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龙渊抬出了家族,于凤舞嗤之以鼻,但什么也没有说。
在于龙渊看来,自己已经堵住了于凤舞的嘴,便一使眼色,侧后一个谋士装扮的人自我感觉良好地对雷叶说道:“小子,在这里有什么前途?跟于少回去,金钱美女荣耀都属于你,荣华富贵任你享!”
这厮凭借不错的口才描绘出一张美好的蓝图,不怕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动心。
雷叶眼睛一眯,直面于龙渊,不卑不亢道:“蒙前辈错爱,有些门槛太高了,晚辈高攀不上!”
于龙渊听了这话一下子愣了,脸都变了,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沉声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雷叶答非所问道:“有人喜欢打老人、训小孩、偷看女人洗澡、遛鸟、斗蛐蛐、喝花酒、打架斗殴等等,炼器充其量就相当于这些爱好的中的一个,我仅仅是爱好但不痴迷,还请前辈见谅!”
被人拒绝,于龙渊感觉大失颜面,眼中射出两缕凶光,生气道:“小子,有才能的人可以有一点傲气,但不要不识抬举!”
雷叶没有说话,于凤舞见状,不屑地开口道:“于龙渊,你不要枉费心机了!”
于龙渊大失颜面,眼睛里透出浓郁的威胁,恶狠狠道:“小子,让你做于家的炼器师是你的荣幸,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雷叶铁骨铮铮,显现英雄虎胆。
“好,好,好,一个下贱胚子也敢跟于家叫板,于凤舞,你教的好属下!”于龙渊怒极反笑,心起杀念,神色狰狞,看雷叶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于凤舞眼中射出两缕凶光,吩咐道:“血凰,送客!”
血凰站了出来,一伸手,客气道:“于少爷,甘公子,请吧!”
主人下了逐客令,于龙渊和甘九龄的脸色异常难堪,他们没脸在这里呆下去,皆深深地瞟了雷叶一眼,好像在说,小子,和我们做对,你死定了!
等这两个讨厌的人出了凤舞军团,血凰皱眉道:“大将军,这两个虚伪之徒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下麻烦了!”
于凤舞看了看雷叶,心里很不好受,军营里刚有些起色,又碰到了如此棘手的局面,她忧心忡忡,心里甚至有些不安。
雷叶瞅了瞅血凰,又看了看于凤舞,安慰道:“你们如果在担心我的话,那你们大可宽心,那两个废柴碍于大将军的面子只会在暗地里施手段,我最不怕别人耍阴招,玩阴的,玩狠的,我都是他们祖师爷!”
于凤舞听后心里升起了希望,有些不相信道:“噢,你这样自信?”
雷叶挺起胸膛,傲然道:“我是个有底线的坏人,杀人放火、抢劫勒索、趁火打劫、黑吃黑,除了不****蹂躏妇孺,什么疯狂的事我都干过。我精通蛊术、巫术、魔功、毒阵等所有能害死人的东西,想杀我的人纯粹是寿星老儿喝砒霜。别看我长相俊美,一身阳刚之气,就认为我是一个乐善好欺的后生,实际上我有一颗恶魔的心,我最喜欢提炼尸体……”
“行,行,行,你别说了!”血凰和于凤舞听的受不了了,胃里翻江倒海,脸色发白,心灵战栗。
可眼前这位却是眉飞色舞,越说越兴奋,话匣子打开了,收都收不住。
于龙渊满怀信心而来,在他想来以于家的声誉招一个炼器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却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直接碰了钉子,颜面荡然无存,这传出去还不遭人耻笑?
向来顺风顺水惯了的于龙渊冷不丁撞了南墙,这让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在这种情况下还不火冒三丈?铩羽而归的他是怒火中烧,气冲天门,将之视为奇耻大辱!
该怎么洗刷耻辱呢?很简单,杀掉,一了百了。可目标是凤舞军团的炼器师,不能明杀,因此,于龙渊决定召集一班狐朋狗友好好谋划一番。
那些暗中关注凤舞军团的人得知于龙渊亲自去凤舞军团,都暗道可惜,又被他捡了一个便宜。可结果却出乎许多人的预料,于龙渊竟然失败了。看到于龙渊吃瘪,人们很高兴,他们更知道于龙渊可不是善茬,他一定不会放过炼器师,而于凤舞同样很强势,两个强硬的人碰到一起,无异于针尖对麦芒。俗话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看到于家内部起纷争,很多人都喜闻乐见,一边品茗,一边等候,耐心地等大戏开锣。
雷叶拒绝了于龙渊,知道对方一定会杀自己而后快,这些自以为出身高贵的浮夸废物眼高于顶,视人命为草芥,为了一己之快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想要活下去,必须早做准备。
于凤舞为了保护雷叶不遗余力,下命兵营日夜巡逻,一刻不得松懈,明岗暗哨都比平日里多了几倍。凤舞军团的动作瞒不过暗中关注之人布置的耳目,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十几天之后的清晨,大日刚刚升起,温暖的光芒驱散了清早的寒意,兵营里的士卒已经像往常一样操练。
大帐中,雷叶盘坐在土黄色的蒲团上,身前一个小供桌上放着一个香炉,不时有丝丝香气自香炉内冒出,使得整个帐篷内都充满檀香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