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你们都因为雪樱坐过牢,戴有色眼镜看她。”
“我已经尽量客观了,蕾蕾伤得那么重,我还要再去怀疑她,不是更不可思议吗。”
叶秋知道没法改变他的想法,不再和他争执下去,换了个话题问:“那个蕾蕾和汤成熹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她看了看四周,在他耳边悄声说:“蕾蕾是他的私生女吗?”
“不是!”景泰和斩钉截铁地说,“蕾蕾和成熹的关系有些复杂,但绝对不是私生女。”
听到他这么说,叶秋松了口气。
不是私生女就好,这样关系就会简单许多,如果雪樱真的介入到别人的家庭,事情就更麻烦了。
就在这时,天空一声惊雷,突然下起倾盆大雨。
叶秋一脸忧愁,“怎么又下起雨来了,雪樱的前几天才淋过雨的……”
景泰和无语,这个言雪樱什么命啊,怎么总遇到这种倒霉事。
“泰和,你再去跟汤成熹说说,让他不要再让雪樱站了,她身子弱,经不起这么站的。”叶秋乞求地看着他。
景泰和不想让她失望,答应下来:“好吧,我去跟他说说。”
汤成熹高大的身影站在书房的窗户旁,看到雨幕中那一抹颤抖战栗的纤弱身影,有些烦躁的低咒了一声。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凭什么总是这么理直气壮?
她就是这么倔强,如果肯低头服软,就不用遭这种罪,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景泰和来到楼上汤成熹的房间,看到他正站在窗前抽烟,神情阴郁,知道他还是放不下雨中的那个女人。
他走到汤成熹身边,淡淡说:“成熹,下雨了,让她进屋吧。”
“她不认错,就站着。”
“这件事对错还没有定论,你就先惩罚了她,这样不合适吧。”
汤成熹挑了挑眉,“对错没有定论?你的意思是蕾蕾自己故意摔下去的?”
“我没说她故意,或许是失足呢。”
汤成熹冷哼一声,“言雪樱陪蕾蕾上楼的,如果蕾蕾失足,也是她监管不力。”
“成熹,你平时挺明白的一个人,怎么因为蕾蕾就这么急躁呢?你再疼蕾蕾,言雪樱也是你的女人,她的脚才扭了没几天,还没彻底痊愈,就站了一下午,现在又淋雨,经不起这么折腾的。你要想惩罚她,能不能换个方式,大男人这么欺负女人这样可不厚道啊!”
“蕾蕾都摔成脑震荡了,她不过是淋点雨,便宜她了。”
景泰和叹了一声,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他了,他要的就是言雪樱亲自开口求饶,可偏偏那个女人脑袋也轴,一根筋到底。
这下好了,针尖对上麦芒!
……
言雪樱的身上被雨水浇透,冰冷的雨水紧紧包裹,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可她还是扬着下巴,固执的站在那里。
突然,她的下腹传来锥心的疼痛,一阵阵的席卷而来,继而有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身体里涌了出来。
她心里一沉,知道是她的例假来了。
她的例假一向不太准,这个月也是提前了一个礼拜,心里不禁有些懊恼,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鲜红的血顺着大腿往下滑,慢慢的晕开在衣服上,最终流到地面上……
她看着自己双腿间流出来的血,疼的瑟缩的颤抖着,她试图jia紧双腿,减少血液流出的量,可是不管用,越来越多的血往外涌出……
她的嘴唇一片惨白,巴掌大的小脸血色全无,身体不停地哆嗦着……
彼时,汤元也在一扇窗前默默看着她。
之前见过她两次,都没有问她的名字,今天听到她叫“言雪樱”,他顿时如遭雷击。
他万万没想到,堂哥竟然跟害死初雨嫂子的凶手在一起,以大哥的性格,必定是为了报复才跟她在一起。
本来对她还很有好感,可是知道她是害死初雨嫂嫂的凶手后,那些好感全部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恨意,他恨她为什么置人性命于不顾,如果她当时撞了初雨嫂嫂之后能够立刻送她去医院,初雨嫂嫂就不会死……
现在,成熹哥因为蕾蕾的事情惩罚她,他心里也涌起一阵快意,认为这是她应得的报应,可是看到她在雨中瑟瑟发抖的样子,那故作坚强的模样是那么可怜,他的心忽的动摇了。
突然,他的视线一凝,落在她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裤子上,顿时慌了神。
他慌慌张张跑到汤成熹的房间,焦急地说:“堂哥,不好了,她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汤成熹腾地站起来,面色阴沉地站起来,如同一阵风快速走了出去。
景泰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紧跟在后面。
郑初晴正好端着咖啡走过来,看到那两个人快速从身边闪走,她抓着汤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言雪樱出血了,身上好多血,三哥出去看看她。”汤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