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候朝他微微抱拳,那江湖气十足的动作,对面的人淡淡一笑,那双冰冷的如同湖泊的眼睛里看不出深浅,但是夏紫候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每次这般的眼神,都意味着他会……杀无赦。
“急什么,在朕这里走一遭,若是空手而归,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朕抠门。”月白天靠在那床旁定定的望着夏紫候,那双眼睛她一直认得,还有那发间若隐若现的白发,都说明她是夏紫候。她能来,她很开心,但是眼下,不是时候,再过些日子,她便能出去了。再等等。从月白天眼神里面,夏紫候也明白了,知道她没死,过的不错便也安心了。
花澈望着那床上的人,眼睛都快瞪直了,要不是夏紫候一直在他的身旁,他真的要以为那床上的人是她了。两个人真的是,太像了,像到他都快认不出来了,难怪这个皇帝会如此安静。原来如此。
“皇上抠门不抠门爷没兴趣知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见。”
“杀。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在三人冲出盘龙殿的同时,苏倾的命令也下了下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果然是他的风格。那床上的‘夏紫候’捂着伤口处微微用力,那血便又淌了下来。苏倾一下子便没有了心神去理会那外边的三个黑衣人。拿过药盒子便替她小心的上着药。
那穿透了骨血的伤,哪里这般容易好。苏倾满是心疼的将那布拆了下来,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又这么挣伤了。苏倾很是恼火。
“那几个混帐……”
“嘶……”月白天见他视线又微微往门外瞅,去看那个战况去了,狠狠的吸了口气,不知情的人以为是疼得紧。这下一代帝王也被吓着了。“怎么样怎么样?朕……朕轻点。”苏倾一惊一诈的模样,与方才那优雅尊贵至极的皇帝截然不同。那模样,整个如同一个受气的小相公一般,满眼心疼的看着那床上的人。
“痒。”
“痒说明长肉了,你别去挠。”苏倾刚松了口气便见她伸出手去挠那伤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赶紧将她的手拽了回来放在一旁。再三的警告着。这下子什么外边的心思也没有了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她的身上,月白天目光微微望向那门外,从这里也只能看到一点点,其余的看不见,心里焦急又害怕。
那盘龙殿外,夏紫候不忍去杀这些人,毕竟里面也曾有她的手下,虽然大部分都返乡了,但是也有一些是西凤的兵马,如今调到了一起,她却也越发的下不去手了。那手如刀,所过之处昏倒一片。
“主子,这下可怎么办。”看那两个人那亲密劲,这不被查出来还好,若是被苏倾知道了,这可怎么办?知道这么些日子里一直极力讨好的人原来不是夏紫候,而是她的手下,不知道会不会疯。夏紫候皱了皱眉,花澈将她挡在了身后。
“先离开。走。”她思虑了瞬间,便决定先出去,既然月白天之前那眼神已经说明了很多,那么她便自有其法,夏紫候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她的成名武功那是一点也没有泄露。钟诉穿透长长的人群直杀向她这边。
夏紫候与花澈互望了一眼,三人往那城门口打去,此时已过五更,外头的天也已经开始缓缓的亮了,那皇城的城门也已然开了起来。三人一路边打边撤撤到了那城门口。钟诉乃是苏倾死忠的属下,一路追杀至那城门口,下令那些人关城门,夏紫候回眸时那蒙在脸上的黑巾掉了下来。钟诉骑在马上那缰绳狠狠的一扯。见鬼!他见鬼了?
就在他怔愣的时间,花澈快速的将她的黑巾给围了上去,夏紫候找准时机便往外直冲而去,速度之快,钟诉刚回过神来,却只见三抹消失于皇城之外的黑色影子渐渐走远。
“那人……怎么那般像皇后娘娘。”
“是了,皇后娘娘可是有白发的。”那下边的人一瞬间便炸开了锅。
“是了是了,也不见她下狠手,只是将人打晕”这个事情一出,那些议论便越发的多了起来。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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