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他们的眼。
原本见着蓝枫滴血启令,想要上前,谁知蓝惊风先一步上前,遂停住,只是看着蓝枫,如果连这点都抵抗不住,何来为他们家主。
四位长老同样看着四人,面色晦然复杂。
冷言诺在内力相抗衡下,扫了眼周围人,心中顿觉好笑,明明这蓝惊风身为风堂堂主以大欺小,偏偏却无人阻止。
“月流年。”冷言诺阻住体内内力涌动,对月流年传音入秘。
月流年此时已快支持不住,若不是蓝枫护着,早就吐出一大口鲜血,脑中闻听冷言诺言,同样传音如秘,不过相较于冷言诺,字音很散,“怎…。么…。了?”
冷言诺对着月流年朝蓝枫处努努眼神,“你懂的。”
月流年顿时一阵懊恼,一抬头却正见蓝枫的侧颜,那如天所凿冷清爽朗的下颚就这样直露自己眼前,那是一种宽容的,保护的永恒的姿势,一刹间竟美过世彰万物流芳民,月流年蓦的偏过头,似考虑良久,又似乎低低说了什么。
而月流年话落,蓝枫明显的身子微震,原本蓝惊风的内力一直散发却只是抵挡着亦无反攻,突然这一下,蓝枫的衣袖似乎动了,如水天一线的浅蓝拂过冷言诺眼前,直扫向蓝惊风。
蓝惊风正心有余悸暗道,这小子能撑这么久也算本事,却不料,人家根本谈不上“撑”,而是根本就未尽力,只这一扫,蓝惊风骤然后退,后退间,眸光一阴寒一扫,手中掌风凌烈扫出。
蓝枫却同样在衣袖挥向蓝惊风时,抱着月流年脚尖一点倾身后退。
那一刻风过流年,淡然干爽气息直逼鼻翼,冲进肺腑,月流年双眼迷茫,在睁开那一瞬,却已安全落地。
而随着之前蓝枫衣袖一挥扫向蓝惊风,同时也趋开了冷言诺,终于获得轻松的冷言诺亦不妨后退一步,这一步,正落下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某人温暖的掌心里。
那掌心里内力正源源不断送进她的体内。
此时冷言诺身后人人拥着阻着,白衣书生与云落又适时的护在了冷言诺身体两边,倒是无人注意到冷言诺与节使大人的小动作。
冷言诺虽说圣堂那日与楚浴染一样受了内力,不过也不算重,要做平常习武之人估计也得养个十天半月,可是她不过四五天就全然好转,这内力恢复之快连她自己都不禁咋舌。
不过这种其实内力雄厚可是夹在两大高手间起着内力传输过度作用的她还是有些吃不消,眼下,慕容晟睿的内力送得刚刚好。
而那边,蓝惊风一掌挥出,蓝枫闪过,巨大倾倒之势的掌风飘过众人头顶,直将远处府门口红墙穿破一洞。
“大哥未免下手太狠。”蓝惊云一步上前,怒声而吼,哪里还有平日里被老婆用菜刀追着砍一幅懦弱无能又居安不思的模样。
蓝惊雨见此,同样上前,“蓝枫未进练武堂,何来如此高深内力,莫不是暗地里偷学。”带着质问的话落,倾身上前与蓝惊云交手起来。
其身后两位儿子见此似感不好,身子毅然腾空而起,直击向此时正在空中与蓝惊云交手的蓝枫。
各堂弟子此时见此,也不知该如何相帮,见四位长老,蓝家暗卫头领都没有动作,还有节使大人,遂也只是眼观着,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才刚消停的天空中顿时又是飞光掠影,最外围的百姓也只得凛住呼吸,看着那些身影飘来飘去。
墙壁倒塌,脸色蒙尘,衣衫轻拂,猎猎飞舞……
那些黑衣暗卫目光至始至终都看着那蓝色身影,他们要的从来不是武功高强者,而是心性极佳坚韧者,他们在等,等一位新任家主。
“蓝枫你抱着我对付他们三人太累,你放下我吧。”一直被蓝枫这个死脑筋的孩子抱着不松手的月流年终于于晕晕噩噩中冒出一句轻得不能再轻的话。
闻言,正躲过蓝惊风一掌的蓝枫凝视月流年良久,然后身子在空中一旋,眨眼间落在冷言诺身旁,将月流年交给冷言诺,“好好的。”话落,反手一抓紧随而至的蓝惊雨的两个儿子,蓝澄,蓝木,用力一掼。
“轰”又一面墙倒塌。
冷言诺接过月流年,刚想夸奖这孩子懂得“怜香惜玉”了,结果就见那蓝惊雨两名娇生生的儿被蓝枫扔于红墙泥瓦中灰尘满天,顿时变成两个落魄泥娃娃。
“卑鄙。”蓝枫说这话时,眉宇不动,还面色纯然的拍了拍手。
月流年此时正回过神来,就听着蓝枫这句话,偏过头,“咦,这家伙会说新词了。”
冷言诺看月流年一眼,有些好笑道,“你多在他身边,他会学到更多新词。”什么叫做解铃还要系铃人,这世间也有姻缘巧合的。
月流年正是解蓝枫的一味药,这蓝枫的自闭症,最开始她也怀疑过,屡屡试探,确实不假,可是一个自闭症孩子能学如此高深武功,能落脚于无息,冷言诺还是有些惊讶,惊讶于蓝枫在蓝惊风蓝惊雨面前的呆然木讷吐息沉重,可是更惊讶的是,这样一个男子是一个常年被老婆用菜刀追着砍的云堂堂主之子,那就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