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一道身影,“请月公主自重。”语声不卑不谦恭敬十足。
月流年身子退后一步,看了眼暗二,又看了眼主屋,见里面半天没动静,想了想,难道大哥真睡着了,想必定然是极累的,都怪二哥,若不是他束着她,她早就去灭了那神泉山。
再度翘首以盼,月流年见里面真没半丝反应,只得悻悻然的出一院子,临出院子之时又觉得奇怪,似乎少了某个身影,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终还是出了锦华流芳。
不一会儿,下人准备好了食物端了上来,看了眼寒霜又看了眼主屋与书房紧闭的大门不知到底是该进呢,还是不该进。
寒霜也在犹豫,若是平时,她一定上去敲主屋的门,可是明显感觉到王爷的心情不好,很不好,除了方才似乎笑了那么一下下,可就是感觉哪里有些压抑,所以眼下…。
正犹豫间,书房的门开了,慕容晟睿神清气爽,一袭锦绣红袍出现在门口。
那一片惊艳,寒霜纵然看过一次,也觉得一定是她长这么大看过的最美好无人可以出其左右的。
王爷本就有倾世容颜,穿稍暗的墨色锦袍让人只觉霜月温润,穿这红色真是真是美得难以形容…。王爷与小姐真是天作之合。
“给我。”慕容晟睿直接手一伸,丫鬟手中的托盘便稳稳的到了慕容晟睿手中。
推门而入,慕容晟睿看了眼穿好里衣的冷言诺已经坐在了桌边,青丝披散还微微散发着水雾,水汽中属于她的静香飘了满室,而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之后便落在他手中的托盘里。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来帮你穿。”慕容晟睿突然轻声一句,极轻,冷言诺因为此刻注意力全在食物之上,倒是没在意,待反应过来之时,抬头,“你说什么?”
慕容晟睿将托盘中的食物一件一件摆放在桌子上,经色衣袂在桌边拂过,不杂纤尘,身姿玉影,说不出的艺术与风彩。
冷言诺稍稍晃了下眼,看慕容晟睿不回答,也不在意,拿过筷子便开吃。
慕容晟睿同样拿起筷子,却是一口没吃,一直给冷言诺夹菜,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相处这么久,他早已清清楚楚。
吃鱼厌骨,他筷子轻轻一翻,将整块无骨的鱼肉放在她的碗里,喝汤弃油,他将那原本就极为清淡汤面拂开,小勺一舀递进她唇边…。
冷言诺很快被这种安然宁静又贴心之举给弄得有些懵,这样的慕容晟睿好温柔,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他从进来除了那声她没有听清的低语,竟然未言一语。
可是这种安静也极为舒服,让冷言诺忽然有种错觉,错觉时光停留,流年似水,静室一隅的美好。
饭毕,寒霜进屋将碗筷撤了下去,看了看不发一言一语的冷言诺与慕容晟睿睿,心头同样有些疑惑,可是再看看小姐,安好,无恙,也就放心的下去了。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书房里处理一点事情。”静座半响,慕容晟睿径自起身,朝屋外走。
这下子,冷言诺疑惑了,这厮太古怪了,思际想来,从出了秘道,炸了佛殿没什么异常啊。
冷言诺想到什么,突然起身,拉住慕容晟睿的手,“你是不是哪里受了伤。告诉我。”话落不待慕容晟睿回答,冷言诺双手便在慕容晟睿身上狂摸一通,完了又去把慕容晟睿的脉搏,以求证心里的猜测,不过,还好,冷言诺平下心,这才抬起头看着慕容晟睿,发现从头到尾,他对于自己的关心之举都冷着不动,就这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发生何事?”冷言诺思前想后,觉得这种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真是糟糕。
二人对视半响,冷言诺看着慕容晟睿那双清眸里一片平然无一丝波动,终于忍不住,“你生病了?”
慕容晟睿依然不发一语,轻轻抬手拔下冷言诺放在他腰间的手,温柔道,“无事,在秘道折腾了这么久,早些休息。”话落,一只脚已经迈出一门槛。
“慕容晟睿,你是在吃醋吗?”冷不丁的,冷言诺突然冷声道。
闻言,慕容晟睿的身子一僵,却又听身后冷言诺又道,“慕容晟睿,你不信任我,我不懂…。”冷言诺摇摇头,“生死之险都已经过,你到底在怕什么,你是在担心天机之言吗,怕我与南木宸独处会产生感情?”冷言诺突然冷笑,“天机之言能胜过人力?当真般厉害,怎的不覆了这江山。”最后一句话冷言诺带着一丝极怒。
慕容晟睿手中拳手手不自觉的握紧,清眸里流过一线异光。
“我们已经是夫妻,就应该相互信任,如今,你这是在做什么,是在告诉我,我可以弃了你去寻别人吗?我若喜他,何若在地道里扑你而来,我若喜他,何苦废心解你寒毒,我若喜他…。”冷言诺语声有些沉有些低,“我不能阻止别人喜欢我,就像是我同样不能阻上荣清音喜欢你一样,怎么,你现在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冷言诺越说越气愤,他知不知道她在地道里看见他那一刻,是如何的激动到无以言表的心情。
难道她的所做所为他都感觉不到,凭白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