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苏辰回复到面无表情,却在心底不断骂着自己虚伪,因为关于月卉的息,他根本无法抗拒的想要知道,但是,当眼角余光瞥见跪倒在地的奶奶和九妹时,他内心不禁地非常挣扎,说好的要做九妹永远的哥哥呢?
月关还是摇头,缓缓道:“老夫已经说过了,我其实并不想见你,但是受了卉儿的嘱托,老夫又不得不来。随梦.”
“老夫说过了,自一年前始,老夫开始频繁地在梦中与卉儿相见,就在昨天晚上,卉儿突然向老夫求救,言她正处在危难之中,老夫情急之下,询问缘由与相救之法,卉儿却摇头不语,只说很想再见你最后一面,至于相见之法,便是今日在此等待小友的到来。”
“月卉……”苏辰心中一痛,也在心底不断唤着月卉的名字,眼眶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湿润了。月关看着苏辰的眼睛,依然只是摇头,继续道:“我月氏一族的白帆,是我族血脉之力所化,所以若卉儿的一缕神魂还存在世间,当可通过老夫通灵出的白帆,见小友最后一面,如此老夫也算完成了卉儿的心愿。”
此时此刻,只见月关通灵而出的白帆之上,那月牙的水蓝之光果真比之前耀眼了许多,月牙之上的一种星星,一闪一闪,像极了一双双美丽的眼眸,亦如月卉那双宛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睛,虚幻地血脉白帆前,苏辰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位身着淡绿色彩衣的女子,她柔情水,宛如仙子,正在朝自己微笑,眼中尽是爱慕与温柔,只是,很快很快便消逝了。
下一刻,苏辰的泪水终于狂涌而出,不等他伸手去抓住,整个白帆也在数息之间,破碎成光影,揉碎在月牙湖粼粼湖光之中了。
月卉走了……
“卉儿走了,如此,老夫便告辞了。”月关地声音,此刻多少夹杂着一丝落寞与悲凉
“等等,你明知月卉此刻处在危难之中,为什么却只字不提救她?”
月关还是只顾摇头,叹道:“老夫说过了,那白帆之上如此强大的定帆天星,其力量怕已经超过了先祖,老夫这微薄的力量,不可能救得了卉儿,而卉儿生性温柔,善解人意,生怕为父为救她处于危险境地,所以,索性闭口不言,只求为父能满足她见你最后一面的愿望,刚才老夫已经做到了,若是老夫铤而走险,倒是浪费了卉儿的一片苦心。”
“老夫的卉儿,当年在东都论道之时就已经死了,此刻为她实现心愿,不过是念在一世父女情缘,至于老夫感应到的血脉之力,无论真假强弱,是否代表卉儿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对老夫而言,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
“当年她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不惜放弃受之于父母的身体时,小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然在老夫上,常言道女大不中留,任凭你如何将她捧在手心上,到头来,她不过还是一个外人,从那一刻起,疼她、爱她、护她的本份,已经不在老夫的身上,至于她此番受难,其钟情之人会不会有所作为,但凭造化,与老夫已然无干。”
月关所言,字字真言,让苏辰无言以对,无论自己心底有没有月卉的位置,于情于理,月卉受难,他万万不能无动于衷,但是,如何才能找到月卉,如何才能将她救下,却也是一场完全没有方向的角逐,而月关显然是一个能看透世事,拥有大智慧的人,所以,不等苏辰言语,只听他正声道:“苏辰小友,世事多变,而小友命中诸多羁绊,也注定小友将面临诸多抉择,小友的骨肉至亲是,赵国的易姝女王是,卉儿是,只怕眼前的老妇与小姑娘亦是,小友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体会到了人世间至真至纯的感情,只是,小友的路究竟在何方,还需要小友自己来找寻,只是,以小友此刻通天的修为,难道真的便能安安稳稳地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吗?”
言罢,只见那月关一个转身,但见他背后白帆闪耀之时,苏辰顿感刺目,便在那刺目之后的闭眼眨眼间,月关已然消失不见,只是,就当苏辰再次环顾四周时,黑狗,奶奶,九妹,他们四人已然平安跨越月牙湖,来到了真正北部五城的地界上,
“苏辰小友,若有一天小友有意助卉儿脱离苦难,大可来月城月家找我,老夫虽然无力相助,却可以通过血脉感应,助小友找到卉儿。”
这声音仿佛从远远的天边传来,却字字清晰,苏辰明白,奶奶和九妹并不能听到。
“哥哥……”
看了是月家幻术被撤销了,九妹挣扎着站起身来,睡眼惺忪,像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一样,不过她孩子天性,转瞬就忘记了自己方才在幻境之中的所闻所见,很快又变得异常兴奋起来。
倒是奶奶狐疑地望着周遭,又看了看眼前心事重重地十哥儿,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有张嘴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奶奶,带我去你的故乡,好吗?”苏辰没敢看奶奶的眼睛,只是轻声地小心地问着。
奶奶会心一笑,颤声道:“如此再好也没有了,我离开故土多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真的可以回去。”
“走,九妹,十哥儿,跟奶奶回奶奶的故乡。”
一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