官家造册,交上租金后就能成功,只不过摊位有数不知道能不能腾出一片地方。
就在两人急匆匆想要去官府的时候,那茶水老板突然道:“前个儿我听说卖鱼摊子老裘说是要回老家,他家摊子估计要空缺,你们要是有意的话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