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龙天语被沈千寻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但他的大脑此时已无法正常的思考问题了,他正在兴头上,却被面前这伶牙俐齿的死丫头当头泼了瓢冷水,这会儿还拿出探案的口吻来,跟他理论一条帕子的事,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自认对柳蔓并无私心,可她却三番两次的怀疑他,偏又别扭的不肯与他同去,还招惹了一个一心维护她,跟她一样死倔死倔的臭男人,这真是生生要把人逼疯啊!
他终于无法遏制的狂吼出声:“是!你猜对了!朕就是跟她亲热去了!怎么着吧!朕是皇帝,朕爱跟哪个女人亲热,就跟哪个女人亲热!你管得着吗?”
“我没要管啊!”沈千寻气定神闲安安静静的答,“我只是把帕子为什么会掉进贴身小衣里这件事的可能性,细细的推理给你听!我说是柳蔓使坏,你不肯令她蒙辱,便将实情以告,我得到了答案,这事就了了!好了,大晚上的,别吼也别吵,睡觉!”
她说完,被子一掀,舒舒服服的钻了进去,还伸了个懒腰,颇有情致的咕哝:“骑马坐轿,不如睡觉,被窝君,今夜我们共度**!”
龙天语目瞪口呆。
这算什么?
这个死丫头,把他气得酒也醒了,欲火也褪了,连睡意也没了,这会儿只想狂喷几盆老血,心跳得像要蹦出腔子来,她倒好,头一歪,睡大觉去了!
还打呼噜?
平时睡觉也没见她打呼噜啊?诚心是要把他气死吧?
“不谁睡!”龙天语伸手把她从被窝里掏出来,嘴里恶狠狠的叫:“去你的被窝君!去你的狗屁推理!小僵尸,你今晚上不让爷把这口气顺下去,你别想睡觉!”
沈千寻双眼紧闭,睡相恬静,任你狂风怒吼,人家似泰山般不动不摇,龙天语将她扔来拽去,折腾半天,人家呼噜打得山响,压根就不屑睁眼,龙天语抓耳挠腮,恨不能一巴掌把她拍醒。
可是,手扬起来,却始终落不下去。
她是沈千寻啊!
是那个与他一起在白云馆品茶论花语笑嫣然温柔娇憨的小女人,是那个得知他死讯痛不欲生骨瘦如柴的痴心丫头,是那个为他复仇刀山火海都敢闯的刚烈女子,是他深爱宠极的妻子,他怎么舍得打她?
龙天语对着暗夜哀声长叹:“朕是一国之主,朕在天下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朕怎么就治不了你这个小僵尸呢!”
沈千寻懒懒发声:“能降服僵尸的,只有**师,皇上,您道行不够!”
龙天语低头,怀中女子红菱样的唇瓣鲜艳润泽,此时正微微上勾,显是在笑他的暴躁,却又似一种无声的邀请,邀请他去品尝她的甜美,睫毛蝶翼般扇动着,忽然的就睁开眼来,眼波横流,似嗔又似怨,那样欲说还休的风情,令他胸中的怒气瞬间就跑得一干二净,而残存的欲火,却在刹那间燃遍全身……
他勾唇坏笑:“道行不够吗?朕今儿就让你好生的领教一下,朕真正的道行!”
言罢,大手霸道的扯去沈千寻身上的衣裳……
沈千寻脑子有点懵。
她下意识的抗拒他,她还生着气呢,气他不信自己,恼他被柳蔓占了便宜还不自觉,自家男人被人上下其手,身上还留有那个女人留下的气味,她怎么可以擦干眼泪陪他睡啊!
她反抗,用尽全身力气,但龙天语似是早已料到这一着,他将她压在床边,双手如钳,牢牢的钳住她两只手,似要用这种方式,宣告自己凛然不可挑战的天颜,而沈千寻的反抗,换来的只是他更粗暴霸道的蹂躏……
次日清晨,沈千寻没能爬起来。
两只膝盖红肿得厉害。
龙天语披着寝衣,给她溃破的膝盖抹药,一边抹一边恬不知耻的问:“小僵尸,爷的道行高不高?”
“禽兽!”沈千寻红着眼,忿忿的扭过头去。
“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头禽兽!”龙天语一本正经道:“朕自然也不例外!”
沈千寻很想打爆他的头。
可是,手腕痛。
手也肿了,一圈青紫,是龙天语的魔爪留下的痕迹。
龙天语抹完膝盖,又去抹她的手腕和脖子,嘴上心疼,脸上却笑得欢欣满足。
他说:“徒儿要乖,别总想着与师父作对,不然,结局会很惨!”
沈千寻冷着脸不吭声。
禽兽。
可她拿这只禽兽没辙。
他说他治不了她,她对他,又何尝不是束手无策?
她的眼里揉不进沙子,可他却时不时的往她眼里扔一粒,她恼着,气着,却仍要挂着念着,舍不得离开,他掠夺了她的心她的身体,好像连带着把尊严也一起掳了去。
“还生气?”他抹完了药,见她仍冷着脸,便伸手揉她的头发,经过一夜“战斗”,她的头发本就乱得像鸡窝,被他这一揉,直接变鸟窝了。
她顶着一头“鸟窝”瞪眼。
他把镜子搬来,让她看自己的模样。
沈千