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拎着东西来到了小屋,小屋不大,一张板床,几张椅子,一些陶罐之类的物什,其他东西也没有了。du00.com屋里一个青年男子正躺着,面色苍白,嘴唇泛起了皮,天气还未到五月,却是满头的汗。
刘璟加快脚步,拿出了毛巾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那人也很警觉,刘璟一碰到他,便睁开了眼,见到是他僵着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你来了,拉我一把。”
刘璟闻言扶起了他,“你先喝点小米粥,我从家里刚带上来的。有点力气,伤口也好的快些。”给他身后垫了个枕头,见他做的稳了,才把小米粥端上来。
那人一口一口的咽下粥,感觉有些精神了。谁能想到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没有见阎王?——那是因为现在红绣在家里做饭的时候都是用加了空间水的,给你捡了个漏。瞥了眼认真给他喂饭的刘璟,这个救命之恩他会记住的。
喂完了饭,刘璟将他放平换药。他身上有八处刀伤,三处深的都快见骨了,刘璟看着微皱眉头的他,手上动作放轻了下来。
说老实话,他也觉得现在所作所为很伪善,这样的伤患不管怎么说都是要请个大夫来才是正理,可是刘璟怕啊,不是怕花钱,怕的是这人呐招了仇家连累了自家。别人找上自己没什么,可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逃都逃不脱,所以只能自己找药换药,每天都要替他做些什么,心中才安定些。
刘子轩也明白他的顾忌,反正这条命也算是他帮忙捡来的,再说,自己也担心那些人没找到自己的尸体不甘心,到处搜查自己,现在这样也好。
“嘶——”刘子轩忍不住发出了声,要说哪一点不好,那就是这个糙爷们手实在是不知轻重,瞧他那模样好似轻的不能再轻的,可是那劲头,谁被换药谁知道啊。
“我……我轻点啊。”刘璟不好意思的继续放轻手上的动作,必然的,速度也减慢了,让刘子轩更是疼的销魂。
“快点。”刘子轩失了风度,不禁催促出声。
………………
好不容易换完了药,刘璟清理着药渣,“你的伤口恢复的还不错,伤口轻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就是伤口深的地方……这个草药药效不大好,明天我去镇上送货的时候去回春堂买些药。诶,你别乱动,伤口裂开可不好了……”刘璟顾不得满手黑兮兮的药末,忙按住他。
刘子轩看着衣服上各色各样的脏东西,面色实在不算好,要知道,他可是有轻微洁癖的,哪次出门穿的衣服不是干干净净的,这次,唉,虎落平阳,只能忍着了。
“嗯。”刘子轩端的是高贵冷艳。
刘璟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也不多想,收拾收拾东西还要去里面打猎了,最近收获不多,还要去其他人家买些猎物,花的钱更多了,算算刘黄氏给他的账本,原先的九十五两六钱,买了铺子就花了六十六两,修整铺子和里边的房间也花了三两,孩子满月去了一两,做吃食的材料也花了二两,最重要的是刘黄氏的药也花了五两……现在也只剩下十几两,还得……这钱还真是不经花,刘璟面上发愁。
刘子轩对刘璟接下来的行程很是了解,早上给自己喂饭,换药,然后打猎,中午喂饭,然后打猎,晚上喂饭,然后给屋子周围撒上雄黄粉,回家。
他躺在木板床上,为接下来的事情做着打算。他是当朝勇毅伯嫡次子,因与爵位无缘,十三岁起便被勇毅伯靠着关系送去宫中当侍卫,被皇帝看中,亲自处理了很多事,自是得罪了许多人,皇帝年事已高,他终是碍了别人的眼,这不,刚出京到湘地做完一件差事便被人暗算,要不是自己窜入山中,获救,也许早就埋骨兽腹。
现下连下地都不能,他也没心思联系家里的人,并且他很是怀疑他的人中出了内奸,否则别人怎的知道他的路线,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万一找来的是别人的人,那自己逃都逃不掉,这不,走都走不了嘛。只能等到自己伤口好的七七八八,能走了之后再靠着这恩人联系家里人。
刘璟一个上午也没有什么收获,只是打了一只兔子罢了,那兔子遍体雪白,这样做成吃食倒也是可惜了……先带回去再说了。
温了温早上剩下的粥,刘璟继续喂着饭,刘子轩观察了他这么多天,瞧他一脸正气,眼神清澈,认为他人品能够保证,便开口问道:“你不知我是何人,安敢出手相救?”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任谁看你当初的模样也不会见死不救吧。我也是个怕死的,不能把你带回家,只能让你在这里养伤。”把话说出来了,刘璟心里也会好受些。
“呵呵,你家娇儿弱妻,有所顾忌那是自然,能得你救助,刘某已是万分感谢。”
刘璟暗自纳闷,他哪里得知自家状况的。瞧着脸上写出所想的刘璟,刘子轩暗翻了一个白眼,昏迷之前,他迷迷糊糊有见过一个女人还有两个孩子的,这么说,他也猜对了。
“别介,你还是少说话,别牵动伤口了,晚点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