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障葱葱碧水幽,韵音西湖钓鱼舟。
流云漫浸夕阳斜,风扶柳梢花满楼。
怀抱中的体温炽热的替她温着她那冰冷的体温,房间中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起来,她手中的匕首抵在了他毫无防备的心脏处。抱着她的人动作微微僵硬。随即又柔和了起来,带着满满的无奈。“阿夏,你还要伤我第三次吗?”他缓缓的松开她,半靠在床边,满脸疲惫。
外头传来了一阵忙乱,脚步凌乱的响起,她警惕的望向外面,花澈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闷闷的笑了起来,夏紫候瞪了他一眼,这个时间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怎么了?”总觉得他哪里不大对劲,整个人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精神气,整个人疲惫的厉害。衣衫细细的看过去,还带着几分凌乱,那衣摆底下,还沾着些许的泥灰,整个人哪里还有当初那股华贵如莲般的气质。
“咳。没事,睡一觉便好了。”花澈捂着嘴咳了咳,外面突然响起了宫女敲门的声音。
“夫人,外边传言有刺客闯入皇宫……”
“我睡了,以后无事少了烦我。”夏紫候冷声道。那门外的人应了一声便退开去,这姑娘谁敢去招惹啊?眼下正被皇上宠在心肝上呢。连曾经宠冠后宫的淑妃被这姑娘打了,皇上都只是事后让人送了些东西过去,并无责备之意,他们又岂是淑妃娘娘可比的。
“喂,这是我的床!”夏紫候转过身去,便见这人躺在她床上已经睡着了,那两双眼睛里面带着深深的黑眼圈。整个人憔悴不已,眼下她也没有内力,伸脚踢了踢他,却也只是见他招了招手,便继续睡。她有些无语的望着占了她床的人。这都叫什么事?
“嗯。一起睡不是更好?”花澈将夏紫候一把拖了过去,倒在了他的怀里。夏紫候费力的想要挣开,眼下她失了内力,劲头自然比一个男子要小得多,再加上看到他这个样子,还赶来见她,无论如何也已经下不去手了。她以手中的匕首对着他的心脏处,即始终下不了手。花澈微微睁开眼睛望着她。
“阿夏,可是舍不得?”他往匕首的方向更加靠近了几分,眼见那匕首便要穿透皮肤,夏紫候飞快的将匕首扔了出去。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为什么会这样?她不需要动心,不需要动情,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是了,寂寞久了,若是能有个人一直陪着,自然是会心动的。
“阿夏,你在想什么?”夏紫候斜了他一眼,将人往床里面一推,跑到一旁的柜子里面去取了一床被子过来。又从口袋里面七翻八翻翻了些药了出来,都是月白天给的,她都还没有用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竟然能在今天用上。将一个浅蓝的瓶子扔到他面前,然后面无表情的盖上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皇宫也敢闯!你好大的胆子!再说,本王行踪不定,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只要用心,想知道的一切,便都会知道。”花澈望着她,疲惫的眸子里面映着她的倒影。她极凶的瞪了他一眼,见他将那个蓝瓶的药直接吃了,也不问到底是什么,想来也是极其信任她了。
“赶紧睡,明日天未亮之前,赶紧走。”
“你如今内力被封!又是夏木做的?我要去杀了他。”花澈蹭的爬起来就要去隔壁正殿找人拼命,夏紫候一把搂住他的腰,示意他不要冲动,心里却泛起了一股温暖。似乎这样的温度,也不错,只是刚刚好适应了生活而已。腰间传来的凉意,他愣了愣神,回过头去看她,她也抬着看着他,半响,如同烫着了一般快速的收回了手,整个人快速的扯过被子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面。花澈闷声笑着,这算是害羞了?
“阿夏,怎么害羞了?”
“滚,你才害羞了。”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了出来,花澈望着那被子隆起的一个弯弯的弧度,嘴角也不控制的往上弯着,他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的两床被子,颇为不爽。
花澈拍了拍被子,直接将自己的被子扔在一旁,用力扯了扯一旁被夏紫候紧紧裹着的被子,便将被子扯在了身上,人扯进了怀里,夏紫候奋力的想挣开的时候,抬起头再看时,这人已经呼吸轻和的睡着了。那妖孽与优雅的修罗结合而成的脸上,如同上天珍爱的宝手,巧夺天工。
门外面一片混乱,门里面安静得能够听见心跳她,她便是这么躺在怀中听着心跳心直到月未。月色渐渐隐没时,夏紫候警觉的睁开眼,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如果不是那被扔在一旁的被子,以及旁边这还带着几分余温躺过的地方,她定会以为只是梦一场。
只是,明明走了,为什么不等她醒过来告别再走,她眼睛眨了眨,望着床上的帐顶,那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的芙蓉花开,红得媚色无边。她这种混乱的情绪,被她放任开来,感觉是如此的好,也是如此的糟。
曌国苏倾一杯交杯酒,一个完整的大婚取回了‘夏紫候’,坐在婚床前望着一步一步走来的月白天紧了紧手帕,心里带着些期待。那脚步停在了她的盖头前,却没有去掀她的盖头,只是默默的站着望着她,他不动声色的望着的时候,月白天手心开始泛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