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影举杯饮明月,明月却笑浊酒浑。
投杯弃盖仰天问,谁人知我寂寞魂。
“皇上,三皇子前些日子被您派去江南……”征集美人去了,那太监低着头,不敢再去看皇帝那张阴沉的脸,那越转越快的佛珠,让他的心也跟着快了起来,好像下一秒就是死期一般,大殿里面一片压抑。
“给朕把他找回来……”他这个皇帝,做到这一步,当真是报应么?长女应位,大子无心,二子出家,三字不成器。这大好江山……怕是真要断送了,长公主本就无心皇位,若不是先帝的遗愿,长公主也不会在离了皇宫这么多年了再回来。这旁人都能看透的东西,偏偏皇帝就是看不透。
“三皇子到。”皇帝话音还没落下,外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但见远处一袭锦衣玉带风度飘然,抬步往大殿方向走来,文雅高傲的脸上染着淡淡的忧伤,步至皇帝的身边,朝皇上行了一个礼。然后静态安然的等待皇帝的下一句话,来意,他已经明白了。
“如今的局面,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这场战争,你如何看?”短短几天的时候,就破了渭城,渭城易守难攻,却不曾想,竟然被他给破了去,再这么下去,他的江山也危矣。这皇帝关键的时刻,那身帝王之气还是能拿出来的。
三皇子微微抬头。“父皇,当今天下,谁人不知数我夏国最强,如果不是有人向曌国告密,谁又攻得进夏朝泱泱大国。”夏国地势宽广,也是唯一一个四周围绕着曌、大草原、西凤的国家,这些土地原本就属于夏国,只是从五百年前分支了出去而已。
见夏天临点了点头,他捋了捋顺在一旁的发,继续道“是以,父皇,只要把这个内奸除掉,他曌国也就不攻自破了。”此话一出,朝堂上面的大臣议论纷纷。竟然是因为有内奸?谁会是这个内奸?如果真的是还好,如果不是,那岂不是大伤军心?
“皇上,此事不可,如果查出来了,则好,倘若查不出来,必伤军心。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刻,还望皇上三思。”吴丞相再一次朝皇帝进言,下面的臣子也跟着附议。三皇子走向吴丞相,然后面带笑意的朝吴丞相道“吴相这是说本皇子说的是假?本皇子亲眼看见皇长姐跟那曌国的三王爷走在一起。”
“哦?三皇弟好眼力,怎么就看出来了,本王是跟苏倾走在一起了?”一名女子身后的长发被玉冠束起,修长的身形裹在紫色的长袍里面,那紫色的长袍上面绣着朵朵的彼岸花,白玉的手指里正抚着母指上的白玉板指,淡淡朝他微笑。这种微笑,他似曾相识,就是这种微笑,在初进军队的时候,曾杀了上千的兵。微微一笑的伸出纤纤玉指,结束了上千人的性命。一时之间整片天地都在说着摄政王如何的似阎王修罗。
望着女子脸上面那半边面具以及那真恐怖的红色胎记,丑陋的胎记几乎占满了整张脸。
“皇长姐上朝,竟然无人通传?那些人还要来何用。”夏木衣袍一挥,那门口的人立马就跪了下去。也只是淡淡的朝夏木道“回三皇子,这……是摄政王殿下不让传,小的也只是听命行事。”
“好一个听命行事……”
“三皇弟,的确是本王不让通传,怕扰了各位议政的兴致。倒是三皇弟话为何意?”夏紫候抚着手中的板指,宦官搬了椅子放至夏紫候的身后,夏紫候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并没有坐下去。其实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这朝堂,已经完全落入了夏紫候的手中,否则,那通传之人听命行事,听的又是谁的命。
“皇长姐,如果不是,又如何解释本皇子看到的?本皇子也是担心夏国会落入奸人之手,还望皇长姐能理解。”难道他看错了不成?妓院那种地方,难免会看错,夏木一想有这个可能,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这夏国怕是要落入奸人之手,这下又戳中了夏帝的心窝了,当年的话,又在重复。长女必取而代之。他堂堂夏朝,怎么可能让一介女子去担什么女帝?
“都给朕闭嘴。候儿你是不是应该给父皇一个解释?”夏天临站起身来,步子微有些急促的急步走至夏紫候身边。夏紫候扬起那抹淡淡的笑意,狰狞的伤疤再加上那笑意,让人再心寒了几分,朝下的人都低着头,不再言语,这么几年的懒散,早就让他们学会了如何不惹火上身,如何推脱责任。夏紫候眸子里面闪过一丝悲哀的望了群臣了一眼。
“解释就不必了,本王……的确跟三王爷碰面,不过,三王爷倒是跟本王说,跟三皇弟你是旧识。本王只不过是偶然遇见一叙罢了,倒是不知三皇弟原来也喜那烟花柳巷之地。”夏木猛的抬起头,那个人真的是皇姐?她竟然真的跟外朝勾结?夏紫候只是淡然一笑,她之所以去,也只不过是恰好去青楼有事,却不曾见着了那三王爷。两人也只是同步而至三楼,仅此而已。倒是不曾想被三皇弟夏木看了去。
“皇姐,你……”夏紫候目光高深的朝他一斜,那抹淡淡的笑始终没有换下来,三皇子那话硬是停在了嘴边。夏紫候从小就不跟他们接触,却一直跟二哥夏静关系不错,从小的时候,她出生就带着这样的胎记,眼下长大了,更是渗人的紧,所以,即便是年过二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