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风波水线起,望尽平川尽碧莲。
暧阁小卧美人侧,醒时半挑梦真假。
太子妃此时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往这边直冲而来,那些阻挡被她飞快的一绕而过。苏墨给了她一个你看到了吧?的眼神。随即脚步往一旁挪了挪,那眼神中带着几分看戏的心态,带着几分戏谑。等她冲过来,她侧身一躲时,才发现,那拿的哪里是把剑,分明就是一把菜刀,菜刀上还沾着些血,约莫是那些人用来杀鸡的刀。夏紫候扶额,这位姑娘,你这太子妃到底是怎么当上去的?
见对面的太子妃正在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一脸戒备的盯着夏紫候,那如同将一只鸡拔光毛般的眼神,绿幽幽的直让她心里地悚,同时也替苏墨感到默衰。
“你不是很厉害么?今日一见,竟不主动出击,是看不起我云汐!”那话中江湖气十足,她端着那把菜刀还朝她行了个江湖礼。她虽觉得几分有趣,却也没有时间在这里与她多耗时,她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当下眉头不悦的锁起,沉声道“让开。本王与太子有要事相商。”
云汐一听,有要事相商?有事就要将她这个太子妃晒在一边不理不睬了是不是?她一提裙子,手中的刀一挥而上,嘴里念念有词。
“好你个夏紫候,本宫的地方,本宫说了算,你算老几?你说有事商就商……”商……然后没了下文,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望向苏墨。却见苏墨黑着一张脸,满是无奈的望着她,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想要的不是无奈,从来都不是他还她他欠的,她是真心的想看见他将她放在心里。所以一次次的放纵,一次次的……不知天高地厚。
苏墨见她眼中淌着泪,心中某个地主突然又变得柔软了起来,他走近去,细细的,宛如对待珍宝一般的目光温柔而和静。“云汐,乖些,莫要让我为难。”于是,云汐愣愣的点点头,最后直到那两抹身影消失在书房中,才反应过来。她连忙看向一旁的丫鬟,她见云汐在望她,便笑着上前,讨好般的笑道“恭喜娘娘呢,太子还是爱您的。”云汐裙子一掀,径直坐在一旁的走廊地板上,双手叉着脸满脸绯红,有点不知所措。
书房中,夏紫候静静转动那枚板指,月芽色的板指将那白皙的手衬出几分和偕。苏墨亲手替她倒好了茶,往桌旁一放,比了个请字。
“堂堂太子,何时如此客气?”
“你受得起,容阳,关于刺杀之事……”他有些急于解释,她却不想听。
“你不必多说,你我心里,至于事态如何,早清楚不过。”两人正在聊着,书房之外的大门突然被搞得扣扣作响,声音很是洪大。那雕花木门被拍出很有节奏感,门旁的风铃随着打开的动作而带进了些风,吹动了风铃那清脆的声音。
“太子爷,不好了。”
“如此慌张,成何提统!”苏墨皱眉轻声呵斥,那些人也自知失礼,见夏紫候在身后,便朝苏墨的耳边简单的说了几句,随着蹭蹭的跑不见了人影,一如来时一般的电闪雷呜,一瞬间便雨过天晴。夏紫候无语望天,这太子爷府上的人,怎么各个都如此……匆忙!!
“容阳,五弟苏秋……火烧一品阁…本宫须速前去一趟……”苏墨在她面前,也不遮掩什么,大大方方的告诉了她,至于苏秋为什么要火烧一品阁,这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夏紫候眉目清冷的望向他,淡淡留下一句“既然如此,那便一同去。”她径自转身便走,留下在原地的苏墨欲哭无泪,本宫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火烧一品阁?苏秋?好大的胆子,谁给的他这个胆?她倒是想去看看。夏紫候一直默不作声,马车在大街之上疾驰而去,远远的望过去,只望见那一品阁中火势已经蔓延到了第四楼,此楼高七楼,她猛的想起,还在六楼的韩澈!身体已经快思维一步,欲上前去救人,却不曾想,遇见了另外一个人。
远远望去,但见苏倾手中拿两盒糕点,从那上面的字样来看,约莫是凤祥居的糕点,那里的糕点,甚至成了这长安城中的一道特色,许多来来往往的人士,无论富贵与贫穷,都会去吃上一吃。只是,他这盒糕点,定然与她无关,只是她在望进他眼中的时候,却明显看到了那松下来的一口气。
她架起轻功猛的往上冲上去,苏倾飞快的冲了过来拦下了她。
“容阳!危险……”苏墨正在处理火情,却见夏紫候蹭蹭的脚踏轻功往上而去,心中顿时一急,话却卡在了喉咙里面。那个焦急的眼神,他太过于熟悉,就如同云汐看他时的眼神一般,所差无几。
“火势便快烧到六楼了,你……”
“三王爷,你管的,太宽了。”她甩开他的手,心中的某个地方,突然告诉她,她无法接受韩澈的死亡,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花澈的影子么?她捂着心口,不明所以。脚下发狠的踩进那六楼,浓烟将她的眼熏得眼泪直掉,她眨了眨眼睛,就见远处又有一抹身影闪了过来。
“咳……韩澈!”她忽视那个身影,匆匆跑到隔壁去寻人,若大的房间里面,她一间一间的找,那浓烟越发严重,四周的火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