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映明灭光线于如玉容颜的男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手指微颤的指着慕容晟睿,“玉无忧,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玉无忧此刻方才站起身,眉眼光彩不动,看着面前绝色美艳的女子,“为什么不会是我?”
“你明明被我用药沉睡为何在此?晟睿呢?”
玉无忧此时恢复自己一贯清冷孤寂的声音,“你以为无忧阁内一切都被你所掌握?”
花千尧摇了摇头,既而认真的看着玉无忧,“不可能,晟睿你又何必装成玉无忧来扰我心智,我之心你该是最明白才对,我很爱你啊。”
“那个被你关起来施药的才是真正的晟睿,只不过他只被你关了一日便离开了。”玉无忧轻悠悠的说出一个事实。
花千尧语声倏冷,“不可能,我日日查看,那面上分明就没有人皮面具,不可能。”话落还拂了拂袖子神情坚定以证明自己不相信,“不可能。”
玉无忧轻声一叹,“千尧,那不是人皮面具,那是一个人甘愿为你人质,全身换皮,用九腐水所泡,受生死煎熬所制一样的容颜送到你手。”
“换皮?”花千尧愕然看向玉无怃,“谁?这天下间纵然换皮,体态身形又如何能换?”
“就如同你改造冷言雪一样的道理。”玉无忧道。
屋内静静,突起冷风,使得霜冬腊月的空气的冷意似结了冰,一些沉提掩的真相终于突破水面。
“原来有些事情并不只是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晟睿他,同样是另一只黄雀。”花千尧突然苦笑,面色极度复杂晦暗,一双潋滟流光的眸子里丝丝沉暗流过。
玉无忧无丝毫动容,声音一字一句更显冷清,“这天下间,愿意为她死去的人又何止一个楚浴染,她一言一行,令多少人折服…。”
花千尧突然定定看着玉无忧,“那你呢,玉无忧,你又为何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是不是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呢。”言辞深刻讥讽。
玉无忧向前一步,自那幽暗光线里走出来,与花千尧只离三步之遥。
这一刻他退去了方才与慕容晟睿一样的容颜,终揭下那层独属于他的面纱,露出那绝世绝美的轮廓,微风起那一刻现于空气中,更似于现在苍海碧天间,终于以他最容缓最安静的一面出现人眼前,万雨苍穹也容不下这等颜色,屋内光线都倏然一亮。
花千尧愕然,呼吸微滞,与玉无忧相交多年,他其实也是第一次见真容,这天下竟然还有这般美的男子,难怪要以面纱遮容,那是这世间根本想像不出的风景。
失神微滞不过一瞬,一瞬间花千尧反应过来,紧盯着玉无忧的双眸,突然冷笑,冷笑过后一字一名突然吐得认真,“原来,我早是晟睿掌中玩弄的棋子,他现在,到底在哪里?”花千尧向前一步认真的看着花千尧,“他到底是何时离开的,我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自城墙他与冷言诺和离那日,他受伤,我便一直陪着她,他…。”
“就在那日城墙上他重受一箭回宫的路上。”玉无忧答,语气间清冷哀寂,没有丝毫感情。
花千尧刹然抬头,那日他一箭重伤,却在那日离开,他竟然……他到底是有多爱那个女子。
“他,在哪里?”花千尧心中似也猜到答案,却还是一字一句落得认真,似乎想要亲耳听见答案。
玉无忧双眸看向窗外,“在他想在的地方。”
“呵呵…。”花千尧不怒反笑,“就算他如此的想要让冷言诺活下去又如何,他们终归是不能在一起的,哈哈哈…。”声声冷笑之后,花千尧突然束起三千青丝,翻手一覆依然是风流倜傥潋滟三千春心的花公子。
“玉无忧,今日,你觉得我会束手待毙吗,他既然如此绝决,那我倒要看,他会不会哭着来求我回到他身边。”语声落,花千尧当先掀开门向府门口而去。
一路而过,身影绝决带着血色消漫,晨曦的清辉深雾洒在他的肩头,红袖暗光幽幽。
玉无忧依然没动,站在门内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忽而,抬手,“无忧阁可以清理了。”
暗处无声,却自有人领命下去行事。
花百寻自慕晟睿与花千尧进了屋内,便一看着着,终见到那红色衣袂,面上一松,一松间花千尧眸光深了再深,终是传音入秘,“千尧,父亲如今只余你一女,既然皇上收复不得,你难道就当真要留在此地置父亲于不顾,你何其不孝,此刻尽力赶回云谷郡方才是上策,楚浴染命死烈国千年谷,天语老人心中必有计较,纵然那人已经为你处理一切,也终究是怕夜长梦多,而今,就算皇上对冷言诺有心挽回,可是人家现在已是圣国烈女,如何会回天慕,你若真不甘,到时自可动手脚,又何愁这一刻。”
花千尧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看到花百寻一双精眸里期盼的光,终是点了点头,面色正然,既而手一挥,“听令,今日,誓必出皇城。”语声落,花千尧袖中幽光一闪直扫向李若风与成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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