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了,守灵三天!三日后下葬祖坟。”灵堂搭建好,但是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来。大家都挤在狭小的空间之内,看护着老寨主的灵位。
“听说这下雨天最容易尸变了!”一个稚儿在一边无意间说道,此时玉泱并没什么心思去理会。但是那孩子的娘亲却捂住了自己女儿的嘴,小声骂着,而后在看看玉泱,发现玉泱脸上并没有没什么变化,那妇人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大家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天雷划破天空,将众人惊醒,耐不住妇人碎嘴,小声嘀咕着:“这天气也真是的,早不下晚不下,非得赶到这茬上,下个不停。”
“行了,别嘀咕了,省省力气吧!”
而这时灵堂外面突然有几个人进来,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蓑衣的尾端还在滴着雨水,想必没少淋雨。几个人摘了斗笠玉泱才看清,那人竟是寨中的长老们,但是看那神情,定是没什么好事。
“李伯伯,今天来这有什么事情吗?”玉泱将怀中的纸钱放在一边,站起身来来到李伯伯身边。
才走到跟前,李伯伯二话不说伸出手便抽了玉泱一巴掌!嘴里还说道:“你个扫帚星,是不是打算害死寨子里面所有人,你才舒心?”
玉泱跌倒在地,娇嫩的小脸立即殷虹一片,映出五个指印来,馨儿见状赶忙从人群中出来,将倒在地上玉泱扶了起来。
站起来的玉泱,用手捂着半边脸很显然那半边已经红肿起来,对着眼前的人说道:“不知伯伯此话的意思!”声音不大,但是不带一丝颤抖。
“这话还听不明白么?你难道就真的傻到这个地步?”站在玉泱面前的李伯伯人高马大,足足高出玉泱一个头,颇有一番蒙古人的架势。
“李伯伯,还望明言!”玉泱再次问道。
“你,根本不是慕龙的女儿!”
就这么一句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且在玉泱耳际久久回荡,“你说什么?”玉泱身子微微颤抖,馨儿尽力扶着。
“李长老,今日寨主才去了,你难不成就这么急不可待?觊觎这寨主的位子?”馨儿在一旁说着,语气颇为激动。
玉泱安抚了馨儿,随后说道:“李伯伯,我爹爹虽然去了,但是不代表慕家就没有人了,如今正守灵,还望有什么事情都要推延,莫在讲!”玉泱不在看想身前的李全,而是屈身在地将那纸钱扔向烧的正旺的火盆,熊熊火焰映在脸庞,真的很暖和。
李全身后人见状都走上前来在李全耳边说着什么,只见李全拔出腰间的短刀,抵在那人的脖子上面,恶狠狠地说道:“别阻挡我清理门户,卧龙寨离不得这种丧门星。”
“是,小的不敢了!”那人退到一边不再理会。
李全从怀中拿出一块黄色的绸布,扔向玉泱。玉泱拾起来,看着上面模糊的字迹,但是那野外、捡、抚养等字迹却是能够辨认。而那字迹也是爹爹的字迹。
“李伯伯?这……”
“趁着今天大家都在场,我李全就要将这事情真相说出来,免得这卧龙寨落入他人之手!”李全一边走一边说着,似乎想让灵堂之内的一干人等都能够听见。
大家也都来了精神纷纷聚精会神的听着,生怕自己听漏了什么关键的字眼。
“空口无凭这种事我老李从不办,所以在寨主生前的房间找到这块布,若不是十分重要,老寨主也不会保护的那么好。”
灵堂深处传来一个妇人的话语:“那这能说明什么?”
李全笑的张狂,说道:“说明什么!你说能说明什么,现在在你们眼前的这个年轻少女,她身上流淌的根本不是老寨主的血,而是不知道从何处捡来的野种。”
“李伯伯,麻烦你把话说的干净点,如今怎么就能凭这一面锦帛就断定我非爹爹亲生,可有人证?”玉泱再次站起身来,脸上毫无波澜,但是那如墨的眸子却在火光的映射下分外明亮,盈盈动人,似有水在眼周围荡漾。
“别叫我李伯伯,我可没有这野种的侄女。今日就让你如常所愿,你去将那老妈子带来,让她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一个精壮的少年二话不说,便冲出灵堂,连蓑衣都未曾穿戴。片刻之后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老妇人的抱怨声,声声入耳。走进灵堂才看见,老妇人的青布衫已经湿透。
“王妈!”李全看见妇人进来,笑脸相迎,二人看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原来是卧龙寨的二当家,我还以是谁这么火急火燎的叫我来!”王妈接过来一块干净的巾子擦掉脸上还有身上的水渍,脸上如旧绽放着皮笑肉不笑的尴尬笑容。
“王妈,今日请您过来,也是情非得已,不然我老李才不会那么厚脸皮!”李全对着王妈可真是春风百媚。
“二当家的,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王妈上前多走一步。
“今日不幸的大当家毙了,但是我隐隐听说这大当家的孩子乃是多年前从那乡间捡回来的,如今这寨中无主,我这二当家的无无论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