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那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这边走来,简言风只呆了一小会,说是见她没事就好了,便匆匆闪了人,那一群人以苏倾为首,大步踏入了还挂着白帘白联的白丧堂,那些人手中还端着一个香炉,余烟枭枭的模样,月墨炎不着痕迹的挡在她的身前,闻着那味的时候,身体却突然软了下去,昏倒在地。
月白天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眼下她是夏紫候,强撑着望着苏倾“怎么?一次不成,你还想杀我第二次?如今你我夫妻情分已断,要动手便快点。”夏紫候的气势,她倒是学得极像,那些人一时之间都不敢近身,只远远的站着。苏倾神情有些悲凉,复而笑了起来。
“凤卿。朕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将你锁在身边。”月白天倒下去的身子被一抹微凉的带着巨大的力量的双手给接住了。皇后死而复生的消息如同一把火,一下了撩烧了整个大陆。所有的百姓们都在谈论着今年的种种怪事。那落坐于酒馆靠窗位置的男子,气宇轩昂,长身如玉的坐在那里缓缓的端着一碗茶细细的观望着一边听着那酒楼里面的人在诉说着那些宫里的事情。
“唉,你听说了吗?这皇后娘娘倒真是神奇,竟然能够死而复生啊。”
“这话怎么说?”
“皇上都已经将人抬进棺材里面了,那皇后娘娘的三十万旧部下得知娘娘死了,起兵造反啊,这娘娘不知道怎么着,就活过来了,依我看啊,还是舍不得这天下人。”
“那是,好歹娘娘也是做过摄政王的人,你可别说出去啊,我也是听我家当官的哥哥说的,说这皇后娘娘啊,还险此当了皇帝呢。不过皇后娘娘拒绝了。”
“说来也怪,那皇后娘娘前脚刚死,后脚那贵妃也死了。”
“你是不知道,这贵妃啊,曾经是皇后娘娘的侍女。”那两个人热火朝天的聊着,尽管压低了声音,却依然瞒不过那坐在角落旁的人。
“这位公子,我家主子有请。”那坐在角落的人缓缓看向那说话之人,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很是乖巧懂事的模样,朝她有礼的微弯着腰。
“不见。”她连想也没想,吐出两个字,微沾着酒气的话,小少年微红着脸执意站在那里也不离开了,就看着夏紫候在那里喝着酒,那身旁的位置上的两个人见此,也不再说那些个事了,东谈西扯的说着些家里事,她觉得无趣,便站起身准备离开。身形微晃间,少年弱小的身子将她艰难的撑着。
“小二,结帐。”凤眼微眯,那清冷得分不清男女的声音流淌了出来。
“这位小爷已经结过帐了。公子您走好。”那小二飞快的跑了过来。
“接着,爷……赏的。”一锭银子飞到小二的怀里,小二高兴的点头哈腰装得要多孙子有多孙子的将这尊大佛请走了。看了眼那满满一桌子的酒,上等的玉容酒啊,一个酒窖的酒快被她一个人给喝空了。一想到这个小二那脸就垮了下来,这是不好得罪的主子,不给酒,不给酒就要拆店了。
她自己喝醉了,知觉还是有的,一把将那小少年推开来,摇摇晃晃的朝着那小街道走着。那小少年正准备跟上去,一抹青色的身影将他拉到了一旁,示意他退下。七彩痕一袭青衣跟在月色朦胧的人身后,眼眶微红。弹指一挥间,经历了多少生死!早跟她过了多少次了?若不能成王,那就退出那个是非之地!她偏偏不听,笑着说无所谓!还不是自找罪受?当他得知她被诛于凤宫绝崖时,那心是疼得如同瓷片碎片在扎一般一点一点的疼。后来得知许多人在寻她,自己便亲自来了。
那眼前的人摇摇晃晃咚的一声便撞到了墙上,夏紫候手中的涉水剑便凝聚了出来。
“来者……何人,竟敢挡本王去路。”她依然是当初的模样,那般嚣张狂妄,傲气十足。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他近乎宠溺的望着她那对着墙喃喃自语的模样。这般的相遇,将那颗快死去的心又重新种活了。真是个不省心的人,在哪里都要他时刻的关注着,移不开视线。
“……”看来真的是醉了。据那小二说,这公子便是这般日日在那长容酒楼喝得大醉才回去。
“你这是何苦。”一声无声的叹息在长长的夜色里面拖着长长的影子走近前去拉夏紫候。也许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夏紫候眼睛微眯的想将眼前的人看清。
“花澈,你回来了?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这么久……”花澈?七彩痕眉眼微皱起来,花字姓极少,只在曾经一本书上看到过。上喻千古云岛,有一帝王族,姓氏为花。
七彩痕无奈的将那人背在背上,抬头却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子,那双眼睛正在以一种将他秒杀的速度瞪着他,快步走来。七彩痕带着些戒备的望着眼前长相俊雅的男子。想来,竟然与西凤太子有着三分相似。西凤太子早便死了,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况且只是三分相似。
“将她给我。”
“你是谁?”七彩痕背着夏紫候,抽不开手来,只防备的望着他。那人一袭昂贵的龙云蚕纺裳,银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