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风尘南天际,漂泊楼台淹日月。
事主词客衰时竭,平生萧瑟暮年关。
月墨炎避开那因为动作而再次裂开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将夏紫候安置在马车里面,她微抬手抬起那马车前的帘子,青山绿草间那两抹身影斗的不可开交。月白天坐上马车一拉缰绳一甩马鞭,那马立即嘶鸣着狂奔而出!花澈见那远去的马车,也不再与眼前的人多做纠缠,只不过,并非凡事都如他所愿!两个人斗的难舍难分!风在他们之间都生成了刃!四周原本泛着露珠的花草树木皆成了两个人之间的牺牲品!
“你是何人?与她是何关系?”那奈落之主鬼面青衣站在他十步远,语气静和,只是那平静的表层之下压抑着的是多么浓烈的杀意。他对眼前的人并没有任何印象,这个人就如同凭空出现的一样!对面的人锦衣宗灰,那上面绣着莲花缓缓绽放时的样子,那股不输于他的尊贵气质,雍容儒雅,隐世极深!
“关系呢?夫人算不算?”他一脸为难的微微侧头朝他一笑,随即追随那辆马车而去,只留他站在那里满脸灰色,一看就知道是被气的!夏紫候!你何时成了他的夫人?他这个正牌相公都没说,这个人倒好,还夫人?他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染指!
风凌厉的划过马车,那马车后面追着一个人,那人一袭红衫飘风间步若流星的跟在马车的窗边,边随着马车跑边朝车里面吼!
“朋友,小爷对你不薄啊,你竟然忘恩负义!美人,快将小爷我拉进车里,要不然……你个疯婆子!你要干嘛?”他手攀着车窗欲住车里面爬,月墨炎巧笑倩兮的望着他,眉目间精光闪烁!她缓缓的朝车窗边靠近过去。手中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简言风大惊,花容失色的望向正躺在软榻上闭目休息的夏紫候,那眼神带着浓烈的求救意味,而何某人硬是睡了过去,完全没有将这炽热的眼神放在眼里。
“疯婆子?”月墨炎侧头看她,笑的更深几分。敢叫她疯婆子?!!原本她还想向小姐求求情的,眼下看来,求情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没……没有,小爷我是说,姐姐!美人姐姐,你看我这般辛苦,再跟着跑下去,定会累死的,你大人大量,快拉我一把吧……美人姐姐,您生的倾国倾城、花容月貌的,想必心肠也是很好的……”简言风仍旧死死的拽着窗边,讨好的朝月墨炎挂出一脸狗腿的笑意,若是知他根底的人看到了,那定然能惊碎一地下巴!堂堂血魔君!竟然也有这低头的一天。
“你不会松手么?没见我家小姐受着伤吗?老是这么跟着干嘛?”月墨炎坐在窗边匕首在手中绕啊绕,她拖着下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美目半眯的瞥着他。
“不松手,小爷我是看他们打架去了,一回神你们就跑了,她可是小爷的朋友,现在小爷我无家可归,朋友自然要尽绵薄之力的。”他说的情真真意切切,那满是诚心的眸子里面装着一双微褐色的双瞳,流光宛转之间映着初升的晨光,很是好看。那左眼的眼睑最右边有一颗不大的小痣,映着那一身的红衣,分外妖娆。月墨炎窃笑一声,敢情他的朋友都是用来尽绵薄之力的不成?
两人正在一个里一个外的说着,以车的身后有人如同流星追月般脚踏树叶而来,那一身的卓然之姿,那优雅从容的动作,那眼神微微挑起,那嘴唇轻勾的模样。简言风原本谈天说地的笑意微敛,顺着他跃进窗里的动作也一并跃了进去!
他坐在夏紫候的软榻前,望着她略带疲惫的睡颜,只是,在他进入马车里面的下一瞬,她便睁开了眼睛!看的一旁的简言风气呼呼的直呼天道不公,夏紫候太不够意思了,有异性没兄弟等等…,花澈瞥了他一眼,说了丙个字,太吵!那人一路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没停过,现在却突然真的闭嘴了……
月墨炎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他望向窗外的侧脸。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些花花草草么?王府后花园比这要好看多了,全是皇上赏的奇珍异花,据说,随便拿一盆出去,都能养活一个平民一辈子了,为此七彩痕也曾打过王府那些珍玩不少的主意,次次都被王府侍卫抓个正着,不知道怎么的,后来便再也没有到过王府了。
“阿夏,伤口还疼吗?”他神色温柔的伸出微凉的手替她抚开那散在脸旁的发,她眼神清冽间迸发出寒冷的光芒,那种被硬生生隔离开来的感觉,那完全是陌生人般的眼神,让他的心还是不自觉的抽动着疼,如同被捂住了般不能呼吸的疼,这种疼痛越发的清明。
“阿夏,给我一点时间,相信我!便是负了天下人,我也不会负你。”他语气轻和中带着几分执著与深情,她抬头望进了他的眸子里,却只看到自己的倒影,他也印在了她的眼睛里面,那带着些微莲花般的香气的面容,飘进了她的心里,她却别过头去,毅然决然的将那扇心门紧紧的关着。
她是夏紫候!绝不允许这种情爱之事束缚她的计划!
“花公子说笑了,墨炎,替我把书拿来。”她朝正在一旁侧耳倾听的十分认真的月墨炎道,她唤她的声音让她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如果不是简言风拉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